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你身体不好,这得飞二十来个小时呢,我总觉得不去接你,心里有点别扭。”他身体还没好呢,还急急忙忙跑来泰国,她知道,因为她的项目快要收尾了,他是为她而来。
简子颐低笑:“这话我爱听。”
两人又隔着电话对着笑了一阵子,简子颐温声道:“以后日子还长,你总不能每次都上着班开小差,傅总是熟人,已经给我们行了很多方便,不好得寸进尺。我过去,有人接,你专心做你的事情。”
所以,简子颐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更改和傅先生夫妻的约会。
何箴箴上上下下看简子颐,和她离开美国的时候差不多一样瘦,但没有变得更瘦,而且,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一路飞那么久,怎么不早点休息?”
简子颐坐着没动,抬起修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
何箴箴脸又红了一下,但还是走过去,正经八百地在简子颐的脸上亲了一口。
腰间一紧,何箴箴贴进一个仿佛被薄冰包裹的滚烫怀抱,灼热柔软的唇狠狠印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深刻、悠长,像久旱之后的甘霖、像烈酒里绵绵的蜜糖,让人沉沦,对他,也是对她。
当简子颐终于放松环抱何箴箴的手臂,何箴箴一双美目已经水色迷蒙。
简子颐唇角勾起淡淡满意的浅弧,重新将何箴箴搂进怀里。
窗外月色正好,海浪似远忽近。两个人靠在沙发里,谁也没有动,静静地享受重逢的拥抱。
大约酒精的作用,何箴箴忍不住小狗一样去闻简子颐的味道,简子颐身上的味道一贯清冷干净,他不用香,身上通常都是沐浴乳、洗发水或者衣服上洗衣精的气味和似有若无的药气混合了,让人闻起来很舒服。
简子颐慢慢地撩弄何箴箴的耳垂和发尾,漫不经心地问:“装醉是傅先生的主意?”
何箴箴张大眼睛:“咦?真的被你发现啦。”
简子颐淡淡道:“你们俩眉来眼去挺明显的。”
何箴箴傻笑,老老实实地说:“阿花酒品特别不好,傅先生让我偷偷装醉,他才能在阿花喝醉之前把她带回家。”想了想,她又说:“其实也不能算装醉,我现在确实晕乎乎的。”只是没到胡来的程度。
简子颐点点头,问她:“喝了多少?”何箴箴身上酒味有些浓,但并不呛人,混着似有若无的薄荷玫瑰味,十分诱人。
何箴箴想了想,犹豫地说:“多半瓶二锅头吧,红酒也喝了点,不多。”
简子颐惊讶地看她一眼:“这么能喝?”以前听henrik和商路都说过这丫头酒量大,他一直没当回事,原来是真的。
何箴箴挠挠头:“一般般吧,我爸他们家人都挺能喝的,我的酒量也就是个中等偏下。”但她酒品还不错。
简子颐笑:“从哪儿弄来的二锅头?”泰国的华人虽多,但二锅头这种酒并不常见。
何箴箴老老实实道:“我帮阿花带过来的。”来泰国之前,林枫华特地打电话找她帮忙的:“你知道,阿花也是b市人。”
简子颐笑:“两个酒鬼。”
何箴箴正经八百道:“我不是酒鬼,阿花才是。”她对喝酒没爱好,只是酒量比较好而已。
两个人偎偎细语,直到何箴箴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不再言语。
简子颐低头看着何箴箴靠在自己怀里安然沉睡,唇边勾起浅浅的笑,用力将她抱起,上楼,在她的房间相拥而眠。
他的女孩,他的箴箴,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