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晔吃了一惊,许久才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本宫……我的名字叫,墨凌晔。”
慕容锦夏的脸色刷地白了。
凌晔。
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你还是一样温柔,仿佛整个世界的黑暗都可以被你的微笑点亮。
你还是一样低调,仿佛不愿意让谁看见你身上的耀眼光芒,然而那光芒却依然无法被掩盖似的溢出来。
你可还记得——
夏夏。
你可还记得——
我们。
或许,你早已记不得了。
但是还可以遇见你。
竟然还可以遇见你。
我终于又遇见了你。
可是……
为什么你已经不再记得,我会觉得,还比较幸运呢。
不用记得我,即使当初的你,用了你最大的温柔包裹了我的难过和痛苦,但是就算你是微笑着的,心里也一定有那么点难过吧。
所以,那么不完美的我,在你的记忆中,已经彻底被剔除,本来就应该是值得庆幸的呢。
“你怎么了?”
慕容锦夏回过神来,依然是他的眼,他的轮廓,他的气息,那么那么熟悉的味道,竟让她有那么点想哭。
忽而,她想起了什么,看着他,问道:“南宫魅夜是王爷,你是太子,为什么你们的姓不一样?”
墨凌晔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寒光,瞬时又被隐去,唇角依稀是温和到不能再温和的弧线,缀满了星子般细碎的光泽。
“他执意要随母姓,以祭生母在天之灵。”
慕容锦夏没有注意到,他负在身后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他的生母,已经……”
“说来话长。”他转移话题,“对了,你跟太傅是……”
“你说云烈大叔?”慕容锦夏笑,“他那个人很怪耶。我才刚认识他而已。”
墨凌晔的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还从来没有人敢说北冥云烈半点不好。
她竟然说他怪。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
或许,北冥云烈现在……
忧伤而无奈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的风筝飞走了,我带你去做个好的。保证飞的比什么都高。”
“真的?”
“跟我来。”
*
北冥澈注意到顾惜年的坐立不安。他似乎一直朝着慕容锦夏放风筝的方向观望?
“少主,我去……”
“我们去找找夏夏吧,时候不早了。”
顾惜年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异。
然而,当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只发现了风筝线。
“夏夏?”北冥澈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没有人应答。
莫名的惊慌爬山内心,服药的时辰将近,她会去哪里!之前诡神医告诫过他,如果不按时服药……后果不堪设想。
找了好几圈依然无果。
“许是回灵玉宫了,惜年,我们快点回去看看。”北冥澈驾马而上。
“是……”
*
东宫。
“咳咳……太子殿下,你风筝扎的好厉害。”
“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叫我凌晔吧,我叫你……夏夏。”
“真的可以叫你凌晔吗?”
“夏夏。”
“诶?”
“不是已经应了。”他轻轻笑了起来。
她吃惊地挑了挑眉,倏尔漾起了笑靥。
风筝慢慢飞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宫殿宽阔的庭院,他修长的手指如同在长线上施了魔法,风筝听话的飞舞着,美丽的不可思议。
“夏夏,你认得南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