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派胡言!”皇帝激动的连连咳嗽,他显然不信吴震霆的话,只有一旁为他捶着后背的武皇后犀利的目光注意到,蔡御医那一张原本就堆满皱纹的脸此时褶皱的更加厉害,他的眼角微微的一个抽搐,虽然极为隐蔽,但却被她捕捉了下来。她朝着皇帝道:“陛下,吴捕头是天下第一名捕,想必不会乱说,请陛下给他次机会让他说完。”
“好,好,你接着说。”皇帝在武皇后的劝慰下努力镇静下来。
吴震霆须眉戟张,朝蔡御医厉声道:“英国公所犯消渴症,你为什么要在他的药中添加大量的甘草?你分明是想让他长病不愈,你为什么要害他?”
蔡御医阴恻恻一笑,促声道:“我什么时候添加了大量甘草害英国公了,你不要污蔑我!”
吴震霆还没说话,武皇后冷冷盯着蔡御医道:“不要狡辩,来这里之前本后已经派医官去了尚药局,英国公的药罐里的确含有大量甘草,而本后所派之人询问了尚药典御,每日为英国公熬药的正是你蔡御医!”
武皇后冷冷的声音落下,蔡御医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膛目结舌:“这……这……或许微臣对英国公的用药有失误之处,这!”
“休要狡辩,你堂堂太医,论医术都是天下翘楚之辈,连我这等稍知医理的人都知道甘草不可重用消渴症,你绝对不会无知道甘草对消渴症的危害!”这时李天立忽然喝道,听闻这个御医狡辩之言,忍不住立时驳斥!
“这……这……”蔡御医无言以对,只得朝皇帝叩首道:“陛下,微臣绝无害英国公之心啊,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皇帝看了看武皇后,又看了看吴震霆,脸上犯起难来,英国公对大唐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利害,这御医要害他可说是犯了死罪,可是自己的头疼病得靠这个御医医治……
吴震霆眼中精光一闪,目视皇帝道:“陛下,微臣听说你每每犯风眩头疼只有这蔡御医自制的安息香能克制?”
皇帝微微点头:“是啊,所以朕认为蔡御医对朕是忠心的!”
吴震霆摇了摇头:“错,陛下,臣认为,这安息香乃有毒之物,敢问陛下,是不是每次闻了这安息香先是神清气爽,但每次过后,下次头疼发作会来的更快,并且头疼之状加剧?”
“这……你说的没错!”皇帝说的有些牵强。
“问题就在这里,若臣猜的没错这安息香本含慢性之毒,毒气入脑,先有麻木神经之效,因此能够止疼,但毒气层层粘附脑膜之中,便会蓄其毒邪,浸溃神经,而那麻木之效一过,陛下神经恢复,便会憎寒头重,以至胸膈气喘,身体每况愈下,这安息香实乃大毒之物,若陛下继续闻这小人所配的安息香,毕将祸不远矣!”
皇帝听他说完,虽然一时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但心底蹊跷的同时却涌起一股强烈的寒意起来,看着蔡御医的目光变得渐寒锋芒起来:“蔡御医,吴捕头所言是否属实?”
“陛下,千万不可听他一面之辞,微臣冤枉!”蔡御医又朝吴震霆怒骂道,“你冤枉老臣,不就是因为我和你结果梁子吗?你就公报私仇欲置我死地,好不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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