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玉怔了怔,望着苏紫瑶,唇角微微弯起:“妹妹已经知道了。”
抬手将茶壶搁会烧炭的炉子上暖着,萧茹玉抬头看向苏紫瑶,神色有些恍惚,半晌才伸手似是想要往苏紫瑶头上摸去,却最终都未曾只是僵于空中有收了回去。
“姐姐……”
迎上苏紫瑶不明所以的目光,萧茹玉莞尔一笑:“知道为何我会在小月之后才将这根簪子交给璧儿,而非入府的第一日便交给他吗?”
苏紫瑶双眸猛地一缩,心中恍然已经捕捉到了某样信息,不敢置信的看向萧茹玉沉静的脸庞。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那么浓的恨意,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有一个孩子,一个我最爱的人留下来的孩子,所以我舍不得把那根簪子给璧儿,舍不得把我和映然最后的一点回忆交给别人。但是小月之后就不一样了,映然没了,孩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办法留住映然,更没有办法留住我们的孩子,日日挣扎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萧茹玉深吸了一口气,续道:“所以我决定赌一把,赌今后有人会令璧儿心甘情愿为她戴上这根簪子,赌今后有人能够取代那个贱人在璧儿心目中的地位。”
说完,萧茹玉猛地抬起头,直视着苏紫瑶的双眸,在她诧异的目光下,缓缓地勾起唇角,一抹淡淡的疯狂与期待自眼底渐渐弥漫开来:“紫瑶,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为我,为我的孩子报仇!”
苏紫瑶诧异的望着这个一贯端庄贤淑的女子,那自眼中骇人的杀意,蠕动着嘴唇道:“为什么?”
问完之后才若有所觉的抬起头,艰难的问道:“姐姐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孩子的滑落并非意外?”
萧茹玉冷笑两声,眼中满是凄苦:“自打怀孕之后,我便一直小心谨慎的保护着那个孩子,大夫也一直说孩子胎息稳固,胎位正常,怎可能因为出去散了一会步便受惊滑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时候我根本不曾受到什么惊吓。”
苏紫瑶抿了抿唇:“姐姐既然知晓孩子滑落一事绝非意外,那当时为什么……不告诉王爷?”
“因着孩子的死,璧儿本就相当自责,加之当时璧儿的身份地位,我若告诉他,非但是璧儿,只怕整个王府都无法安宁,我……不愿让他为难。”萧茹玉摇了摇头,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但是妹妹,你知道吗?感到孩子流出体外的那一刻我有多恨?有多想就这么随着孩子一起去了!”
“姐姐!”苏紫瑶伸手握住萧茹玉激动道微微发颤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是不是知道当年害得你滑胎的那人是谁?”
“是谁?”萧茹玉低笑了起来,“还能有谁?当年一见我入了这王府,恨不得将我生吞了的人还会有谁?”
苏紫瑶一惊,预感到自己接下来听到的很有可能会是自己忽略已久的……隐情。
“紫瑶其实也有所察觉了吧。为难你的人不只来自这深宅大院,还有……皇宫。”
“这就是妹妹遇刺当日,姐姐特地跑来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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