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我试了所有能试的方法都出不去,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你们一样,完全不知。”
九王爷心想:“奇怪,明明是妖法,难道还有妖不害人的,特别是杨毅已经昏了的情况下,更应该害得,人的血人的心,对于妖来说,那可是上好的补品哦。”可是这只妖只是把杨毅困住,并没把他怎么滴,看上去也没抢他什么东西,这只妖设了这阵法,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为了保护昏迷中的杨毅不被其他怪物所伤吧?九王爷想到这一点,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会有这么好得妖嘛?
这时,听到依兰察布方才走进的那条通道里有脚步声,所有人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在这种地方听到脚步声可不是什么好事,来的有可能是敌,也许就是那个布置这个困阵的高手,在宝物面前,他或许会出手灭了其他的人,他来这里也许就是来处置被他困住的杨毅!
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走得很急,虽然听得出对方是在保持速度的情况下,尽量放轻脚步,但在这寂静的与世隔绝的地方,还是听得非常清晰,特别是通道长长一条很传音。
太子问了一声:“是依兰察布吗?或者是哪支队伍里出来的人?”
对方没出声,只是更加紧了脚步奔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几人很自然地把情操护在身后,这也许就是雄性动物的本能。
良虎当然肯定是要保护情操的,九王爷也是要保护她,毕竟这是他的炼丹材料,不能坏了。至于,太子,他看到九王爷带着一个小女孩出来,刚开始以为只是个贴身小婢,当时还想,九皇叔这个老不正经,儿子都比这姑娘大了,竟然玩这么嫩的雏,不但是老狐狸,还是色狐狸,后来看看又不像是婢女,完全没什么主仆的样子,相反这老头还处处让着哄着这丫头,这小丫头更是完全没主仆观念,恨不得拿九王爷当她家老奴使唤。
太子没仔细看情操,再加上这周围都是蓝瓦瓦的光,照出来人的五官都很瘆人,更别提什么能认出来这种说,根本没可能认出来嘛。保护女人也是做男人最基本的,他也很自然挡在了情操的前面。
每个人都拉开了架势,只等着里面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现身出来。
那东西渐渐跑近了,还好是个人影,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既然是个人就好说多了,起码是可以交流的啦。
那个“人”渐渐跑近了,却是黑乎乎的一团,竟然没有头!
九王爷怕身后的女孩子吓到惊叫,赶紧回身捂住她的嘴巴,其实九王爷多虑了,情操的胆子大着呢,万年的岁月也不是白经历的。但是九王爷一番好意,那就让他捂着吧。
其他三个男人也是吓出一身冷汗,不知对面来的是什么怪物。他们已听依兰察布讲过巨猿和粘液怪物,刚才杨毅又多说了一个黑毛脸,不知这人形的是什么,是不是比前几种更难于对付呢。
正在当他们全副紧张的状态,那黑色的人形怪已奔到了近前,除了杨毅的其他三人,几乎同时跃起,施展各自看家底的功夫攻了过去,只见那团黑乎乎的人形怪物身形竟是极为轻巧,一旋身,已躲开三人的攻击,太子大喝一声:“哪里走——!”
提起一口真气,三人又联手攻了上去。
听到太子那声喝,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猛地扬起一层,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嘘——,别出声!”
一层布料掀开,情操惊喜叫道:“依兰察布!”
“嘘——,别出声!”依兰察布以指抵唇,轻声说道,还抽空对着情操笑了一下。原来他是把外衣脱了,盖住头,身上衣服也是黑的,远看就是黑乎乎一团,他盖住了头,和不能出声,是为什么?他身后没什么东西在追他,这是怎么回事。
“嗯,嗯,为什么不能出声啊?”情操难得这么乖巧地悄声低声小心靠近依兰察布问道。
依兰察布用衣服捂着口鼻才闷声道:“你是怎么回来的?你怎么会凭空消失的?不是不能让你们说话,是不能加大出气的量。我遇到了凭借人的气味或者说阳气捕猎的像是蝙蝠一样的兽群,个头比蝙蝠大了很多,牙齿比刀片还锋利,咬到人,一削就是一块肉。还好我跑的快。”
他示意其他人也捂好口鼻,尽量别说话,又继续闷声闷气:“前面有两个人,武功极其高超,对蝙蝠的攻击竟能像躲避开暗器一样躲闪,不知练了什么功夫,若是他们没死,还真是想请教一下。”
“武功极高?”太子急了,他们是不是身着紫衣,配米白玉带?太子望着依兰察布,还存着侥幸,希望他能说不是,可看到的是他点了头:“没错。”
“啊?那是我的人!”太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带来的是剑南春一顶一高手,比皇帝带得贴身护卫差不多厉害,竟然让一群蝙蝠给瓜分了?
