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倒下来。
“该死,把他给我固定住!”
男人一声怒吼,不出几秒时间,张重己便被死死地压在地上。
“他妈的放开我!”
话语未落,张重己的侧脸便狠狠被刮了个耳光,伴随着的是那个公鸭嗓男人的叫骂声。
“我/操他娘的,劲还挺大,老子的子孙都差点给断了。”
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被捏住,张重己挣扎着扭头却无济于事。
“本来想先给你点甜头尝尝,现在看来好像是多余的事情了。你这种小辣货,就得狠狠操/翻你,让你哭的喊爹又喊娘。”
“我呸——”张重己的逆鳞就是张家父母,此时的他也不顾会激怒对方的可能性,朝着说话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哟呵,这小嘴还挺利,来,给哥哥疼疼……”
腥臭的气味越来越近,张重己就像是疯了一样挣扎个不停,只是就连肩膀的都被其余两个男人死死压住,他整个人都临近了崩溃。
不要……不要!
当男人带着粗糙的胡渣吻在他颈脖处时,他几乎尖叫出声,挣扎越发剧烈。
“重己,不要……不要看妈妈……呜呜……”
“哈哈哈……贱人,荡/妇!”
脑海里被压抑在最深处的不堪记忆被翻出来与现在的情况渐渐重叠,母亲扭曲的哭喊像是蜜蜂一样嗡嗡地在他耳边回响,张重己几乎红了眼,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甚至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
不要,不要……妈妈,妈妈!
张重己握紧的拳头中,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手心里,眼角的湿润沾湿了蒙眼的黑布,拼命挣扎的结果换来的是衣衫被粗鲁撕开的绝望。
“白玲玲,白玲玲,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尖叫着,哭着,挣扎着,无力的张重己终于软榻下来,感觉到头上的伤口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他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大、大哥……他、他流血了!”
“这、这……不管了,速战速决,办完事赶紧走人。”
耳边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张重己看着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低声啜泣的同时开始喃喃一个人的名字。
“袁城……袁、城……”
快来救我……救我啊。
“啪——”
“滚开,你们都滚开!”
“啊……大哥饶命啊大哥……”
“啊、啊——”
踹门声,惨叫声和发着抖的饶命声,仿佛在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张重己几乎以为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浑身想动的力气都没有,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母亲慈祥的面颊,她在冲他笑,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重己——重己——”,一声又一声,温柔而包容,几乎让他潸然泪下。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家。
“二少爷,他、他流了好多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止血!”
等待眼前的视线突然光明的时候,张重己里的意识已经开始浑浊,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力气出声,直到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吴景,吴景,别怕,我来了,我来了……”抱着他的男人不停地在用颤抖的手安抚他的背部,甚至是声音都是颤抖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
眼前男人的脸很模糊,张重己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黏住了,睁也睁不开,只是抬起手想摸他的脸。
“我、我……是不是已经被……”
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张重己的脸有些扭曲,从头部伤口流下来的鲜红血迹在他脸颊上蜿蜒,有些吓人。
“不、不,你没有,他们没有碰你,没有。”没有丝毫的嫌弃,男人握紧了他的手,在指尖上轻吻着,就像是对待最怜惜的爱物,“你是最干净的,吴景,你是最干净的。”
“是、是白玲玲……把我……”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话了好吗别说话了!”男人崩溃般地怒吼出声,随即又像是懊恼自己,紧紧地抱着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恳求,“求你别说话了好吗,我看着你这幅样子整个人都快死掉了……”
“……”张重己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话,实际上,他也没有力气再开口了,头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他的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
轻吻带着颤抖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般铺天盖地地落在他的鼻尖、眼睛和嘴唇,张重己被男人结实的臂膀腾空抱起,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