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淦赶忙谦虚道,“这都是赵真人的教诲啊,多谢真人的提携。”
赵良又吩咐道,“另外,在胶东县衙门口搭十个大棚,准备开仓放粮赈灾,你让百姓都到县衙门口领粥吧。”
城中的百姓一听衙门要开仓放粮,全部都欢呼起来,欣喜若狂的向县衙门口跑去。
赵良让王淦在县衙门口搭了十个大棚,支起十口大锅,开始煮粥,让灾民排好队伍,一个个的来领粥。
谁要敢插队,那就毫不留情的用鞭子抽,这么多人,维持好秩序很重要的,否则,一旦发生了骚乱,就不是小事。
救灾是一个技术活,让人饿不死是第一位,不可能让你吃得饱。城里的灾民怎么说也有好几千人,要想人人天天吃饱肚子,那得要多少粮食啊,所以,让你吃个三四分饱,不至于饿肚子就行了。
赵良见城里已经安排妥当,就让人将宋二狗入殓,雇了四个人抬着棺材,带着三剩和两个媳妇,出了胶东城北门而去。
宋老汉天天盼着两个儿子能早日归来,这日,突然眼皮直跳,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祥之事要发生。
他和老伴在院内正跟两个孩子玩耍,突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家人赶紧出门一看,只见三剩带着两个媳妇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位恩人,另有四个人抬着一口棺材。
宋老汉有点激动,又有些恐惧的问道,“三儿,恁们回来啦?恁二哥呢?”
小龙上去拉着三剩的手,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三叔,俺爹呢?”
三剩指着后面的棺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二个媳妇儿也是泣不成声。
宋老汉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他老伴直接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三剩和两个媳妇赶紧抢了上去,扶起宋老太,“娘,娘,恁咋啦?恁醒醒啊。”
赵良抢了过去,把了把脉,说道,“没事,只是急怒攻心,痰迷心窍,赶紧扶进去休息一下。”
三剩和两个媳妇手忙脚乱的将宋老太送进屋里,两个孩子也哭着跟了进去。
宋老汉摸着那口棺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老二啊,恁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啦,恁叫恁爹咋活啊?”
赵良和赵倩见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倍感心酸,眼角也湿润起来。
赵良自责道,“老人家,都是我去晚了,哎,要是早一步就好了。”
宋老汉只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哽咽道,“恩人这是说啥话,这都是命里注定嘞,只能说老二他命薄,恁救了俺们全家人的性命,还把老二和老三他们找回来,这种大恩大德,俺们一辈子也报答不了啊。”
说着,宋老汉又一次跪下给他们磕头,赵良赶紧扶了起来。
赵良见一家人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就起身告辞,宋老汉一家人苦苦挽留,但赵良说有要事要办,不能久留。
宋老汉见这样,也就不再强留,只好挥泪跟赵良和赵倩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