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嘴上喊着,“八宝!八宝!这儿呢!”
开车回家的路上,何爸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的,连买牙膏牙刷方不方便要走多远的奇怪问题都问出来了。
何妈实在受不了何爸的聒噪,出言训他,“你专心开车行不行!没见过人家车上都印着‘请勿与司机交谈’么?”
何爸委屈的答,“不用八宝和司机交谈啊,司机跟她谈也不行么?”
何妈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只把同坐在后座的何以眠的一只手拉在手里握着,语气竟也是难得的温柔,“丫头,有对象了没?”
何以眠心想果然这个年纪的中年妇女最爱问的还是这个话题啊,乖巧的摇了摇头,“在那边可不是旅游啊,是实打实的工作,恨不得不睡觉把一天过出二十五个小时来呢,哪有工夫谈情说爱?”
何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倒是何爸开了口,从后视镜看着何以眠,“那个混小子找过你么?”
何以眠又摇了头,“没有。只回国以后见过一次。”
何爸皱着眉,“真没有?”
何以眠点头,“真没有,骗你干嘛。”
何爸直到把车停在车库才嘟囔着,“那小子是有妄想症么?每次来明明都跟我们说你的消息。”
何以眠浑身一震,呆立住看着她爸,“爸你说什么?他来找过你们?”
何爸点点头,跟何妈站在一处,“一个月来两趟,比你哥回来的都勤,每次来都赖着半天才走,还得麻烦我们给他加饭,不过他倒是会跟我们说你的近况。”
开始他来的时候何爸总是要拿着笤帚赶的,可那笤帚真落在他身上了他还是站在门口也不走,久而久之,何爸也懒得赶他了,反正多加双碗筷么,愿意来就来吧。
“有一次他跟我们说你大晚上的牙膏用完了,还非要刷牙,就游荡了三四条街才在家24小时店买到。”何爸边说边看她神情。
何以眠这时候的心情自己都没法说明了。
震惊、错愕、恍然大悟,以及一点儿,喜悦?
何爸说的那事她有印象,有一次确实是十一点了出去买牙膏,那天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人跟踪自己她才绕了三条街一直走人多的大道,没想到跟踪自己的竟然是崔子瑜!
他也真忍得住,一个月两次的去看自己却从来没跟自己说过。
何妈拉着魂不守舍的她上楼,心疼的跟女儿说,“你要是不喜欢咱就不去想了,他做什么是他的事,我们还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呢,你又从来没提,这样以后他再来我们不让他进门就是了,明天我就让你哥给你安排相亲,咱们找个比他好……”
这“好”字还没说完,就看见她们说着“不让进门”的那个他提着两个礼盒西装笔挺的站在他家门口,正笑容得体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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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他们送了我盒茶,我想着您爱喝正山小种,就给您送来了,尝尝?”崔子瑜从进了玄关换鞋到取了茶盘茶具泡茶都表现的跟自家人一样,自然不做作。
何以眠在一旁看的却是啧啧惊叹,他就是靠这幅厚脸皮打入她家内部,让她爸妈没话可说继而连赶他都懒得赶了吧?
到底是何妈先拉下脸来,冷着腔调下逐客令,“小崔,我们原先不知道,误会了你跟八宝又和好了,既然现在知道了只是误会,而且我们八宝也不太想跟你有太多牵扯,我希望以后你少来,要是没什么事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
崔子瑜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陪着笑脸,“我本来也就是来送茶的,下午还有事呢,这就回去了。眠眠,送送我?”
何以眠正思考他那厚脸皮好好脾气是什么时候练出来的,听见他问倒没跟她妈似的甩脸色,“哎”了一声就起身送他出门。
其实过了最初的那阵子伤心欲绝,后边都过得还好,像她说的美国的工作强度很大,她把这点伤疤隐藏在某个角落以后,工作上反而更意气风发了,所以这会儿还算坦然的面对这个前男友。
可崔子瑜不一样,他是头几天不满、气愤还带着一股“好啊,分就分”的说不出算是什么情绪的赌气,但是那头几天过去以后他又开始难受,这难受劲儿一天高过一天,以至于难受的他隔十天半月的就偷着跑去美国看她。
何以眠送他到楼下,本想挥别了,又多嘴问了句,“我爸说你一直有去看我?”
崔子瑜没说话默认了,那眼神却灼灼的望着她。
何以眠微微叹了口气,“何必呢,分了就干脆点,别这么拖泥带水的,早点忘了吧。”
崔子瑜眼里有隐忍的痛疼,转身离开前坚定的告诉她,“忘不了,也从来没想忘。”
作者有话要说: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大家好,我是马上要精尽人亡的存稿箱君,作者成日浪荡不务正业,这是她最后一章存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