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容不下谁?慕容锦夏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冷冷笑出声来。
南宫魅夜,谢谢你的薄情,让我学会如何死心!
我曾经,曾经想要试着重新相信你一次——
但是现在的我,突然清醒地意识到——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千年前的古代——
我最相信的人从来都是你,但是你相信的,却从来都只有你自己而已!
寒情宫?!大概也就是冷宫吧。
慕容锦夏看见布满蜘蛛网的墙角,看见布满灰尘的物品,看见脏到令人作呕的幔帐,也闻见了暗无天日的尘埃气息。
一推门,仿佛就闻见了尘世的沧桑。
若惜捂住鼻子,不满地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慕容锦夏浅浅笑了笑,自己动手打扫房间。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家,想起自己曾经如何精心地布置过温暖的起居。
若惜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不知道慕容锦夏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将这又脏又破的地方焕然一新。
家具虽然简单,然而陈设却十分讲究。若惜惊叹,“夏姬,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地方。”
慕容锦夏笑的时候觉得有一点痛。若惜才想起她被打了耳光,慌忙去找消肿的药,擦拭了眼角的泪,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
“夏姬,王爷太过分了,你都伤成这样,他竟然还这么对你,简直可恶!”
敢说身为王爷的南宫魅夜可恶,若惜应是封建社会中难得一见的女子,她骨子里并没有卑躬屈膝低人一等的卑微感,这也是慕容锦夏十分欣慰的一点。
“我应该谢谢他让你留在我身边。若惜,你不会懂,曾经的我有多恨他,现在这一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曾经在她最幸福的时刻,将她送进了地狱!现在这点算什么呢?!
“夏姬,你救若惜一命,以后若惜的命就是你的。”
果然,古人还是古人——
慕容锦夏道,“不对,若惜,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命。只有自己,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
南宫魅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我不会寻死。
更不会向你求饶。
我要骄傲地活着。
让你知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对了若惜。之前南宫魅夜说要把我扔进万花楼的时候,为什么你会不顾一切地帮我?”
慕容锦夏总觉得若惜的不顾一切没有什么道理。
若惜浅笑着回答:“夏姬,你也曾不顾一切地救过我,不止一次。”
难道若惜说的是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吗?这样呢,真的很好奇那个人是怎样的人,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
慕容锦夏在寒情宫待了大半个月了,若惜觉得自己似乎渐渐喜欢上了这里,慕容锦夏总是喜欢发呆。偶尔跟若惜一起刺绣,甚至做些奇怪的东西出来,若惜觉得慕容锦夏正在一点点变得开心。
若惜觉得慕容锦夏跟任何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她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入夜后慕容锦夏发起了高烧,不管若惜怎么替她降温,她都依然持续发烧,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