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门外。
约莫一刻钟,吴公子的病情得到控制,不再抽搐,被安置在床上休息。我和尤望水走出。
房外,除了吴县等人,武植竟然也在。我看向武植,随即垂下眼。尤望水解释道:“病情已控制,令公子的大脑不易受刺激,在房事上应做控制。”
吴夫人随即怒道:“速速将那两个贱人送走,一刻也不让人省心。为了一晌贪欢,竟连我儿命都不顾了!”
吴县苦恼的摇了摇头,拍拍身旁武植的肩膀,示意走人。
我与尤望水刚走出县衙门,武植便谢了吴县追赶出来。
“尤大夫,且慢,在下有一事相求。”
我抱着药箱低着头,身边的尤望水向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武公子请说。”
武植道:“尤公子可为一女子出售过一种致使面部暂时狰狞的西域蛊虫寄生药物。”
尤望水客气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已是一月前的事,那姑娘也再无来过。”
武植眯了一下眼,向尤望水身后的我扫了一眼,重复道:“那姑娘真的再无来过?”
我心下咯噔一声,心想武植心思狡猾,岂是那么容易相信他人的人?
尤望水不客气道:“武公子还有事吗?尤某医馆缺人,得赶紧回还。”
武植做一礼:“尤公子慢走!”
不知怎么走回去的,担心走路样子被识破,外八字脚走路,还差点被石头绊了一跤。回到住处才想,我和尤望水都太在意了,这样岂不更让人产生怀疑?那武植会不会撕破我的面皮,一探我的究竟?又或者我只是胡思乱想,庸人自扰了。
日子照旧,时间堪堪过了小半年,冬至。我一边学习药理知识,一边取药包药,亦可在尤望水出诊的时候伴随。忙碌和充实的生活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也渐渐忘记了昔日的不快。
和前世一样,我的身量又长高了不少,腰肢纤细如柳,胸部更加结实。这让宝根看我的眼愈发不自在了。
天冷缘故,我常常窝在房间不出门,有时候做女红,有时候睡懒觉。宝根敲门:“小潘,是我,我有东西送你,你开开门。”
我跳下床,穿鞋开门。宝根站在门口举棋不定,他红着脸从身后递过来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
“是什么?”我没有接。
宝根道:“是对镯子,是我妈留给媳妇的镯子,你收下吧!”
我脸上笑意融融,嘴上却道:“我不是你家媳妇,为何要给我?我不要,你还是送给其他姑娘吧!”
宝根更加局促,有硬是将镯子塞给我的意思,我边推边往后退了一步。
宝根道:“你我都是孤儿,又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了这些日子,可谓休戚与共。你要是觉得不可靠,我这就去求了尤公子给你我证婚。”
镯子硬是塞进了我的手里,让我痛苦而矛盾。不一会儿,尤望水和宝根一同来到。尤望水端坐在凳子上,看向我俩,也不作答。
宝根跪下道:“求尤公子给我和小潘做个见证,我想求娶小潘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