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灼烧了整个身体般的剧痛感。
也没有了灵魂仿佛要被抽离似的诡异感。
左肩的清凉蔓延至全身,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仿佛大病初愈。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将匕首握在手心里,手指颤抖着伸向摊开的左手。
嘶——
她割开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唯美地坠落——
慕容锦夏终于在这鲜红的血液间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细节——
伤口并没有瞬间愈合——
所以。
所有的问题都出在这块诡异的胎记上?!
慕容锦夏正想得出神,便有人在门外敲了敲,继而传来一个声音道:“姑娘,您要的饭菜来了……”
慕容锦夏赶忙将衣服穿好,之后才道:“进来吧。”
小二虽然低着头,却时不时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仿佛在寻找什么。心里想道,她怎么看着一点病都没有?到底要不要下手?还是先通知掌柜的再说。
他正欲退下,慕容锦夏便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妹妹呢?”
小二停住脚步,回话道:“说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外头,说寻到了就回来,怕您饿着,让小的先给您备点吃的。”
慕容锦夏点了点头,让小二退下,并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闪烁,独自一个人坐到桌子前面陷入了沉思。
刚才端饭菜的小二一路到了掌柜的面前,此时夜幕降临,宾客稀少,他压低了声音对掌柜的说了房内的状况。
掌柜的眯缝着一双猫腻的眼,唇角浮现出贪婪的笑:“她病了这么多天都下不了床,怎么可能突然好得起来,掳走卖到山寨还能狠赚一把,这桩捡来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可惜了那个经常外出的姑娘,生的比里头那个水灵多了……”小二叹了口气。
“黑风寨那个二寨主是个半瞎子,而且腿还瘸了,你知道他出的价有多高吗?!里头那个病秧子,刚和他胃口,活死人一个,量她也逃不出来告发我们。至于出去的那个嘛——等回来照样收拾了她!等摆平了里面那个,你就躲在厢房里等着另一个上钩!”
听掌柜的这样讲,小二明显心猿意马,又朝着慕容锦夏入住的厢房走去。
听见敲门声,慕容锦夏道,“进来。”
“姑娘,这是我们客栈老板娘亲手泡的碧螺春,我们老板娘说两个姑娘家的在外也很不容易,来到我们客栈也算是一种缘分,让我端来一壶让您免费尝尝。”
“有劳了,替我多谢你们老板娘。”
小二连忙拿起桌子上反扣的杯具,替她斟了一碗热茶递给她,“姑娘,我们老板娘的茶艺也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小的一看您就是会品茶的人,我们老板娘还等着您给个评价呢。”
慕容锦夏左等若惜不回来,右等若惜还是不回来,心下本来着急,心想自己住在客栈这么多天了也相安无事,刚才小二的端来的饭菜也没有什么异样,既然今晚就要走了,就好好辞别他们吧。而且只是让她品茶,实在不好推脱,于是放在唇边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