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扣了出来。
碧螺仗着自己有太太撑腰,一脸恭敬的对着顾氏的方向称道:“的确是,凌姨娘种的那些花,依奴婢每日观察,她自己要用一些,而给柴世子也要给一些。”
一提到柴世子,顾氏的脸就拉了下来。
其余的人听了也有些诡异的看向凌向月。
毕竟小妾和其他男人来往,怎么着都有闲言碎语。
凌向月淡淡的道:“你误会我就罢了,误会了定国公的世子可就不好了。”
碧螺低下头,有退有进,话里有丝惶恐和委屈:“奴婢哪有那个胆子针对谁,奴婢只是据实禀告,凌姨娘不要多想。”
说着又抬头慌张的看她一眼,肩膀瑟缩了一下,似乎很害怕她找她事。
平日跟着叫凌夫人,今日又改了口称凌姨娘。
凌向月还没见过比她能装的人。
此刻就那么多的下人盯着她,好似她已经做了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引起众怒了,有些臊皮。
“然后呢?”凌向月静静的问,目光坦然而心不在焉。
这些个多事的丫鬟,平日她奖赏也多,就是拢不住。
顾氏一拍扶手,一振母威,冷声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凌向月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承认什么?”
装神弄鬼?妖媚惑主?白日宣yin?
就凭一丫鬟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
况且这些罪行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究竟是无聊还是怎么地?
顾氏才懒得管她做了什么事,她只是来平息众怒的。
“上上个月,有个丫鬟给你端茶,你却反将滚烫的茶水都泼到她身上。”
凌向月回说:“您也说是滚烫的了,滚烫的能往妾身身上歪吗?”
顾氏叹口气:“上个月,你将浣衣房的一丫鬟打得皮开肉绽,谁允许你这么大权力?”
凌向月回道:“她往妾身的袭纱里放虱子,恼得妾身满身起了疙瘩,不该打吗?”
“前两天,碧螺只是在拐弯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要她跪在地上从她身上踩过去,哪个当妾的如你这般狂妄?谁给你的胆子?”
凌向月:“……”
顾氏又举了一些例子,凌向月都一一回驳了。
“放肆!”
顾氏厉声对她喊了一声,双目溢怒。
“丞相府的丫鬟如你说的这般不堪吗?”
凌向月低下头,没吱声。
英氏心情奇好,就该狠狠地批,不然还骑到她们头上来了。
“刁蛮恶毒,此其一,装神弄鬼,此其二,妖……”
顾氏还待再发威,凌向月却打断她:“等等,装神弄鬼?这是什么?”
顾氏气得不行,口中念着反了反了:“没规矩!长辈说话有你一个小妾插话的地方吗?”
“我看也没甚好说的了,你自个心里明白,来人,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喊了半天没人动。
顾氏发火,指了指随身跟着的几名嬷嬷:“还愣着干什么?先给我拖下去打!”
那几名嬷嬷战战兢兢地的磨叽,先前看热闹倒是看得很欢,这会要动真格的,却是有些不敢。
大公子要回来知道了,不剥了她们一层皮。
有名嬷嬷老泪纵横:“太太,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她可是会妖术的,老奴……”
顾氏扫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
又将目光转向碧螺:“碧螺,你去找两个人来!今天还收拾不了她!”
凌向月几次欲言又止,想给她们说明白,冬天开花不是装神弄鬼,也不是什么妖术,只是很简单的延命之术而已。
又担心顾氏再给她扣个目无尊长,便几次都打住了。
反正萧奕澈的人跟着的,她也不怕她们敢打她板子。
果然没一会碧螺黑着脸进来了。
对顾氏摇了摇头:“有大公子的人守着,壮丁进不来。”
顾氏沉着脸,拉不下面子,发火:“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连我这个诰命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凌向月等她发完了一顿火,觉得应该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于是辩解道:“太太,那不是什么妖术,只是妾身在花根处加了一些东西让花的凋谢时间延迟而已,一下雪,这些花就会没了,不信,你们跟我来。”
苦了她这个小妾了,有拳脚也得不到施展,处处受人厌。
凭什么商人就该被鄙视打压?商人的女儿就该被排挤?
众人又从厅堂来到院子。
凌向月命人将一株风信子小心的连根拔起。
看着风信子微微惋惜。
这是她最喜爱的花。
风信子可耐受短时霜冻,喜凉爽,空气湿润,阳光充足的环境,这宅子很适合。
而且它很耐寒,她再在根部保护保护,基本可以抗过整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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