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邯郸城外赵国大营,廉颇亲自率领二十万精锐部队,立刻开拔,前往韩赵边境救援上党。
一路上,廉颇坐在大将军战车中,一言不发,面无表情,谁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廉颇从战车窗户中探出头来,望着眼前这些生龙活虎的赵国士兵,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稚气的面孔,只觉得眼睛发涩,喉咙发干,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然后,又缓缓的将头探了回去。
韩国上党郡,主城已危在旦夕,冯亭也不知道程婴派出去的人是否将降书已经送到了赵国,他完全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郡守府内,守将程婴来报,“大人,城南眼看就要守不住了,我派一队亲兵护你从北门撤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冯亭却断然拒绝道,“城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上?带我一起去南门,我要跟将士们一起守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程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住冯亭的腿,苦苦哀求道,“大人,你不能啊,我们可以去死,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是我们的一郡之主啊。”
冯亭却断然拒绝道,“不用多说,走吧。”
程婴见苦劝不得,只好无奈带着冯亭往南门走去。
到了南门,只见流矢如飞雨一般射来,城楼上所有守城士兵都躲在城墙后面,要是冒个头,估计都要被射成箭靶了。
秦兵用的都是强弩,比六国的弓箭都要厉害,射程远,威力大,在战场上极具杀伤力,韩国阵亡的士兵,有一半都是死在强弩之下。
城楼上的韩军被秦国的强弩射得根本抬不起头来,城下的秦军趁势架起云梯开始攻城。
程婴在城楼上见势头不对,大吼一声,“盾牌掩护,放滚石,泼热油。”
韩军的盾牌手立刻从城墙后面冒出来,用盾牌组成一堵堵防御墙,挡住秦兵的强弩箭矢,后面的人立时跟上,将一块块滚石扔下去,将一桶桶滚烫的焦油泼下去。
还在云梯上的秦兵立刻就皮开肉绽,惨叫着跌落到云梯下面,眼看就活不成了。
云梯上的一个秦兵睚眦欲裂,声嘶力竭的喊道,“黑娃,黑娃。”
刚才跌下去的人,叫作黑娃,是这个秦兵的亲弟弟,见弟弟死得这么惨,这个秦兵感觉满腔的悲愤,他奋不顾身的往上爬,只想抓住刚才砸死他弟弟的那个韩兵,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再看城头上的韩军,有的刚把滚石举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抛出去,就中了秦兵的强弩弓矢,直接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一时间,城上城下杀声一片,到处都是混战,到处都是浓烟,生命如同割麦子一般,一茬一茬的就被收割了,一片片的尸体倒在城墙上下。
正当韩军和秦军僵持不下的时候,只见城西出现了大批的赵国部队,赵军直接对秦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秦赵双方的军力基本上不相上下,但秦兵作战日久,已经疲惫不堪,被赵军突然袭击,显得惊慌失措,赵军却是蓄势已久,有备而来。
双方甫一交锋,秦军立刻就败下阵来。
秦军主帅听说战国来袭,不禁吃了一大惊,这完全不对啊,什么时候韩国和赵国结盟了啊?这完全不按套路打啊?这是什么个情况?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他考虑人家怎么结盟的问题,而是要考虑如何应对赵军的问题。
秦军如果此时和赵军硬碰硬,胜算很小,反而被歼灭的可能较大,所以,秦军主帅立刻下令全军开始后退,从上党撤军。
正在此时,赵良等人已经到了函谷关,这几日,不断有秦国的运粮车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隐藏得极好,秦军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不过,虽说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但却大大影响了他们的行进速度。
这日,他们正走在官道上,却听到有大批军队开过来的声音,不过,这次很奇怪,不是从前面传来的,而是从后面传来的声音。
赵良等人都是修真者,听觉比普通人那是要强的太多了,众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杜赢有些奇怪的问道,“老四,这次声音怎么从后面传来?这不对啊。”
赵良沉吟片刻,说道,“别急,让我听听。”
赵良听了片刻说道,“大家迅速隐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后面来的应该是秦军,而且是战败的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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