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就此产生的隔阂,有没有她想的那么浅,有没有她想不到的那么深!?
尹红妆继续说道:“我怎么能应!作为一个母亲,保护孩子是她的本性!所以我坚决不肯,她却偏要我喝一碗打胎药,于是两人起了争执。她强行将打胎药灌进我的口中,无论我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
说到这里,尹红妆两行清泪,赢得了众人同情之分,鄙夷的目光纷纷投向慕容锦夏,她却已经定定站着,无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审案的官员有些急切,他深知王爷站在夏姬这边,然她却一句话都不肯辩解,加上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第一个孩子,总是有特别的感情,如今他也揣摩不透王爷此刻心思,只能干着急了。
尹红妆觉得时机成熟,于是继续说道:“就在她强行将打胎药灌入我腹中之时,谢御医刚巧赶到,看到此情此景,他作为一个大夫的医德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固然会去阻止。那时我腹部剧痛无比,全身毫无力气,身下血流成河,只觉得有什么从我体内迅速流失,痛失孩儿的痛苦让我差点失去了意识……”
“可谁知,她居然趁着这时,一剑杀了要来阻止她的谢御医!那一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一剑刺中了他的心脉。雨眠只是个孩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惊吓,立刻便大喊起来……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
“我腹中孩儿不复存在,谢御医也无辜枉死。而后,而后……居然连雨眠都……都不放过!王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凄厉的哭声久久不散。
南宫魅夜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慕容锦夏的心口微微紧了一紧。
他终究还是在意的吧……
她在等。等他开口……
可是,南宫魅夜却足足沉默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宛若身处炼狱!
但是,他最后还是开了口。
“本王问你,谢御医是从门口进来,那时,你已中了药,可对?”
尹红妆点了点头。
“来人,将稻草人抬上来!给慕容锦夏一把剑。”准备工作完毕,审案官员道:“慕容锦夏,拿着那把剑,刺稻草人的心脏!!”
一剑!
一剑!
又一剑!
真正刺中心脏的概率,微乎其微!
“她故意的!”尹红妆立刻指证,“一定是故意不刺中心脏的……”
“即便如此,慕容锦夏的双手没有任何习武留下的茧。”审案官员继续追问,“谢御医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名弱不禁风的女子一剑刺中心脉?”
“这……谢御医当时忙着要查看我的情况,想要想办法抱住我腹中胎儿,一定是不小心失了魂,才会被她得逞。而且,一剑刺中心脏的概率,不是没有!”
安静……
很安静……
终于,南宫魅夜开了口,“连从正面刺入心脏的概率都微乎其微,何况,从背后刺穿一个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