他不是心疼报销了两个贴身保护的绝顶高手,他的颓废来自,那样的高手都玩不转,直接游戏结束。这通道里也太不安全了,现在想出去也不知如何出去,若再遇上那些怪兽根本没命逃啊,小爷可以不玩了么?小爷想回剑南春皇宫乖乖做储君。
可是现在不是他想不想玩的问题,他踏进这里,游戏就以不可逆转的形势在进行,由不得参与进来的任何人不玩。
“节哀顺变。”依兰察布以为太子是在心疼手下,心疼人才,不痛不痒安慰了他一句。
“我哪有心思为他们节哀,我们自己都快让别人节哀了,你也是,你说你,啊,看到怪兽就往别处跑嘛,你好死不死的,非得往我们这边跑,把怪物都引过来了,现在你高兴了?”太子简直是跳着脚在骂。他才不管那么多,他是太子,天之真龙啊,谁让他置身危险就是错,挨骂还是轻的,看他是异国,给他留一点面子。
依兰察布倒是很淡定:“我没有故意引它们过来,其实我根本没搞清方向,全凭本能在逃,它们虽没有成群跟来,但我能感觉它们似乎是在监视着我,我逃走的太急,没辨方向,直见到这边的蓝色屏障才知道无意中回来了,已到了附近就不得不提醒你们,那些蝙蝠极为凶残,一旦相遇,九死一生。”
太子咬牙切齿:“那还要谢谢你啦?哼!还骂过我们是扫把星,我看你才是扫把星!灾星!专门把灾祸带给别人!”
依兰察布不理他,径直往通道另一端走。
情操狠狠瞪了太子一眼:“你遇到危险我们谁都不救你,你别把灾祸带给我们,听清楚!”小头一扬,跟着依兰察布跑去,一边喊道:“依兰察布,你别理他,他就是个井,横竖都是个二!”
依兰察布点头:“我没打算理他,我要去找杨毅的匕首,这里面比我想象的危险太多了,虽是小扫把星的东西我不屑于用,但也不用白不用,比丢掉要好。”
“你丢掉的那把破匕首?别找了,在我这呢,这匕首一看就是宝刃,我看你不识货,就让它另觅新主了。”太子虽是嘴巴上说着在他那里,却并不拿出来,一看就是没有还给依兰察布的意思。打算霸着不还的架势。
“拿来!”依兰察布向着太子大手一伸,没得商量的口气。
“不给,”在这种地方对付各种超乎想象的怪物,一柄宝刃何其重要,太子那肯交出来,拒绝的那是相当干脆。
依兰察布这时一眼看到了九王爷,情操回来了,多了这个老头,这老头怕是底子不是很干净,没再和太子纠缠下去,对着九王爷道:“请问您是?”
太子抢着答道:“这是我的九皇叔,你又想干嘛?”
依兰察布眉毛一挑:“哦?这么说你们是一路的,那么您老是跟着杨毅一起进来的吧。”
太子又抢答:“不是,我九皇叔比我来的还晚。”
依兰察布继续:“不,他早就进来了,比我的队伍来的还要早,您是和杨毅一起进来的吧?”
“哦?小友如此说倒是让老夫诧然了,”九王爷既不肯定回答也不否认。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猜对了么,我可以诧然你机智,你猜错了么,我还可以诧然你太过可笑。这就是老狐狸的过人之处。
但依兰察布不急着争辩,只说:“您看到我的队伍,为何那样急于躲避,杨毅的匕首你又是从何而来?莫不是你就是布这困阵的人?”
“啊?九王爷原来是你?快放我出去啊!我快饿死了,而且我在这里大小便来着,这里密不透风,不饿死也会臭死去。”
情操用小手敲了敲那蓝光幕墙:“那你怎么在里面还没憋死?真的是密闭的吗?”
