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旦开战,恐怕他就有性命之忧。”
华阳夫人皱眉说道,“我听说赵国派来了使者,大王不是已经同意议和了吗?”
“夫人有所不知,秦王私下里调兵遣将,粮草和援军源源不断运往长平,恐怕不出三五日,就会开战了。”
华阳夫人一听,十分焦急的问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华阳夫人已经开始关心起来这个便宜儿子了,不知道她是担心子楚的安危,还是担心她的太后之位会泡汤。
吕松安慰道,“这个不劳夫人操心,只需夫人在安国君面前美言几句即可,我们定将子楚公子从邯郸城中救出来。”
华阳夫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就有劳了,不知你如何称呼,是何人门下?”
“在下吕松,是邯郸吕不韦的门下。”
吕不韦,华阳夫人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安国君见华阳夫人回来,见她脸有泪痕,忙问何故,华阳夫人说母亲身体一如不如一日,所幸身前尚有弟弟照顾。但她想到自己三十好几还没有儿子,等到年老色衰之时,不知道晚景会有多么的凄惨,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安国君听了,不知该从何劝起,只得软言安慰一番,华阳夫人这才慢慢止住哭声,她悲悲戚戚的说道,“你可记得在邯郸,我们还有一个叫作异人的儿子。”
要不是华阳夫人提起,安国君还想不起来还有一个孩子在邯郸做人质,他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安国君也不知道华阳夫人为何提起异人,说道,“夫人,我们在咸阳的确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过异人是夏姬所生,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
华阳夫人抽抽噎噎的说道,“夫君,我一直不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真是愧对你的一往情深,想那异人也挺可怜的,早早就没了生母,不如我将他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等我百年之后,好歹也有一个摔火盆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安国君早就不管异人的死活,既然华阳夫人愿意把异人当亲生儿子,那也没什么不好,他立刻答应下来,华阳夫人这才破涕为笑。
吕松见事情办妥,连夜赶回邯郸,向吕不韦报喜去了。
吕不韦听了吕松的汇报,倒没有太过欣喜,他早就料到华阳夫人必然答应,吕不韦让吕松到账房领五千两银子,权当是辛苦费了,吕松没想到跑了一趟咸阳,东家就给这么多的赏钱,他再三表示感谢,这才退了下去。
次日下午,吕不韦让人备好马车,带着一个大箱子,前往异人的府邸。
负责监视异人的那两人也注意到了这辆马车,不过,他们的任务是看住异人别跑了,他们才不管谁来异人府上,带了什么东西,不过,那箱子看起来好像是蛮重的。
吕不韦进了异人的府邸后,逗留了三个多时辰,至于跟异人聊了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天色都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吕不韦才从异人的府邸中出来,异人亲自送到门口,那个箱子又被吕不韦带走了。
带来的箱子又带走了?这是什么情况?不过,负责监视异人的那两人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管那个闲事,只要异人还在就行了。
次日一早,吕不韦带着三驾马车,装着三个大箱子要离开邯郸城,邯郸的城门守卫见是吕不韦的马车,点头哈腰的赢了上来,吕不韦倒很谦逊,说这是运往长平前线的饷银,是前两日邯郸的商户们的一点心意。
城门守卫一听,自然不敢挡驾,连检查都不检查,十分麻利的放行。
吕不韦一行人十分顺利的出了邯郸城,到了邯郸城外五十里,吕不韦打开了一架马车的箱子,里面钻出来一个人,这人正是异人。
昨日,吕不韦带着的那个大箱子里面藏着一个人,那人是吕不韦费尽心机找来,此人与异人酷肖,再一化妆打扮,就连异人自己都被惊呆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跟自己长得这么像的人。
等到天黑的时候,吕不韦让异人钻进箱子,让找来的人冒充异人送他们出来,黑灯瞎火的,那两个监视的人哪里能够分得清。
异人钻出箱子后,这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邯郸,他不禁热泪盈眶,八年啊,他在邯郸城已经被困了八年,终于脱离了这个火坑。
异人使劲嗅了嗅郊外的空气,这种充满泥土气息味道,真是好闻极了,这是一种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