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去推轮椅?”
“我还没那么虚弱。”
“你昨天自己下床的时候还双腿打颤呢。”她提醒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手臂。
“嘿,给你男朋友留点面子。”他不轻不重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何箴箴认真道:“我是担心你。”简子颐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像雪一样,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他的脸色也还没有恢复过来。
简子颐摸摸她的发尾:“我没事的。”
何箴箴扶着简子颐沿着医院的回廊慢慢散步,八月的阳光透过回廊外面栽的绿色灌木和不知名的花洒在身上,淡淡的很舒服。
走到中庭的喷泉,简子颐在池边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坐。”
何箴箴依言坐下,替他把有些掉下来的针织开衫往上拉一拉:“你有话要跟我说?”
简子颐挑挑眉:“这么敏锐?”
何箴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不知道呀,我有鹰的眼睛、狼的耳朵、狗的鼻子……”
简子颐轻轻弹一下何箴箴俏挺的鼻尖:“什么狗的鼻子,是豹的速度。”
何箴箴大惊失色地看着简子颐:“你连布瑞斯塔警长都看过?!”
他提醒她:“我和你一起看过巴巴爸爸。”
何箴箴乐不可支:“亏你好意思说。”
“箴箴。”简子颐叫她。
“干嘛?”
“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
“……忽然不想听了,行不行?”何箴箴还是在笑,笑得眉眼弯弯,藏起眼睛里的一切情绪。
“我只是想,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简子颐握住何箴箴的手,暖暖的天气里,那只手有一些凉,掌心沁着细细的潮湿,被他一碰,下意识缩了一下,他坚定地握住,定定地凝视她:“箴箴,你刚才在洗漱间呆了很久。”
“我大便。”何箴箴随口道。
简子颐定定地看着她,直到她别开眼睛。
好一会儿,何箴箴不说话,简子颐就静静地看着她,耐心地等着。
最终,何箴箴叹口气,她抬起头,看着远处,淡淡道:“我见到我妈了。”
“嗯,然后?”
何箴箴顿了一下,有一个瞬间,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个极为犹豫艰难的表情,只是很快,她的眼神就恢复了平静,她转过头来,经年带笑的脸上,难得一丝笑意也没有,只是,也看不出她有多严肃,就像很难看出她现在的情绪,她语气平平地问他:“你安排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