杨毅指着地上一坨转着圈的黄色可疑物:“那你能闻到臭味吗?这是拉的稀的,很臭好不好。再说我只是说密不透风,没说不透气,确实一直是可以呼吸。”
情操他们也真没闻到什么气味,不然早就被臭跑了,貌似这蓝色光幕只能阻挡气味,但不会影响里面的人呼吸。
这蓝色光幕其实也有科学原理的,如果用现代的科学来解释,那就是,这蓝色光幕有点像呼吸袋,大家别往医学上联想啊吗,和重症病人鼻子里插的那个没关系,那个叫插氧,而这个呼吸袋一般玩水族的人比较熟悉,就是长途运输水生生物用的那个塑料袋,里面无需打氧,路上运个把礼拜也没问题,当然前提是温度合适,对光照要求不高的种类。
这种材质有一个特点,就是看上去是一个整体,其实放到足够大,看,就像筛子一样,能透过人和其他生物需要的氧分子,却可以隔绝大分子,比如水。
这蓝光屏障同样,也是可以透过氧气分子,所以杨毅可以自由呼吸,但却是可以隔绝气味大分子,所以他只能闷在里面,闻着他自己的臭。连分享给别人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独吞,所以他一脸苦瓜相。“九王爷,求求你放我出去吧,你喜欢那个匕首就拿去用,就当是我一片孝心。”
他想,反正匕首是拿不回来了,给谁都是给,虽说太子是以后的君主,巴结太子是长线利益,但眼前九王爷明显更重要一些,为了保命不管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匕首的主人,该给谁,自己总会有点发言权吧?只是奇了,九王爷想要匕首可以直接和自己说啊,他的地位往那摆着,说了,谁敢不给,他干嘛悄悄拿走匕首,却把自己困住呢,为什么?
九王爷被冤枉了,吹胡子瞪眼说道:“这个阵法不是我布的,你们太高估我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何不在战场上使用,教授给我的子弟亲兵,以后谁还敢与剑南春国为敌,更不会巩固盟国关系而和亲。”
依兰察布并不为九王爷言语所动,一副洞察秋毫的样子:“我对江南织锦也有些研究,你从我队伍前掠走,虽身形无法辨别,但我现在一看你这白袍便知,那一掠而过的白影定是老王爷您。”
说起九王爷身上做成袍子这织锦,却也真的是特别,遇到什么光就反射丝状的光线,这种料子也只有剑南春的南部才有极少量出产,极其珍贵,能在这地下遇到两个穿同样料子质地的人,几率绝对趋近于零。依兰察布可以肯定这剑南春的九王爷,就是他们遇到的那一闪的白影,当时看到那种特别的反光没想到是料子的折射出,看到九王爷才想起了那种特别的工艺。二者便一下子联系在一起,直接推断出那是九王爷。
“同样的织锦反射的光,能说明什么问题吗?真是小辈可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你队伍前走过的,确实是本王爷,我和你们异族不熟,没必要和你们打招呼吧。我只是路过,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九王爷承认了,不承认也不行,被依兰察布逼着,若是耍赖不成被揭穿,那面子就丢大了,不如痛痛快快承认。先把设困阵的事情,撇清楚。
“没什么不对,我想你应该是想来找回匕首的,你不知为何将匕首丢落在主通道的一个岔路口,又遇到新的麻烦,需要这把匕首便回来寻找,正好碰上了我们,你有意躲避,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情操受到惊吓跑进通道,才被你带走,我说的没错吧。”
“你受到什么惊吓?”太子面向情操问道。
“没什么,被一头猪吓到了。”情操小嘴嘟囔着,不想和他多说。
“这里还有猪?危险么?”太子不知有诈。
情操弯了一下大眼睛:“当然很危险啊,能把我吓到跑的,当然是灰常危险的啦,比其他的怪物讨厌多了,我硬可跑进都是怪兽的通道,都不想看到他,又危险!还很啰嗦!”
良虎“噗”一下笑出来,他知道情操说的肯定不是他,那这里就只这几人,她明显针对太子,难怪远远刚见依兰察布时,看到另一个身影闪去了后面,原来是这小妮子。只是不知她为何要躲着太子,不会是被太子看上了吧?最好不是啊,要是太子插/进来,自己就彻底没机会了,太子是高富帅,自己本来也是高富帅来着,但跟太子一比,立马变矮穷挫了,上哪儿说理去。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太子要不要这么金光闪闪啊?良虎不想被太子的光芒,晃到24k钛合金狗眼,真的是明明是虎眼,都被晃成狗眼了!
