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悄然的溢出,头终于从昏沉的痛楚中慢慢清醒过来,她难受的侧了侧头,泪不断的跟着滑落,湿透了榻上的锦被。
猛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男子一身赤红的长袍在阳光下越发的闪耀,折射出刺人心痛的光芒,让人不敢正视。
“你醒了?”男子有点手脚无措的惊喜还带着一点慌张。
“,恩,这是哪?”她勉强的开口,觉得喉咙里巨痛难忍,吞了吞口水,一股子刺鼻的腥味直入喉腔,顿时觉得无比恶心。
“我去倒点水给你。”男子看她样子,又是着急又是心喜,而后屁颠颠的快速闪了出去。
这是一间宽大别致的卧房,床栏精雕细刻,床塌柔软舒适,连背盖也是上好的绣品;床前不远处摆放着一方红木圆桌,上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子。一边的柱子上还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左侧隐约有几行小字,似是题诗。窗外一片明媚,传来一阵阵鸟鸣蛙叫,虽然看不真实,想必也是个山清水秀的园子。
慢慢的,记忆散乱着回到了她的脑海。
差佬呢?
虽然迷迷糊糊但她依稀记得差佬背着她走在海滩上,还说了一大堆让人肉麻伤感的话。然后,全是刺客,那些人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剑,然后,还真的不记得然后了。
急忙掀开被褥低头看去,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纱丝裙,并未系带,连肩带背的齐齐露在外面,哪里还是那日的棉布长裙!
急忙往上拉紧衣衫,满脸问号加叹号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问道:“这是哪?谁给我换的衣服?你又是谁?”
她惊恐的在记忆里搜寻,突然为之一震,眼前这个男子,不就是当日在菖州百味楼刺杀诸葛世乐的时候跳出来的人么?虽然只有一眼,却是深刻得很!
男子微微一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见她疑惑,慌忙解答:“姑娘不要担心,衣裳是家仆给你换下的。你在这里,是因为生患恶疾,再下刚好有一味药能解你之疾。”
龙啸桀边说边一手扶她坐起,递上温和的水杯。
“昏睡几天了,先喝点水,这样嗓子会比较舒服。”他憨实的笑着说道,仿佛丝毫不担心宓可的戒备。
宓可并不轻易相信他,而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小心的摸索着,可惜一无所获,她的所有物品,包括从来不离身的瑞士军刀都放在诸葛家的别苑了。如今除了一个枕头,她还真找不出一样具备攻击性的武器。
“你为什么要救我?”她突然问道。
“我说了姑娘就会信我么?”男子小心的扶她靠在床头,转身起来小心的放好杯子,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微不至。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信?”宓可觉得自己有点小人,毕竟人家确实也救了自己,可是癌症是能治愈的么?她虽然明显感觉精神了很多,但基于科学的理论她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因为那日菖州初见,发现姑娘长得很像舍妹。”男子笑了一笑,说得波澜不惊。
“不会吧,还真是电视情节?”
“哦,哦,哦。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在百味楼你为什么会命你手下放过我了。”宓可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女性,一下联想起那日刺杀的场面,一切突然都明了了。
“那你妹妹呢?”她诧异的问,还真想见见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
“舍妹已经不在了。”男子声音突然变得有一丝清冷。
“其实,活着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宓可心有余悸,又不知道安慰,只有如此这般呆蠢地自言自语。
“姑娘为什么这么说?”龙啸桀有点吃惊,难道她不想活下去?
“我家乡有个传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去一个叫忘川的地方,据说是一个可以忘掉所有的烦恼的地方。那里有条河,河上有座桥名为奈何,寓意生死都是世人无可奈何的必然,桥边有个老婆婆,她会给每个过桥的人喝一碗孟婆汤,喝完了以后前世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清除得干干净净,这样大家会忘掉所有的烦恼与欢乐,更不会带到来生去。”女子悠悠的道来。
“如若真能忘记所有的烦恼,我倒是宁愿从未来过这里!就那么干脆的死掉,可是,癌症真的能治愈么?”她突然疑惑起来,望向一旁似懂非懂的男子。
“癌症?什么是癌症?”龙啸桀吃惊的看向她。
“在下不知道姑娘口中的癌症是何物?不过春秋子先生说过姑娘头颅内有一恶瘴。虽然都说自古恶瘴无药医,但南都的梦花果然很神奇。你看,你现在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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