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敢去。
柴许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啧啧称奇:“你还真敢。”
末了想起自己儿子的事,转身朝大哥柴卫的书案走去,见他正在作画,便聊道:“晋元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丞相又没有嫡女,真是可惜。”
庶女在他们眼中是入不了眼的,只能为妾。
“最近老吵着要纳丞相的那位庶女,可是丞相的女儿给他作妾又好像糟蹋了人家,大哥你说这事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柴卫一边作画,一边听他说。
脑中回忆了一下,对丞相家中除萧奕澈之外的其他子女,实在没什么印象。
“你知道是糟蹋人家了,娶为正妻你又不愿意,不若不结连枝的好。”他在山水图上画了一最后几笔。
古古怪怪。
柴许上前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晋元,你知道的,宁可错抓也不放过的那么个俗人。”
柴凌天收笔,拾起来轻轻的弹了弹,不甚在意的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找丞相谈谈这事。”
柴许瞅着他画,连连赞好,捂着掌连声称妙。
柴凌天捏着胳膊,满脸堆笑的走到叔父跟前,整个人恍若新生:“什么画让二叔这么夸赞?”
桌案上一副画,寥寥几笔勾勒出江山河流,百家争鸣,一只乌鸦头孔雀屏的怪鸟站在山顶伸长了脖子,似乎在朝天地叫鸣。
柴凌天嫌弃的嘲笑爹的画功:“丑死了,不知道二叔所说的妙,是妙在哪儿。”
柴卫放下笔墨,轻笑了两声,又将画纸揉成了一团。
自嘲道:“你说的没错,爹这画技,几十年都未曾精进一步,有感而发罢了。”
柴许知晓他心中的想法,捂了下巴凝思着。
快过年了。
凌向月在丞相府遇到过封阳翌一次。
是在去看望父母回来的时候。
封阳翌碰见她很是开心,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见。
老远就大声的喊她。
路上可是有下人经过的。
凌向月想你这么大声是不害怕被萧奕澈的人听见去告状吗?
你不怕死我怕。
她加快脚步,也懒得理他。
封阳翌脚步比她大,几下就冲上来拦住她笑道:“月书跑什么?是我喊得不够大声吗?”
作势要靠近一步。
青竹一掌横过去堵在中间。
“封公子,退后退后。”她挥挥手,示意他退后。
封阳翌张了张嘴,似是没料到青竹这么大胆,旋即又笑着退后了几步,笑得可爱迷人:“快过年了,月书有没有想过回柳州一趟?”
凌向月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她摇了摇头:“没有。”
又东张西望的和他扯了一些话,封阳翌神神叨叨的笑道:“月书知不知道舒玄快到京城了呢,他已经上路了,大概除夕之前能到。”
这算是听到的感兴趣的话题了,凌向月心底有些兴奋,面上又不好表现出来。
只化为淡淡的一句“嗯,听爹娘说了。”
封阳翌一愣,不自觉勾了勾嘴角,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多了一丝空洞:“舒玄只是书信于我,说还没告诉伯父,没想伯父未卜先知已经知晓了。”
凌向月没看他,扯谎扯得很专业。
她现在在丞相府太显眼了,走哪哪有下人盯着抓她的把柄。
很快就有经过的丫鬟注意到了她们。
“看,那不是大公子的侍妾吗?听说……”
“现在又和司直大人……”
“果然是商人家的女儿呢,见到什么好就冲上去。”
“司直大人长得真俊。”
“……嘻嘻。”
凌向月气坏了,跺了跺脚,眼睛朝那两名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的丫鬟看去,娇声喊道:“你,你,站住!”
那两名丫鬟见她出声了,忙吓得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凌向月无语。
青竹作势追了两步,见她们跑远了,便大咧咧转身,嘴里不屑道:“鼠辈,就知道背后叽歪。”
封阳翌心急火燎的看着,忍住去抓她双肩的冲动,面上带着不爽:“月书,你在丞相府如此艰难,不若离开的好,你不应该面临这些东西,眼下凌家有我了,你就应该被呵护着,我来替你做这些事。”
凌向月对他突然说出的疯言疯语怔了怔。
“说什么话呢,叫别人听见好深的误会,以后行动上表明就行了,你反正无亲无故的,爹爹又算你半个父亲,你为他做事,不浪费,不过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咱们互不干扰,就这样。”
凌向月左右躲闪着说了一串话,便越过他落荒而逃。
封阳翌呆滞的看着她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随后失笑,心底隐隐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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