他往旁边挪了挪,故意站得离太子拉开一定的距离,尽量离他的光环远一点,躲开太子造成的阴影,才终于又变回高富帅,找回了心里的自信。
太子见良虎听了九王爷身边那姑娘的一番话,“噗”的笑出了声,他不满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心说,反了,反了,这小子不会是一看到美女就想倒戈吧?怎么觉着是串通好了,在嘲笑本太子的节奏!
“你笑什么?”太子瞪着良虎,忽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良虎也知在太子前如此失态有失体统,立马严肃了脸上的表情,说道:“属下只是听着穆姑娘说的好玩,那叫什么去了?忍俊不禁,对了,就是忍俊不禁,您也知道,我笑点一直很低。”
良虎也称情操作穆姑娘,因他之前听到,依兰查布将情操姑娘,称作是穆姑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也只好这样跟着称呼,这小妮子逃出相王府,凭她的小脑袋瓜,要改名换姓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在沿用情操这个别名,虽然,依兰查布只是偶尔提了一下,但这个名字,听在他的耳里,敲在他的心上,撞得他的心都在咚咚跳着响,还好其他的人没有追究他刚听到有人假扮公主时,脱口而出的那一声:“情操。”
这样的名字,喊了出来,太突兀了,普通的女子,谁会叫这样的名字呢?在这样的山洞里,重名的几率比九王爷身上的布料撞衫的几率还小,摆明了是之前认识。
但也没有办法了呀!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他现在也只好,拿捏好分寸,那样子对情操既不像认识,又不像不认识,就像骑在墙上,看情况再决定要往哪边跳。
九王爷看着也觉得纳闷,这两人怎么看起来不冷不热,没看出来情操方才远远流露出的情深意重。不过当下他也没工夫管别人的闲事,这事也就带过去了。
太子听良虎那样说,也觉得是这个理,没追究了。那个姑娘的话是很逗趣,如果不是听上去很明显像是在针对他,他也会觉得很好笑的。
这个小丫头,说话挺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跟在九王爷的身边呢?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眼熟,可是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九王爷身边的女子,他怎么会见过,这倒是蹊跷了,一般内院的女眷,没可能见过呀!就算是贴身婢女,也没可能见过,更加别说,这女子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是地位低下的婢女,倒像是,被老王爷拐卖的,从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小姐。拐卖!对!没错!
九王爷对她那么迁就,想必她的身份是很特殊的,找个机会要好好打听一下,若是名门之后,或是朝中重臣的千金,将她娶进太子府,倒也是美事一桩。
太子越想越美,竟忍不住在脸上带了出来,依兰察布的一句话:“想什么美事呢?”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大家一脸调侃的神色,搞得他不禁大窘起来,
这时,通道的深处,响起了一阵,细碎的,空气震荡,让人听了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那声音渐渐靠近,离得近了才分辨出来,那是无数的翅膀在拍打。
“快跑!”依兰察布,叫道。
他反应已算是极快,但还是为时已晚,其他的人看清眼前景象之时,根本没有逃跑的时间。
只见,大片,黑压压的,不,是巨大而密集的,无数黑影,疯狂从通道里,涌了出来,光线昏暗,一时看不出那些是什么活物,远看是比鹰略小的大鸟一样,快速拍击着翅膀,飞得非常快,猛烈的突袭,让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想必这就是,依兰察布之前说的,长的剃刀一样的牙齿的蝙蝠,
这样的攻击,如何才能避得开呢!在这样狭窄的通道里,根本避无可避,“我们该怎么办?”一团混乱中,几个人都没了主张。
“躲到屏障后面去!”依兰察布喊道。
这几人之中,只有情操是不会武功的,她反应虽快,但凡人的肉身跟不上思想的速度,所有的人都躲到屏障后面去了,她还站在屏障前面,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蝙蝠毫不犹豫对着她冲过去,在最后一刻,依兰察布冒着被一群剃刀蝙蝠啃成骨头架子的危险,从屏障后出来一揽她的纤腰,用力将她扯到了屏障后面,力气太大,差点闪了情操的小腰。
再看那些蝙蝠,大概不会急转弯,情操离开了那个地方,前面的刹不住,全部撞在屏障上,后面的闻到血腥味,又看到蓝光中有人形,它们的目标,就是换成屏障里面的杨毅,勇往直前,直直撞在屏障上,它们像是不知道痛,也不知道什么是转弯,只撞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在屏障前像一座肉山一样堆积,腥臭的味道弥散开来,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直到最后一个消失。
屏障外面的几人,躲在蓝色的屏障后面不敢出来,看着堆积如山的,大量蝙蝠的尸体,到处是蝙蝠血液腥臭的气味,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
这时,悉悉索索的,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像是很多的脚在爬,是什么?所有的人更加惊恐了起来。
前一轮攻击刚刚结束,难道又要出现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吗?
