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生物看起来,胆子很小,它们的行动非常谨慎。反复的试探之后,直到觉得没有危险了,才慢慢爬上前来。谨小慎微反复试探的样子,都让人怀疑它们是一群吃素的生物。
待那些东西爬近了,大家这一看去,什么黑毛脸啊?其实就是一只只巨大号的超大蜘蛛,只见它们用口器上面六瓣颚片之间的三对触须试探着,爬到那一大堆死蝙蝠的肉山上,从腹部下的小孔吐出丝来,将那些蝙蝠的尸体包裹起来,一边包裹,一边将口中一根短棒一样的东西,插/进那些尸体里面,一下,一下的动着,像一只正在注射液体的超大号异型注射器。
想是这些怪物的习性和普通的蜘蛛差不多,在得到猎物以后,会将一种腐蚀性消化液,注入猎物体内,先将猎物内脏肌肉初步消化成一种很浓的液态,再用管状的口器将猎物吸成空壳。感觉大概和吃吸吸果冻差不多。
还好这些大蜘蛛一样的怪物,暂时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性,它们对活物的兴趣似乎不比对刚死去的尸体大,起码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攻击在屏障后面的几个活人。不然这种吃食的方式,也是非常恐怖和残忍的,而且以它们的个头和速度,若是发起攻击,寻常凡人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其掠食。几个人心中都是大呼幸运,能遇到这样的怪物,真是太幸福了,让人幸福得要流泪了呢。
若是那些蜘蛛喜食活食,用蛛丝包裹活人,再将消化液注入到活人的身体里,活生生地将人消化成为了液体,再吸干成空壳,想像,都会不寒而栗。还好这样的事情没发生,它们只是免费的清洁工,负责打扫战场来的,不是恐怖的杀手。
这些巨型蜘蛛将死掉的蝙蝠,做成一个个像茧一样的包囊,再将这些巨大的注入了消化液的包囊,粘在腹部,就带着这些尸体爬回了黑暗中。整个过程迅速安静而诡异,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一种像是刚梦游醒来的感觉,脚下有点没根。
这些蜘蛛看起来没有太多的攻击性,只是战场的清道夫,但那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理难以承受。你想想看,一大群,超大版的大黑蜘蛛,身上还带着白色的W形的粗条花纹,全身都长满毛茸茸的黑色绒毛,特别是那和圆鼓鼓的身体相比之下,显得小小的头上,和八条长长的节肢动物特有的长腿上,附着着更加长的,更加浓密的,刚硬的,乍起的黑毛。
也难怪杨毅第一次面对面超近距离看到的时候,受不了那样的亲密接触,直接晕倒,这还真不能怪他没男人的气概,你想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面,借着火把的那一点光亮,突然一个这样的东西,落到你的面前,面对面,差一点儿就打kiss了,搁谁,谁也受不了,十有八/九得晕了。
所以在场的人,亲眼见到了这黑毛脸,都不想再嘲笑杨毅没用了,都表示对他曾经的遭遇很同情,有这样的遭遇,估计这辈子都得留下心理阴影,怕是,以后看到黑色毛茸茸的东西,都得绕着走。
他们躲在蓝色的屏障后面,根本不敢出来,直到那些黑色的巨型蜘蛛走远了,他们才出来。
太子手里颤抖着握着黑色的乌金匕首,他拿出乌金匕首,本来是刚才打算用来抵抗那些剃刀蝙蝠的,虽然锋利的宝刃对付飞在空中的袭击不见得有用,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防御好办法。
他本想一手拿着匕首,另一手握着佩剑,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不遗余力的反抗。毕竟宝刃在手心里有底一点,结果没用到。那些蝙蝠它们自己把自己给解决了,后面还跟着一群虽然丑但很温柔的清洁工,转眼就把一片血腥的现场打扫干净了,工作效率老高了。
他刚要把乌金匕首插回到靴筒的套子里,却被依兰察布,一下子按住了手腕,二话不说,劈手就夺。太子之前赖着不给,现在他自己拿了出来,岂能容他收回去!
太子哪肯这样轻易就让人抢走,两人争夺起来,争夺的过程中乌金匕首无意间插向了蓝色的屏障,就在匕首的尖接触到蓝色的屏障的时候,十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匕首的尖,划过蓝色的屏障。竟然像是划过了蓝色的湖水,本来像是墙壁一样硬实的屏障,被乌金匕首轻易的切入,漾起一排划动水面一样的波纹。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咻”的一下,那蓝色的坚不可摧的牢固屏障,竟然凭空里,蓦地一下瞬间消失了。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阵法原来所在之处,除了地面留下了一些杨毅排泄的污秽之物,其他和通道的别的地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就像那阵法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就这样彻底消失了!杨毅傻傻站在一圈排泄物里面,那样子别提多囧了。
依兰查布和太子两人同时握着黑金匕首,大睁着眼睛,张大了嘴巴,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定格在那里,倒不是他们被施了什么定身的法术,而是实在是太吃惊了。不只是他们两人,所有的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都觉得难以相信,那样大力砍凿都无法破坏的阵法,竟然被乌金匕首的轻轻一点,就消失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杨毅也愣在当场,傻傻站着,不知如何反应,他这些天被圈在这小小方寸之地,忍受着饥渴,在绝望中苦苦挣扎,好多次他都有放弃的念头,好几次他都想给自己个痛快的,与其受煎熬不如自裁算了,关在这样根本无法打开的屏障里,他本以为必死无疑,看发展趋势基本上不能有其他可能了。
可是那样无敌的屏障,只被乌金匕首轻轻点了一下,就轻描淡写凭空消失,直接让他难以接受,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目瞪口呆傻站着,半天才仍然不相信地在周围摸着,小心地试探着把一只脚伸出来四下探了探,接着又迈出来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