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何舅心有不忍的说道,“赵兄弟,你喝得也不少,这一天喝好几坛,葡萄美酒虽好,但也是穿肠毒药,还是少喝为妙啊。”
赵良白了何舅一眼,气恼的说道,“那你说我不喝酒,待在这里干嘛?天天在这里等死吗?”
何舅劝慰赵良道,“你可以在这里修炼,为什么一定要等死呢?说不定你就可以在这里正道呢。”
赵良满腹牢骚的说道,“拉倒吧,我哪里有什么心情修炼,更别提什么正道,我大舅哥生死不知,几十万赵国士兵生死不知,我一个人在这里喝美酒看歌舞,这叫什么事情啊?”
何伯叹了口气,说道,“哎,人各有命不能强求,赵老弟就不要颓废了,你这样意志消沉,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
何叔对侍女们说道“来来来,赶紧给赵兄弟唱一曲,跳一曲。”
侍女中长相最清丽,材最妙曼的侍女碧螺开口唱了起来,一首《溱洧》被她演绎得十分委婉动听。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蕑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
士与女,殷其盈兮。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伴随着碧螺的动人歌声,其他几个侍女翩翩起舞,这些妙龄少女舞姿翩跹,妙曼动人,一时间,凉亭中莺歌燕舞,环佩铿锵,有诗为证:
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
案前舞者颜如玉,不著人间俗衣服。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纍纍佩珊珊。
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螾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
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
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一曲妙曼的歌舞过后,凉榻上却响起来了赵良嘹亮动听的呼噜声,真可谓对牛弹琴白费劲,大煞风景啊。
何氏三兄弟摇了摇头,挥了挥手,屏退了这些侍女。
何伯有些不落忍的问道,“大哥,赵兄弟这里也有一段时日了,难道就一直把他困在这里吗?”
何叔反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放他出去?”
何舅连连摆手说道,“三弟,万万不能放他出去,要是放他出去,恐怕李耳不会放过我们的,说不定把我们烤成鱼串吃了。”
何伯双眼一瞪,大声说道,“他敢?我们可是姜太公的人,晾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动我们一根汗毛,太公都不会放过他。”
何叔叹了口气,说道,“哎,太公快八百年没有消息了,谁还把太公放在眼里?世人早就忘了太公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太过大意。”
何舅提醒道,“这几天我们要留意化龙池,且不可让赵兄弟靠近那里。”
何伯点头道,“放心,我知道。”
赵良哪里酣睡,只是假寐而已,没想到来了这么一手,倒是得到不少的内情,看来想要从青城学府出去,化龙池应该是关键,那里面一定有机关。
赵良闭着眼睛,打着呼噜,心里慢慢琢磨这件事情,等何氏三兄弟走远,再也听不到脚步声的时候,这才偷偷的转身,准备悄悄溜到化龙池那里。
岂料,他刚一翻身,就见何伯正站在凉榻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良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何伯如此狡诈,居然上演声东击西的好戏,有心想装睡,但那样作也太没意思了,干脆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说道,“何三哥,你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了?”
何伯笑道,“不久,不久,只有一炷香的功夫。”
赵良假模三道说道,“哎,夏天的觉就是短,我还以为我睡了好久呢。”
“赵兄睡醒了,是不是要到处走走呢?”
赵良被问得一惊,忙道,“哦,对,对,是该到处走走,一天到晚躺在凉榻上,我这身子骨都懒了,咱们就走走吧。”
何伯又问,“赵兄,你想去哪里走走呢?”
赵良装作不经意的说道,“随便走走吧。”
何伯却道,“我觉得赵兄肯定特别想去化龙池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