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躺在床上假寐的林琪瑢突然睁开眼睛!
他怎么忘了,大公子头一天祭祖,自己用一枚神咒文验证那混乱消禁碟,那枚符文的绘制虽是艰难,但他确已早能够做到虚符的绘制……
他第一次开始就会施放虚符的!!
巨大发现与惊喜,让林琪瑢翻来覆去更睡不着了,不由就想到了父母。
他手在被下掏了两下,暗地就把一块铜钱大小的玉璧抓在手里。大被一个蒙头盖脸,就不没动静了……
隔壁的王守直不断留意林琪瑢屋内情形,“这小子,从上床就没消停过,还以为要跑到外面,这时总算安稳了。”
而被下的林琪瑢勉力坚持了两刻钟,手指终于按捺不住按上了粉红牡丹。这是他娘身边的那块,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回应。
难到玉璧失手了?还是距离太远便不灵光?
刚为神咒文放下的纠结,又升了起来!
*——*——*
林琪瑢一有心事,就会反复琢磨,结果只能把自己搞得疲累。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握在手中的玉璧却突地跳了一下!
他瞬间睡意殆尽!小心翼翼将玉璧拿到眼前,上面牡丹已经褪了粉色,他翻转看背面的四神兽,青龙隐藏了起来;
他将这个位置凑到耳边;
“成了么?”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在瓮中显得遥远细小,要凝神细听才清楚,这是他娘;
“当时怎么说的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试试吧!”这是林宸鷟的声音;
林琪瑢忍俊不禁,“呵呵”笑了一声,不想声音被那头功夫高强的两人听在耳里,真是天籁回声;
只听钱灵霞焦急却故意压低嗓音的呼喊,“瑢哥儿?小六?”
“你不用总念着他,想是到了地头会有信捎回来;也不知应一声,报个平安!”
他爹考虑到也许有宗门的注意,给他打了暗语;
这个时候,家中已经成了老虎窝,各宗轮守的队伍,也都改在各家园林与内宅的防线,反而宗门对七家内部监视不会这般严恪才是;
林琪瑢能听到父母亲切的声音,突然有些热泪盈眶!他居然产生了似乎久违了的思念;
才出来不到一天……他深深的感觉到家里的好!甚至有种更深切的保护它至死的念头在心底生了根;
他悄悄的将眼中的酸涩眨回去,小声而快的说道:
“在平山都元宝客栈包了个三进的小院,想睡还睡不着;”
他知道父母不能说得太多,只絮絮叨叨的将白天逛混市被骗的情形说了出来,中间穿插了不少气愤和恼怒。
从遥远的那一方,传来了林宸族和钱灵霞的闷笑之声;只听他爹似自言自语道:“小六受点骗也是好事!晶石也是小事,关键是能多看看;到人群里尽量要融入其中,不要让人感觉太特别或与众不同;不然必受注目,多有是非;”
钱灵霞也道:“那王真人不知如何了?原来是溪湘道祖的十四弟子呢!人称大力神王!有他在我也安心了。”
“啊!十四弟子?大力神王?”
林琪瑢本来与父母温馨一刻,乍一听这个惊人消息,差点没大声喊出来;一下子从被窝里弹坐了起来。
而这个意外的动作,果然引来了一道王守直的神魂之力的扫视;幸亏他迅速将拿着玉璧的手从耳上塞到被子里,那道魂力只是在房间内外来回三四次后,见无外人隐藏,才慢慢的退远了一些,又隔了一会,终于不见;
道祖之下的修者魂力感知,还只当得另一双眼睛,听不得声音;只有到了渡劫之境,天地为其开泰,如有意愿可在魂力感知下听到声音;但这也是有距离限制的,太远了道祖也是无能为力;
林琪瑢担心王守直再杀个回马枪,假装喝了几口茶,长安还问了一声,也被他打发掉。
他重新卧到被里,才将玉璧重新贴在耳上,只听他爹说话声,“喝水去了,你渴不?”
两人在那边也“哧溜、哧溜”喝上了;
“我还不知道是溪湘道祖的弟子,所以吓到了,引来了他的查看;”
他并不想把自己与溪湘汀澜的事告诉父母,无非会让他们更担心。只是这个王守直还要真得好好防备一番,不知那老狐狸又有什么坏水!
他突然想起一事来,“不知到二伯祖家是用家中身份,还是默默无闻些好?”
“出门光明正大,行程要小心万分。他那伯祖、叔祖成功融入俗世生活不易,不知迁移辗转过多次,才能摆脱世商光环,不被注意真正安居;也不知那孩子知不知道要尽量低调最好的道理?”
“知道了!”
他哪里想到世商平日在上趾高气扬,出族之辈却要想方设法的摆脱关系,才能成功扎根繁衍;
世商真是遗祸无穷!
林琪瑢耳内突然出现隆隆声响,同生螺中居然传来了斗法才会形成的元气潮汐!
他用同生螺的主要目的也是与手下保持联系,只是他的这只是主螺,除了可以感知自家人员的方向,环境中元气波动和械斗之声这三种功能,还有搜集一些近距离,指定位置声音的第四种功能;
他将同生螺安在自己的耳后,四种能力选择性的可以查看隐去;他并没有太强的警惕习惯,这时也是与父母闲聊,想起还有这么个东西,手下转动同生螺,逐一听那么一下;不曾想,竟然从里面听到了异常!
他转了转位置,在房间东北方波动最强,于是他赶紧开启了接收元气中传音的功能;
“外面好像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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