p; 一天下来,林琪瑢上下又扫了不少好陶,王守直却是“颗粒无收”。
晚上,王守直秘密通知林琪瑢,他出去办点事。
林琪瑢会心一笑,心想:十四师兄定是去那些陶铺,干些不上台面的勾当。“贼心不死”可能就是说得这种情况!八成还会找溪湘老头去问问这东西的来历,他自等王守直回来就行了。
林琪瑢兴奋得一跳回了房间。笑话,这时不趁机和他爹娘、大哥通个气,还等什么时候?
这回他先联络的林琪环;等了半天,仿佛很遥远般传来了林琪环有些惊异,更掺杂了很大不确定的声音,“小六?”
“大哥!是我!!”
林琪环突地气极败坏,“这么方便……你都没与大哥联系一次?”
林琪环一直以为玉璧根本不灵光,现在才发现,原来为这个幼弟白担心四五个月。林琪瑢被自家大哥即刻列入“白眼狼”行列。
“大哥饶命!大王饶命呐!”林琪瑢立马正襟危坐,即使大哥不在跟前,也丝毫不敢放肆。林琪环积威深重可见一般。
“好!给你机会,不然别再回来了!!”
玉璧里传来了林琪环的怒极的喝声。完了,这回是要好好解释一通了。
于是,林琪瑢小意的赔着不是,将一来二去能说的都说了,当然不能说的就略去不提。
其中包括为什么七家出族子弟宗门进行彻查;碧海宗依心三真的死,样样都被林宸鷟嘱咐了不能声张。他也是实在无奈。中间又遇到了灾难天功,亏得钱国运出手。
林琪环自来对幼弟最是关爱,本来气怒也只是一阵子,待听到七家最近所有风波,源头居然都是围着远在亿万里之外的林琪瑢的行程打转!一时之间也是瞠目结舌,不能置信。
林琪瑢说了不到一半,林琪环反而担心起幼弟的处境,哪还记得最后通牒的事,巴不得能将林琪瑢赶忙拽回去!
“不行!我去找爹,这些事这么重要,怎么能让爹娘孤身承担。既然王守直出去时间有限,我们抓紧一些。你联系爹,咱们一起说。”
“喯”的一声,林琪环就俐落的断了玉璧。林琪瑢赶忙联络林宸鷟,但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他只得拐弯找钱灵霞。钱灵霞倒是一下就通;
“娘!爹干什么呢?怎么没反应?”
“你爹洗澡呢!正要与你说话,你就来了。”
“啊?可是大哥去找你们了。”
钱灵霞一听,“你与你大哥说话了?”
“嗯!出来一次也没和他说过话,实在心虚……”
钱灵霞嘲笑一声,“难得咱家小六还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林琪瑢只有俯首认罪的份,等到林宸鷟进来,不多时林琪环也来了。一家四口赶着过年前一天,总算是沟通了一下左右近况。林琪瑢这位多事小子,没有再出惊天事故。林宸鷟他们,心情也格外轻松。
这一阵子,夫妻俩每每接到小儿子的消息,无一不是被杀、逃命、保命这三出戏,真是怕了!好在,王守直可能“任务”太重,竟然到了深夜还没回转。
林琪瑢坐在床中,后悔将玉璧断得太早了,“果然,做贼心虚!错过好时机。”
“呵呵……看来你的小秘密不少!又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这道声音的主人……
是林琪瑢心底最大的魔鬼……
最最能牵动他骨子里所有排斥与愤怒的家伙!!!
他猛地瞪圆了眼睛!
屋内门口,一人衣袍锦秀,轻飘飘如烟袅袅化生。
溪湘汀澜!
林琪瑢顿时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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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怎么来了?”
林琪瑢在床上盘着腿,挺直了腰杆,很不客气。
这老家伙,想想叫了他几十声大哥,他就恶心得慌。丝毫没有得见前辈高人的快感!
老头?溪湘汀澜还从来没听到过,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叫他老头!
要说他爱惜羽毛的癖好,早就成了他行走间的代名词。林琪瑢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痛处。
“真是不知好歹的小子!”
他收了摆出的逍逍之态。上前一步,在林琪瑢颇有些惊吓与自危的目光下,一抬腿,也上了床上盘腿而坐,与林琪瑢竟是一般无二。区别只在于林琪瑢的腿在被子里。林琪瑢赶紧向一头挪了挪,想离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远点,
溪湘汀澜一见,闪了半张床,被子也空了半床,老实不客气的将其一掀,也盖在了腿上。两人一模一样,水平一线共对着门口。
林琪瑢失声,等他重新找回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气就冲出肺管,破口大咒:“你是道祖!你是宗主!上我的床干嘛?”
此话一出,林琪瑢猛地哆嗦!自觉胳膊上也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