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在贤士府中养伤,在姜然几人的照料下,三日后才算能正常下地。这几天躺在床上没想别的事儿,净是琢磨如何报仇雪恨,恨得赵良牙根都痒痒。
又过了两天,赵良见伤好的差不多了,就暗地里又准备动手。
这日,吃过晚饭,过了亥时,贤士府里的灯一盏盏的都熄了。
赵良见姜然和姜陶在房内已经睡熟,就偷偷溜出房门,人不知鬼不觉的窜到了墙边,然后高高跃起,攀着墙头翻了出去。
岂料,刚翻过院墙,落地的一刹那,感觉踩住了什么东西,重心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深更半夜的,那个王八蛋踩我老人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赵良骇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去,定睛仔细一看,居然是前几日在街上碰到的邋遢道人,正躺在那里叫苦不迭。
原来,那邋遢道人喝醉了,正躺在墙根底下酣睡,谁知道正碰上赵良翻墙而过,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身上,一下就把他踩醒了。
赵良见是邋遢道人,就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让他噤声,压低声音说道,“嘘……道长,是我,你小声点。”
邋遢道人打着酒嗝,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的打量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是你小子啊,深更半夜不睡觉,翻墙出来干吗?要去当采花贼?”
“我采什么花啊?我是要去惩治采花贼,为民除害。” 赵良苦笑着说道。
邋遢道人打了个哈欠,说道,“哦,为民除害,听起来不错,你有除害的本事吗?
“大丈夫当有所谓有所不为,即便不能为民除害,也要拼死一搏,拼个鱼死网破。” 赵良大义凛然的说道。
邋遢道人听后,说道,“哦,原来是送死去的,那你去吧,明日我去给你收尸啊。“
赵良听了邋遢道人如此奚落和凉薄之语,不禁有些恼怒的说道,“你……,你怎如此说话?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狗屁的同情心!”邋遢道人反唇相讥,接着又问,“我来问你,你是不是要去找姜慬?”
赵良见被邋遢道人一语道破,十分吃惊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就问你是不是?” 邋遢道人继续追问道。
赵良见瞒不过他,只好承认,“是,我就是去找他,这狗贼横行霸道,欺压良善,调戏民女,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那你也得有修理人家的本事啊,要不然,你不是去让人家修理吗?想不想学学如何修理这些恶人呢?” 邋遢道人意味悠长的说道。
赵良听后,两眼放光,激动的说道,“当然想学啊,你知道谁能教我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邋遢道人站在赵良面前,捋着胡子,衣袂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说道。
赵良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眼珠的问道,“不会吧?难道就是你啊,道长。”
“然也,然也,正是本道长。” 邋遢道人微微点头,眯着眼睛说道。
赵良伸出两根手指,在邋遢道人面前晃悠,“道长,你没喝多吧,这是几啊?”
“少给我耍贫嘴,明晚到太公湖畔的太公台来等我,我传你几招,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 邋遢道人一把将赵良的指头拿开,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那邋遢道人不等赵良答应,就飘然而去,留下赵良在那里愣了半天神。
等赵良回过神来,赶紧又翻墙爬了回去,回到房间,见姜然和姜陶睡得正香,自己连忙也钻进了被窝。
与赵良告辞后,邋遢道人甩开大步疾行在临淄的街道上,路上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显得夜晚更加空旷和寂静。
到了临淄的城门口,邋遢道人居然凌空而起,直接飞了过去。
邋遢道人刚飞过去后没多久,又一道身影也飞了过去。
守门的士兵正在打盹,丝毫没有觉察已经有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
邋遢道人飞出城后,径直往城外太公湖畔飞去,等到了太公台后,从空中降在地上。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对着身后说道,“道友,出来见个面吧,别再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