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你可别跟他那种人一般见识。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常常都是被他气得肝肺疼,莫当真,莫当真。”
说完哈哈笑了两声。
凌长笙挤出一丝笑容,回请道:“坐,坐——”
几人坐定,凌长笙又吩咐丫鬟上上好的茶。
开先丫鬟上的是招待一般客人的茶叶,凌长笙吩咐的时候才去耳房里拿了上好的竹叶青出来。
几人一阵寒暄。
赵子晟将礼盒打开,诚挚的笑道:“这是上回别人给送的西番的香薰兔,柳州没有的,特地送来给你们尝尝。”
凌长笙客气了几句,便叫丫鬟先将香薰兔收下去。
凌家是商人之家,有钱,不缺什么东西,唯独缺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所以赵子晟送的礼物求稀,不求贵,代表一番心意就成。
赵郡守一直坐在座位上不说话,脸色沉沉的。
他特别想问凌长笙:“你老子呢?怎么不出来见我?”
想想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又压着这份心情。
凌长笙见赵郡守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猜想他肯定是在介意长辈没出来迎接,他一个晚辈在招待他们。
于是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家父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太好,母亲又在照顾他,所以可能见不着赵老爷了。”
姚梨花就是来看看凌向月的那位相公是否跟着她一起来了柳州。
所以她客气的跟凌长笙说了几句后便装着好奇的问道:“咦,凌家哥哥都起来了?怎么还不见凌家妹妹的那位姑爷出来呢?”
凌长笙笑道:“他们住在后院,这会应该也起来了,只是不知来了客人,我这就派人去唤他们过来。”
赵子晟听得面色一喜,讲了这么多表面话,终于听见了有用的。
不免微笑着了眼姚梨花,眼中充满了鼓励。
姚梨花却脸色有些僵,她迟疑的问道:“你是谁......凌妹妹的相公,跟她一到回来了?”
凌长笙解释道:“这倒不是,是三妹先回来,妹夫前几日才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姚梨花咬着嘴唇,还真是给跟来了,一个妾而已,至于吗?
赵郡守在一旁听着,听到萧家来人了,硬着的脸终于缓了缓,整了整仪容,面色认真起来。
于是凌长笙吩咐下人去叫三小姐和姑爷到偏厅来。
姚梨花有些坐不住,既期待,又不想见。
她倒是想看一看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可是又担心她会失望。
凌向月和萧奕澈正在院子里种着花,两人笑嘻嘻的说笑着。
一边闹一边翻新盆景里的土,这倒是成了一件乐趣了。
这时有丫鬟来禀告。
“小姐,姑爷,大公子差人来吩咐叫你们去偏厅一趟,说是赵家来人了。”
凌向月放下小铲子,笑着看萧奕澈:“人家找你算账来了。”
她昨日听说赵郡守被免了职,赵子祥跑得无影无踪。
恰有那么巧的事。
肯定是萧奕澈利用手中的权利睚眦必报。
萧奕澈低头笑着弄土里的种子,说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赵家在柳州做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是该换一换了。”
凌向月眼珠子转了转,有些期待的问道:“确实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们凌家在柳州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的......”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又担心他认为自己贪心。
毕竟这种事哪里好办了。
“你继续说......”萧奕澈看着她,柔和的笑道,晨风吹在他微微眯起的丹凤眼上,竟然显出了一种令人心安沉静的感觉。
凌向月豁出去了,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觉得我大哥怎么样?”
萧奕澈笑着摇了摇头:“不行。”
凌向月不乐意,又问道:“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萧奕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行。”
凌向月笑骂道:“那你觉得我爹怎么样?”
萧奕澈去捏她脸颊:“更不行。”
凌向月没办法了,其实她也知道不可能,毕竟上任为官是要考取功名的。
她爹哪行,他哥走走后门,兴许还可以。
萧奕澈不同意,她当然也不强求。
“其实你可以去问一下你大哥,二哥,他们应该不喜欢为官,他们喜欢做生意,做生意有钱,当官有什么好。”
凌向月笑嘻嘻说道:“我不知道哪样好,你们说了算就成,我要求不高,有吃有穿就行,看我多好养。”
萧奕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头。
在一旁观看的丫鬟已经无语了:“小姐,姑爷,那边等着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