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去灶房唰锅碗的时候借口要喝水也去了灶房。
“嫂子,可有水喝?”易水天闵尽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柳氏正背对着他在锅里刷着碗筷,陡然听见背后的声音着实吓了一大跳。
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在了大锅里。
她局促不安的回头,匆匆的说了一句:“你等一等。”
然后用新碗给他在水缸里滔了一瓢水装在里面,递给了他。
易水天闵伸手接过的时候又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柳氏一窒,想将手抽出来,可又怕碗打在了地上,口中惊喘一声:“你放开。”
易水天闵笑得很无害,另外一只手接住碗,放开了她。
一口气喝下,目光带笑的又还给了柳氏。
柳氏被他看得红了整张脸,急促的就转过了身背对他。
易水天闵担心龙泰突然过来坏了事,所以并没有多做逗留。
转身去了正在院子里准备牛拉车的龙泰。
他们没什么东西可以随身携带的,无非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几个不值钱的首饰。
柳氏收拾完了灶房后,就去收拾行李。
龙泰又抹黑点着火把去了二公里外的大哥家,给他讲了自己要去京城的事,叫他帮忙喂着一下家里的家禽。
大哥大嫂大吃一惊:“你要上京城?去那里干什么?你哪里有钱去?”
龙泰不好明说,只说一个月后就回来,叫他们不用担心。
顾念着家里的妻子,龙泰只给大哥简单说了一下后就回家了。
他的大嫂倒没他大哥那样担心,连连应下:“你安心去吧,家里的事交给大嫂。”
若是一个月后没回来,他那些地和家禽可就归他们家了!
也值好些钱呢!
大嫂欢喜的目送了他回家。
回过头对他大哥说:“你这个弟弟呀,就是好高骛远,没那个命还一天想着飞黄腾达,看着吧,到时又灰头土脸的回来。”
他大哥凶道:“你好好照看了弟弟的家!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什么都拿走了!”
大嫂撇了撇嘴,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贪心的惦记着他的那几个家禽。
这次竟然连他媳妇都要跟上,不知道路上还要遭多少罪哟。
……
翌日一大早,易水天闵,小安氏,柳氏就坐上了牛拉车。
龙泰一个人在前面赶着。
他估计:“从这里上山,再翻到那座山的官道上,恐怕要一个白天的时间。”
晚上的时候只要露宿野外了。
易水天闵怒极,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们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若再让他遇见她,他一定要她好看!
好在柳氏带了很多干粮和水囊,省着点吃,够他们好几天的口粮。
就这样,他们一行四人,上了路。
易水天闵自然不会一路赶着牛回京城,他决定到了最近的迁城就去换成马车。
……
凌向月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而且是在深更半夜醒来的,醒来时萧奕澈正一只胳膊枕着她,她窝在他怀里。
出了满身的汗,又热又饿又无力,身体难受之极。
此时正值八月初,按道理应该没那么热了,可是今年不知怎么回事,热得出奇。
她摸了摸萧奕澈的脸,干干净净的,一点汗水也没有。
想着可能是自己产后体虚,出的全是虚汗。
萧奕澈猛地睁开了眼睛,和她睡眼惺忪的眼睛对上,他眼里涌出兴奋。
“你醒了?”他捧住她白白的脸颊,这两天都担心死她了。
岳母和大夫都说快醒了快醒了,可是三天快过去了,她还没有醒。
此刻凌向月醒来,他心里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松了。
润湿的唇落上去,落了她满脸:“乖,乖…..”
以后再不让她受这样的苦。
一个孩子就一个孩子,一个孩子也够了。
方婉容没说,可是敏锐如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他自己也是会些医术的,查看了她的脉搏后,便猜测可能是身体里的隐患被激发了出来。
不过不碍事,他秦岚给她开了调理的方子,假以时日,定能调理好。
月子要坐百天,这百天里,就是调理身体的重要时刻,万万不能受凉。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上,凌向月虚弱的躲了躲:“肚子饿……”
萧奕澈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眼中一抹润色:“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就是考虑到她半夜万一醒来,所以饭菜一直准备着,凉了又热,凉了又热。
这两天丫鬟都是轮流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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