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变得有丝羞涩起来。
“三小姐。”她微笑着喊道。
又施礼:“给娘娘请安。”
众人顿时笑起来。
凌菲心苦笑:“娘娘什么啊,你们不知道我——”
她想说你们不知道我在宫中若是一个不小心,都不知道被人陷害死几回了。
见众人心情沉浸在不错的氛围当中,她却又不好打破这一片轻松自在。
若是当初没有进宫该多好,有时候她真是撑不住自己了。
富贵荣华又如何,抵不过舒适自在的小日子,比不过白首一人心。
凌菲心深深叹一口气,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既然她决定将孩子生下来,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来,三姨抱抱——”她笑了伸开手抱青竹手上小小的娇软身子。
萧佑怡睁着葡萄般黝黑机灵的眸子看着她,嘴角嘤嘤呜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那么轻,凌菲心接过来时却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凌向月慌忙搂住她几欲摔倒的身子:“咋了你这是?佑姐儿还没那么重吧?”
凌菲心连忙将萧佑怡递给青竹,脸色痛苦的扭曲:“你先抱着,我这不行。”
几人见她弯着腿,一副踩着了钉子的模样。
凌向月忙扶了她进屋坐着,坐下缓了好一会凌菲心才缓过神来。
晚上的时候凌向月不放心她,过来看她。凌向月多心。就问中午是怎么回事。
凌菲心犹豫一番,干干的将木屐脱了,解释道:“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怀孕了,所以每次月事时我就找的自己的血——”
凌向月震惊的看着她。眼中又流淌过心疼。
她上上下下打量她:“你就不知道弄点畜生的血?伤的哪儿啊?伤在身上也是可能被发现的。难道你——”
想起她中午一抱佑姐儿就疼得弯腿的场景。她目光朝她三寸金莲看去:“那里?”
凌菲心红着脸点了点头。
“处处有人盯着,我上哪去找畜生的血?”
她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又感觉一阵轻松。
还好。还好,多亏了姐姐,那种备受监视和煎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她只需要安心在这里保胎五个月——
到时生下孩子再回宫。
若是皇上真怪罪下来,也大不了一死。
虎毒不食子,她相信皇上不会连自己的孩子也杀害的。
就是担心连累了姐夫家——
凌菲心面上浮上一抹担忧:“姐姐,为了我的事,真是麻烦你和姐夫了。”
凌向月正抬了她脚查看伤势,闻言头也没抬:“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在宫中遭遇不测吧?”
凌菲心嘴角抽了抽,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凌向月翻开她的脚底,才发现她脚底一个干涸的血窟窿眼,还没结疤,可以看见是新出的伤势,又加上以前的伤势。
她顿时嘶一声,疼的冒出了眼泪:“好疼——”
她最怕疼了,在自己的脚底戳个洞已经是够疼的了,妹妹竟然一直在一个地方戳洞,每天还得戳好几次。
想想她就已经疼得弯下了腰。
凌菲心见她摸她,痛苦出声:“别摸,别摸,千万别摸——”
两个人都似又戳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的痛得说不了话。
凌菲心缓过劲,见姐姐还疼得受不了,有些抽搐的说道:“又不是你,你疼什么?”
凌向月双腿发软,虚弱无力的撑在床上:“我、我晕血,你又不是不知道。”
况且还是那么恐怖的一个窟窿眼,她撑在床上久久力量回不了自己身子。
“你怎么下得了手?”她嘴唇发白的问道。
凌菲心小心翼翼的套好绣花袜,保护好自己的脚丫不再被凌向月触碰到。
“真正到了那个环境,你就是下不了手,也得下。”她深深看她一眼,表情严肃了许多。
凌向月栽到被窝里嘤嘤哭出了声,她着实为妹妹感到担心。
以后该怎么办?
就是孩子生下来了,也得有好多面临的问题。
不是说生下孩子就安全无忧了。
凌菲心斜睨她一眼,吐槽道:“简直了,我就不该和你待一块,影响我的雄心壮志。”
凌向月哭了一会发了会情绪,扭头脸上还挂着眼泪:“谁让你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你都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要她还不得疼死了。
她真心佩服妹妹的勇气。
凌菲心讪笑道:“其实习惯了还好。”
凌向月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尽量别碰着她了。
凌菲心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嘻嘻笑道:“姐姐好神也好可爱。”
凌向月理了理身上交襟的半臂褙子,啐了她一口,扭身出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