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如兰堪堪遭受‘任九霄’毒手的时候,她的爱郎终于及时赶了回来。
千钧一发,在生与死的边缘,朱恩爆发出了毁灭性的力量,金刚一怒为红颜!
莫说‘任九霄’身上已经有伤,即使是他的全盛时期,也挡不下这为爱疯狂的人,直被狂暴的朱恩一击重创。那威力巨大的纯阳剑气,连整个客栈的前堂都削掉了,破碎成遍地的瓦砾。而一败涂地的‘任九霄’,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之能,投入夜色里夺命狂飙而去。
朱恩眼中精芒四射,脸上的怒色,在转身抱着颓然欲倒的如兰之时,一闪变成了铁血柔肠。看着心爱之人奄奄一息模样,朱恩心惊得浑身鸡皮疙瘩乍起,通身的纯阳之气便挟裹包容着她,为她驱寒,重燃生命的火苗。
“相公…”如兰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极冷中感受到爱郎温暖的救赎,心头一热,便在朱恩的怀里崩溃了所有的坚强,竟委屈的泪雨滂沱。
朱恩紧紧搂住她,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了她似得,眼泪也哗啦啦地往下流,自不停伸手去为她拭泪,竟一时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先生…你总算是回来了…”妙真瘫坐在地上,仍对方才的一幕心有余悸,有种逃出生天的悲怆。
“嗯…彩云她们怎么了?”朱恩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问妙真道,怀里的如兰已觉如释重负,在泪眼朦胧里沉沉睡去,眼角仍挂着委屈的泪珠。朱恩心疼的抚过,在他纯阳真气的守护里,分明察觉出在她呼吸赢弱,体内阴寒之毒随暗伤深种。
“幼薇姐也是被任九霄拍晕了,中了他的阴寒毒掌,彩云她受轻伤。中*弹昏了过去。”妙真爬起来说道,心里责怪自己:“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
正说着,眼前一闪,是凤仙背着空空大师落在朱恩身旁。
“怎么了?兰儿受伤了?”凤仙焦急问道。瞧见这四周惨烈的战况,急急忙忙寻把座椅把父亲放下。
“啊!任九霄?!!!”妙真看清了空空大师的模样,惊悚道,才归鞘的剑,‘噺’的一声又拔了出来。
“不,空空大师不是方才逃跑之人,我和凤仙才从西郊庄园救出的大师。”朱恩解释道,却一时没工夫跟她说明详细,人已经是奔入了厢房里,把如兰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兰儿受伤了?彩云和幼薇也是?”凤仙闪身过去查看,紧张的眉头深锁。
“嗯,幼薇也是中了天蚕掌的阴寒之毒,我得赶快为她输入纯阳真气抗衡,先护住她的心脉。”朱恩急忙说道:“凤儿先救醒彩云。”说完。抱起了幼薇往隔壁厢房走去。妙真心下仍是忐忑狐疑,见着空空大师的模样难免心生恐惧,但此时救人要紧,既然朱恩说没事,想来是自己人,也就归剑入鞘。
“妙真。”朱恩在房里说道:“去外面瞧瞧,是什么人在窥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闲人勿扰。”
妙真应了句,抬头果见店外,有几个人在探头探脑往里观望,却是官家巡捕模样。妙真皱了皱眉头,想必是如此激烈的打斗惊动了官差。却是等尘埃落定了才敢过来查看了。她便走了过去,把情况简要说明,复传达了朱恩的意思。那几个捕头闻言才大松了一口气,没出人命自然不必理会,瞧着连大堂的房舍都被毁了。这得多可怕的功力,果然是杀了灭世血魔的英雄啊。
此时四周渐渐多了出来探望之人,街上一阵马蹄声骤,一队铁马金戈雄赳赳气昂昂地奔来,当头身披重甲的竟是守城的将军,众捕快纷纷上前恭迎。此人自然认得妙真,三言两语知道了大概,也是对这毁得不像样的客栈门面心惊不已,自说了几句场面话,依言不进去打扰朱恩等人,更留下人手看更,替他们维护现场。妙真一通感谢恭送,将军便调转马头收兵回营,唏嘘里想必明日此事,洛阳城里又得炸开锅了。
朱恩为幼薇输入真气疗伤后,幼薇的脸色便恢复了些许红润。渐渐醒了过来。
“先生…你回来了?”幼薇第一眼瞧见他,心中难掩动容说道,欲起身,却发觉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心口闷闷发凉,眼皮竟又困得欲往下耷拉。
“你别动,好好躺着,有事明儿再说,现在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朱恩低声说道,捋了捋她耳鬓一丝乱发,复握住她的左手劳宫穴,徐徐为她输入真气。这男女间的温柔头一遭让她体会,还是自己心仪的大英雄,直让幼薇心头一暖,接着全身都沉浸在他温热宜人的纯阳真气里,嘴角带起一丝甜蜜笑意,恍惚里瞧着他的眼睛,渐渐模糊,终睡去了。幸好伤得不是很重,朱恩为她察过脉象,体内经脉里同样是有祛除不完的阴寒残留,不由大皱眉头,甚觉棘手,关于此事,还需请教天蚕神功老祖空空大师才行了。
朱恩暗自了一口气,一宿之间,便让身边三个女人受此伤害,心里头闷闷的堵得慌。
“相公…”是醒来得思彩云在门口叫他,待他站起身时,思彩云走近一头扑入了他的怀中。
朱恩才擦干的泪,在怀里人儿的抽泣里,又噙住了他的眼睛,无比愧疚的说道:“彩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遵守诺言,竟再一次把你们至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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