“啊——!黑毛脸!”杨毅直瞪着通道的深处,叫了起来,他口里叫着,又差一点很不争气的晕了过去。那一次他和这东西,面对面差点亲上的记忆,实在让他不堪回首。想起来他就精神受刺激,又一次亲眼看到,他都快抓狂了,要不是有蓝色屏障隔着,他是真想死过去算了。
这屏障这时候真成防御法器了,牢不可破,安全到极点。
几人在后面隐蔽身形,极尽目力向通道中远远看去,通道的远处,影影绰绰爬来几个巨大的圆呼呼的黑影,具体样子一时还看不分明,但绝对是爬行生物。
那些贴着地面的圆东西走走停停,像是一边在前进,一边在仔细观察着什么,渐渐向这边靠拢过来,越聚越多。
这些生物看起来,胆子很小,它们的行动非常谨慎。反复的试探之后,直到觉得没有危险了,才慢慢爬上前来。谨小慎微反复试探的样子,都让人怀疑它们是一群吃素的生物。
待那些东西爬近了,大家这一看去,什么黑毛脸啊?其实就是一只只巨大号的超大蜘蛛,只见它们用口器上面六瓣颚片之间的三对触须试探着,爬到那一大堆死蝙蝠的肉山上,从腹部下的小孔吐出丝来,将那些蝙蝠的尸体包裹起来,一边包裹,一边将口中一根短棒一样的东西,插/进那些尸体里面,一下,一下的动着,像一只正在注射液体的超大号异型注射器。
想是这些怪物的习性和普通的蜘蛛差不多,在得到猎物以后,会将一种腐蚀性消化液,注入猎物体内,先将猎物内脏肌肉初步消化成一种很浓的液态,再用管状的口器将猎物吸成空壳。感觉大概和吃吸吸果冻差不多。
还好这些大蜘蛛一样的怪物,暂时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性,它们对活物的兴趣似乎不比对刚死去的尸体大,起码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攻击在屏障后面的几个活人。不然这种吃食的方式,也是非常恐怖和残忍的,而且以它们的个头和速度,若是发起攻击,寻常凡人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其掠食。几个人心中都是大呼幸运,能遇到这样的怪物,真是太幸福了,让人幸福得要流泪了呢。
若是那些蜘蛛喜食活食,用蛛丝包裹活人,再将消化液注入到活人的身体里,活生生地将人消化成为了液体,再吸干成空壳,想像,都会不寒而栗。还好这样的事情没发生,它们只是免费的清洁工,负责打扫战场来的,不是恐怖的杀手。
这些巨型蜘蛛将死掉的蝙蝠,做成一个个像茧一样的包囊,再将这些巨大的注入了消化液的包囊,粘在腹部,就带着这些尸体爬回了黑暗中。整个过程迅速安静而诡异,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一种像是刚梦游醒来的感觉,脚下有点没根。
这些蜘蛛看起来没有太多的攻击性,只是战场的清道夫,但那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理难以承受。你想想看,一大群,超大版的大黑蜘蛛,身上还带着白色的W形的粗条花纹,全身都长满毛茸茸的黑色绒毛,特别是那和圆鼓鼓的身体相比之下,显得小小的头上,和八条长长的节肢动物特有的长腿上,附着着更加长的,更加浓密的,刚硬的,乍起的黑毛。
也难怪杨毅第一次面对面超近距离看到的时候,受不了那样的亲密接触,直接晕倒,这还真不能怪他没男人的气概,你想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面,借着火把的那一点光亮,突然一个这样的东西,落到你的面前,面对面,差一点儿就打kiss了,搁谁,谁也受不了,十有八/九得晕了。
所以在场的人,亲眼见到了这黑毛脸,都不想再嘲笑杨毅没用了,都表示对他曾经的遭遇很同情,有这样的遭遇,估计这辈子都得留下心理阴影,怕是,以后看到黑色毛茸茸的东西,都得绕着走。
他们躲在蓝色的屏障后面,根本不敢出来,直到那些黑色的巨型蜘蛛走远了,他们才出来。
太子手里颤抖着握着黑色的乌金匕首,他拿出乌金匕首,本来是刚才打算用来抵抗那些剃刀蝙蝠的,虽然锋利的宝刃对付飞在空中的袭击不见得有用,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防御好办法。
