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回抱了一下,拉着林琪瑢就往后间而去。林
琪瑢如此真心的笑容,他们在上都少见。两人急忙上前跟进去。
多奴大叔的铺面不大,后间只能跟进去两三人。除了他们俩,长生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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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奴大叔小店后间,林琪瑢知道有一个五尺多高的玉柜,是收装最好陶品的地方。多奴大叔就睡在旁边的炕上,常年看守。
给钟慕业选得六件陶品中就有两件,是从这只玉柜里挑出来的古陶。
古陶都是极有年头与内涵的上古之物。甚至在上面,还被林琪瑢发觉了一丝极为特殊的气息。
他心知,钟慕业那家伙定会满意。这些天只专注为自己淘弄些,好带回去。
柜子内有三层,一眼的可看到各种颜色的陶体。多奴从最底下一层,连捧出三件,小心的放到桌上。
“古陶!”林琪瑢一下就来了精神。
他这些天在嘉城也不是白走的。古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陶品。它们每一件,只要被冠以这两个字,就代表着价值不可估量。
古陶造型质朴、大气、少有繁复的花样。而每一个气息也不尽相同。
多奴大笑,“瑢公子才来几天,就有了这么厉害的眼力。干脆留下来开家店子,给人看货,一定红火!”
林琪瑢心中一动,有些意思!
“大叔要是能帮忙找到一个铺子,小子真想买一间。不为开买卖,就是能在来的时候有个落脚之地就行!”
“说定了?”老多奴有些意外。
“定了!请您老在中间搭个线。”
外来人要在嘉城买铺子、房屋,必须要有本地人做保,不然根本买不到地方。多奴从一接触林琪瑢,就知道这是一位大家公子,不缺银钱,他说要买,定是可靠。他也乐得赚些中间的银钱来花用。要知道中间人可以提成房产的十分之一的价值。
林琪瑢接过老多奴递过来的一只陶杯。
这是一件彩陶,色呈铁红色,绘以深棕色的鱼纹,胚体极薄,色泽鲜艳光亮,制作在当时算是极为精良。但是各方来看,都普通了一些。
林琪瑢倒置杯口,定睛向内一瞧,杯内居然密实内套了一枚一韭菜叶宽、如食盐般雪白的圆环。
砂玉!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倒不难,隔两条街上有一间‘雪咄陶’,正愁卖不出去。青布刚死了,剩下的一个小孙子,才十二岁,不会经营。他老伴就想卖了铺面,回山里。可是雪咄陶不小,近前的铺面虽是不少,但有实力的不想吃,想吃的没实力,正为难呢!”
林琪瑢将陶杯还给老多奴,他又将另外一件二碗大小扁圆的陶瓮接了过来。
这是一件黑陶,三寸圆口,没有花纹,没有内嵌,内外只是一个“黑”字。倒是将黑、薄、光、细的特色,发挥到了极致,制作水平堪称巅峰之作。比上一件彩陶杯的工艺要高档不知多少。
“那就拜托多奴大叔了!嘉城晚辈来了就不想走了,真是山水这方独好啊!”他小心翼翼的将黑瓮交还给老多奴。
老多奴放下黑瓮,又扶起最后一件。
乍一看就是一只长圆的米白色陶饼,十分厚实,厚约三寸。这与陶艺追求的薄、细、光亮的精髓明显背道而驰。边缘雕出了一串串的果实与藤蔓,中间老大的地方空闲。立起来高竟然有三尺二寸,宽也有一尺八。
“这么像镜子!还像砚台!”长生不觉说了出来。
别说,不论是陶镜还是陶砚!他们还是首见!
不过,陶镜、陶砚能用么?长生在它面前扭了几扭。灰陶上面虽然很光亮,但影像也极为模糊,做为镜子,远不如一盆水来得实用。
就是砚台,这也太大了,更别提硬度根本不够。长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不耐退下。
林琪瑢这回可不敢把这般巨大之物捧在手里,只能与老多奴一起扶着,仔细观看。
他认真感知了一下这件灰陶,发现气息混杂,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代。历史之久,可以说是三件当中最高的。
他眼前一亮,一条几不可辨的细纹在右边藤蔓之内,完全延着藤、叶的走向而成,比发丝还要细小!
他用手指一点,“多奴大叔,这处裂纹什么时候的?”
老多奴一惊,他收的货都要反复查看十多次,这件大物,他看过是完整的,收购的价格也是按整品出的。怎么会有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