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首《蒹葭》唱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同草原儿女那火辣的情歌完全不同,别有一番滋味,那些草原男女哪里听过这么缠绵动人的歌声,不由都沉醉在赵良的歌声中,有些草原美女听着还偷偷抹起了眼泪。
一曲歌罢,草原上人不禁都大声喝起彩来,很多草原美女都被赵良的歌声打动了,一个个跑上来要献哈达,英拉一只手掐在赵良的大腿根上,只要他敢接任何一个哈达,估计都要被拧下来一块肉。
赵良面对一个个美女的柔情蜜意,自然是一个个婉言谢绝,这些个美女倒是大方的很,很快就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不一会儿,赵良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二十多个美女,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心里的却在滴血,我的苍天,我的大地,我的草原美女啊。
小伙子唱完歌后,大姑娘们也唱了起来,欢乐的歌声响彻云霄,篝火熊熊燃烧,映红了大家的脸庞。
一坛坛的马奶酒搬了上来,篝火广场的中间架起来烤肉架,几只烤全羊在火焰上翻滚着,烤得吱吱冒油,扑鼻的肉香弥漫了整个草原。
大家纷纷开怀畅饮起来,很多人都过来给赵良敬酒,草原之人豪爽之际,无论男女都是一碗酒一饮而尽。
赵良跟这个喝了,自然也要跟那个喝,否则,别人觉得你看不起人家,赵良索性就放开了喝,一碗接一碗,喝酒比喝水还痛快。
周围的人见赵良如此豪爽,如此酒量,又发出了震天价的呼声,赵良骑射无双,摔跤更是无人匹敌,歌声动人再饮酒海量,这样的人不出风头都难啊。
小窝阔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哼了一声,一拂袖,回自己的中军大帐去了,心里狠狠的想道,赵良啊,赵良,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赵良喝到后来,只记得跟一人干了一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半夜里,赵良悠悠醒来,醉酒之人都会极度缺水,他是渴醒的,头晕得有些难受,估计,他喝了有上百碗酒,即便酒量再好,也有一个限度。
赵良身处一个营帐之中,周围一片漆黑,他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四下里一阵摸索,却摸到了一个人,再摸两下,居然摸到了一团柔软。
他一激灵,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难道自己昨天醉酒,被哪个妹子给强暴了不成,娘啊,我的一世英名。
旁边的人听到赵良的动静,也一骨碌坐了起来,揉着睡眼,问道,“大半夜不睡觉,你鬼叫什么?”
赵良一听,是英拉的声音,拍着胸脯暗道,好险,好险,要是这人是老察哈克的宝贝女儿,自己真是没脸见人,只好自刎在这草原上了,不过,他还是极为震惊的问道,“你,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
英拉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喝醉了,我扶你进来,你却非要抱着我,我又没有力气反抗,只好从了你了。”
赵良听英拉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又反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你还要哪样?”
赵良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想这,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个屁!你想赖账?说,你娶不娶我?”
英拉说着将手伸到了赵良的大腿根部,要是他敢说半个不字,估计英拉就要掐掉他半块肉来。
赵良不禁心中流泪,先是被骗奸,又是被逼婚,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面对如此强势的英拉,赵良只好连连说道,“娶你,娶你,我当然娶你。”
“那好,天一亮,我们就拜洞房。”
赵良一听,又是一惊,“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急啊?”
“省得夜长梦多,怎么?你不愿意啊?”
英拉说着,手上一用力,赵良吃痛,赶紧求饶,“愿意,愿意,十二分愿意。”
英拉一听,这才松手,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不少人明火执仗的闯进了察哈克部落的扎营地。
老察哈克披着衣服从营帐里出来,厉声问道,“大半夜的,你们闯到我们察哈克部落,想干什么?”
为首的将领十分趾高气扬,背着手,不拿正眼看老察哈克一眼,说道,“奉了窝阔台族长命令,特来缉拿杀人凶手赵良。”
老察哈克吃了一惊,问道,“赵良怎么会是杀人凶手?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赵良杀了哈伦,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还能有错?”
“怎么可能?哈伦白天还好好的!”
“可他后半夜就死了,分明是赵良使了阴招,没有当场打死哈伦,而是让哈伦回来后身亡。”
老察哈克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嗫嚅道,“这,这。。。”
那将领不再理会老察哈克,一把将他拨拉到一边,说道,“起开,我们要进去捉拿凶犯赵良,违者格杀勿论。”
一帮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察哈克部落的营帐,一时间,人喊马嘶,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