他本想一手拿着匕首,另一手握着佩剑,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不遗余力的反抗。毕竟宝刃在手心里有底一点,结果没用到。那些蝙蝠它们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后面还跟着一群虽然丑但很温柔的清洁工,转眼就把一片血腥的现场打扫干净了,工作效率老高了。
他刚要把乌金匕首插回到靴筒的套子里,却被依兰察布,一下子按住了手腕,二话不说,劈手就夺。太子之前赖着不给,现在他自己拿了出来,岂能容他收回去!
太子哪肯这样轻易就让人抢走,两人争夺起来,争夺的过程中乌金匕首无意间插向了蓝色的屏障,就在匕首的尖接触到蓝色的屏障的时候,十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匕首的尖,划过蓝色的屏障。竟然像是划过了蓝色的湖水,本来像是墙壁一样硬实的屏障,被乌金匕首轻易的切入,漾起一排划动水面一样的波纹。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咻”的一下,那蓝色的坚不可摧的牢固屏障,竟然凭空里,蓦地一下瞬间消失了。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阵法原来所在之处,除了地面留下了一些杨毅排泄的污秽之物,其他和通道的别的地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就像那阵法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就这样彻底消失了!杨毅傻傻站在一圈排泄物里面,那样子别提多囧了。
依兰查布和太子两人同时握着黑金匕首,大睁着眼睛,张大了嘴巴,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定格在那里,倒不是他们被施了什么定身的法术,而是实在是太吃惊了。不只是他们两人,所有的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觉得难以相信,那样大力砍凿都无法破坏的阵法,竟然被乌金匕首的轻轻一点,就消失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杨毅也愣在当场,傻傻站着,不知如何反应,他这些天被圈在这小小方寸之地,忍受着饥渴,在绝望中苦苦挣扎,好多次他都有放弃的念头,好几次他都想给自己个痛快的,与其受煎熬不如自裁算了,关在这样根本无法打开的屏障里,他本以为必死无疑,看发展趋势基本上不能有其他可能了。
可是那样无敌的屏障,只被乌金匕首轻轻点了一下,就轻描淡写凭空消失,直接让他难以接受,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目瞪口呆傻站着,半天才仍然不相信地在周围摸着,小心地试探着把一只脚伸出来四下探了探,接着又迈出来另一只。。
杨毅不敢相信犹疑不定地用脚在周围试探,半天才兴奋地高呼一声“呦呵!~~!”,跳了出来,这才确定禁制是真的消失了,他终于可以出来了!久违的自由啊!太好了!
接着,每个人都怒视着太子,“你怎么不早点把这么奇异的宝刃拿出来!都是因为你,浪费我们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你这个自私的家伙,我们不想与你为伍!你都对不起你太子这个身份!丢人!”
“我也没想到这个小匕首这么厉害啊。”太子委屈道,“你们也没提醒哦,你们已知道这把宝刃在我的身上,也没人提醒我试一下,我没想起来,真的,绝对不是自私不拿出来救急。”太子越说越委屈,他越描越黑,没人买他的帐。
“没想到这把匕首这么厉害,”九王爷的眼珠转了转,说道,“老王爷我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也是这里唯一的长辈,不如这把匕首以后放在老王爷我这里保管,作为我们这个队伍里共用。在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地下甬道,我们必须互相依存互相帮助,才能寻找到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