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强招,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攻,否则,等候对方先出招的话,自己必败。
寒铁方固然不识这一招的奥妙,却也明白自己非攻不可,否则,自己就惨了,所以,破军枪一起,激流穿石使出,脚下踏着禹步,枪尖抖动,却是凝力不发,枪尖游移不定,让人看不出枪攻向何方,就这样一枪向贺鸿杰当胸就枪。
“好枪法,枪上十分力,手上却留了二十分的力,禹步也练得不错,并且,已经练成了五重叠加的技巧,寒兄,小小年纪,却也有这番成就,真是不简单啊。”贺鸿杰的修为何等高深啊,一看寒铁方出招就已经明白了寒铁方此招的全部奥妙,既然明白,再加上他的修为,要破却也不难。
贺鸿杰动了,脚下步法玄妙无匹,身体明是左移,却是前进,明是后退,却是右偏,明是右手间欲出刀,却偏是左手伸出意欲锁定破军枪的枪尖,种种巧妙的手法、玄妙的步法结合,让寒铁方根本就无从锁定。只能是被动地偏移自己的攻击方向,简单地说,就是被贺鸿杰牵着鼻子走。他的一举一动全在贺鸿杰的计算之下。
阳星银荷大叫不妙,战斗之中。最忌的就是被敌人控制了战斗的节奏,让自己跟着敌人转,这岂有不败之理呢?寒铁方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如果不跟着贺鸿杰走,只怕立时就败了,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后果大大的不妙,却无法摆脱,这种窝囊的感觉就别提了。
双方还在接近中,近了,再近了。贺鸿杰终于出刀了,一刀向寒铁方切了过去,菜刀从右往左,避开了破军枪,破开了寒铁方的护体灵气圈。切开了护体真罡,闪开了定向爆破癸水阴雷,以灵动无方的角度,一切从寒铁方的左胸切入,从右肋过划出,刀过血洒。
贺鸿杰退后站定,微笑说:“不错。寒兄,你虽然不识我这一招切肉的奥妙,却是直觉惊人,在我的刀将要切到之时,肌肉收缩三分,身体后缩了一寸。因此,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并没有受重伤,真是很了不起啊。”
寒铁方这个时候,血透天波战甲。整件天波战甲都被一把普通的菜刀切破了,这件战甲暂时也算是废了。菜刀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长长的作品。菜刀从他左边乳部下三分切入,先斜向下切过五分,继而向上切到膻中穴的位置,再转而直向下,沿任脉直切而下,至中脘穴的位置再斜向右肋切出。从这个伤口就看出,贺鸿杰进攻的时候看似只是一挥而过,其中却已经变化了四次方位,留下这个形似n形字母的伤口,刀法至此,不是神技是什么呢?
寒铁方苦笑说:“贺兄不要在我的脸上贴金了,贺兄是因为这是一场切磋,所以,在出刀的时候,已经留了一寸的余地,就算我没有略闪了一下,也只是受一点皮外伤而已,根本不会伤到内脏的,如果是真正的生死之战,贺兄的一刀就可以把我切成好几块,先废元婴,再破我的经脉,同时将我切成两截,我这条命自然也就完蛋了。多谢贺兄手下留情啊。”
看看寒铁方身上所留的伤口,所有人都知道寒铁方所说的并非假话,如果真是生死之战的话,寒铁方已经被切成两截了。不过,寒铁方是没有元婴的,因此,贺鸿杰针对元婴所作出的攻击自然不起作用,因此,即使是生死之战,寒铁方也只会是重伤,而不会立刻就死。当然了,如果是换成有元婴的修士,这一刀就绝对是元婴被切成两半,死得不能再死了。
阳星银荷问:“清雅,他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招?我不认识?”“他的左手搞什么名堂我不知道,但是,他所攻出的一刀却是我炎黄族秘传的五大神刀之一的破甲刀功,传闻这破甲刀功非常难修,想不到他竟然修成了。”
旁边有人听到,不由好奇地问:“师小姐,这破甲刀功是什么刀法呢?”师清雅摇头说:“破甲刀功是刀功,不是刀法。”这位仁兄更不解了,不就是刀法吗?怎么不是刀法了呢?他追问之。
师清雅解释说:“其实大家都已经误解了,我炎黄族中的功与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只不过大家一直都认为功与法是一样的,其实,这两者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一次就连阳星银荷都有点不解了,问:“妹子,这有什么不同呢?”
师清雅说:“法,是指招数,刚才贺道兄所使用的庖丁解牛刀法也好,斩天刀法也好,都只是招数,是威力奇大的招数,这种招数是指使用的方式。而刀功则是一种用刀的法门,简单地说,就是在刀上附加特殊的效果。”“不懂。”这太深奥了,听到的人全部都摇头表示不理解。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一样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