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不可能,这里里外外明的暗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们,不论是武功还是人手我们都没有办法离开。”对于箫如然的部署女子自然也是知道个三四分的,虽然她终日在这里随便进出,但不代表她就能出这个皇宫。
“只要你想走,老夫自然有办法。”白马央措面露焦急。
“我不知道坤为什么会让你冒这么大的险来东岳救我,但我说过我会把羽凌完整无缺的带回去,如今他武功被废,意志萧条,内心又觉得愧对南朝,我自然是要陪他一起跨过这道坎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不能走,若连我都把他一人丢下,那他就完了,我是他嫂子自然有责任要照顾好他。”女子一句话就否定了老者的想法,这趟东岳为的就是带卫羽凌回去,她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就放弃,她要的不是偷偷摸摸的走,而是箫如然心甘情愿的放她们回去。
“不是殿下让我来带你走,是我自己来的,别管卫羽凌,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家!”说到回家这个单词的时候,老者已是老泪纵横,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回家!”女子瞬间就震惊老,她当然明白白马央措嘴巴里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的内心太乱了,在这样的时候有个同样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告诉她有机会回家了?回二十一世纪去?那简直是她想都不曾敢想的天方夜谭,她怎能不乱?
“云来你先出去!”女子当即就让云来出了殿去,激动的情绪已经让她无法在平静自己的语气。
八年了,在这个乱世辗转沉浮,烽火缭乱,河山支离,她从一个充满希望和理想的现代女记者变成一个背负伤痕,隐忍仇恨,血染沙场的乱世祸水,当一切都以习惯,当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华夏子孙的时候,突然告诉有机会回家了?可以回去了?开什么玩笑?
女子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你说的是回家么?”她不确定的再次询问。
“是,回家,回二十一世纪,回中国去!”白马央措抹了一把早已是老泪纵横的脸,连声音都在颤抖。
“怎么回去?”
“我研究了六十几年,通过对星辰和潮汐的推算结合天机门的独门观星法,终于让我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压下心头狂喜,白马央措将嘴巴轻轻的凑到女子的耳边,“如果没有算错,三个月后将会有一天和我们来的时候那天一样,星辰将会逆转,大地会地动山摇,时空的缝隙会再次错位,我们只要回到我们各自穿越来的第一个原点,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坐标,我们便可以回去!”
“把我们生存的宇宙看作是一个四维空间,那么我们每个人都有唯一一个坐标(x,y,z,h),如果改变其中一个,比如改变代表时间的那个坐标h,那么是不是就代表我们穿越了?对!所以只要改变我们坐标点中的一个,我们就可以进行穿越。由此现代科学已经可以推出这样一个论点:既穿越可以发生,原身穿越可以发生。”女子脑海里又想起当初那个教授的哲理,她突然之间恍然大悟,白马央措的意思是在宇宙空间的移动过程中,通过对星辰的走向和潮汐的变化来推算,即将在不久的一天会产生一个和曾经雪崩地震的时候一样的天体运转规律,在这个规律发生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各自找到属于自己的坐标点,那么怎么来的,他们就会利用时空的错位又回去!
女子听罢,久久不语,白马央措以为她不相信,正要解释,却听宓可道:“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消息无疑让我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时间消化,要走咱们明天就想办法走,我还要去西疆通知苗刖刖和宇翔一起走!”老人掩饰不了激动的神色,毕竟在这样的世界呆了几十年了,若是死前还有机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还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大事。
“你要叫上他们?”宓可这就不解了,苗刖刖如今的性子全天下都是清楚的,老者也一直不耻她的一些行为,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也会想到她?
“那是当然,我们是队友,一起来自然要一起回去,你忘了?不抛弃不放弃这才是我们登山者的精神。虽然刖刖做了很多残暴的事情,但我相信她的本性是善良的,而且若是能够回去她必定也会洗心革面,从新来过。”老者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回家的路就在眼前一般,反倒是宓可又是愧疚又是酸楚,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时事变迁以后,她还真的没有了白马央措那般高尚的情操,有的事终究如利箭一般插在心头,就算拔出了箭头,却还有那么一个血洞留在哪里。
“央措,给我一天时间,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些年脑子里的事情堆积得有些多,我没办法一口答应里,因为在南朝还有个人在等我。”女子矛盾的开口,她清楚的看到有兴奋的光彩从老者的脸上退了下去,他是那般迫切的期待着自己的认同和参与,而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即刻就认同。
“那好,明日一早我等你答复!”白马央措自然也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人各有志,她若真的不想离开,他也不能强行让她回去,毕竟对于这个世界她的牵挂要比自己多得多。
这边两个人在这里悄悄的商量着惊天的大事,那边箫如然却一身隆重,带着二十多名礼官手托礼盘,里面盛满了珍稀的药材和宝物,亲自在清屏殿外等候归元尊者起床。
门“吱呀”一声开了,箫如然慌忙理了理喉咙,灼热的目光凝聚在那道缓缓拉开的缝隙之上。遗憾的是,出来的居然是昨日同归元尊者一到而来的天机门白浊,他顿时有点失望,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风又大得很,他原本以为老人家是要起得早一点的,结果出来的居然不是他。难道他还在睡?虽然来人不是归元,但他还是客气的上前,让宫人们去伺候他用膳,毕竟能成为归元尊者的朋友的,也不是泛泛之辈,尊重是理所当然。
“皇上还真是舍得,辰海的万年灵珠能让人青春长驻,昆仑的雪鹿至宝能使阉割的宦官三日生根,还有这鲛人泪一滴就能让正常人多活上十年,羊脂回春瓶插上枯木便可开花结果…这些可都是东岳的国宝,居然这一次性都给带来了,不知道尊者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皇上用这些旷世之宝去换?”白浊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众人,显然他们已经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先生果然好眼力,如然有失礼数,还请先生见谅,不知道这尊者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箫如然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毕竟他没有必要也没有习惯对一个陌生人解释那么多,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自然也于旁人无关。
“皇上怕是白来一趟了,因为尊者一早就去了皇上想救之人那里,而他此行的目的也和皇上一样,不过只是方式不一样而已。”白浊一言即出顿时让箫如然刮目相看,就算周围的人都不明白,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箫如然是何等聪明的人,听他一说马上就明白这个人不是一般,他即刻放低了身段,殷勤的走到白浊的面前,低微的弯下腰板,一副恳请的样子,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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