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隋风岳的异样,平时的他根本不是这么鸡婆的人,一路下来他已经三番两次跟吉祥接触,漆黑的眸子在隋风岳冰一样没有松动的脸上一顿,难不成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拭去额角的汗,再看看默默跟在后头的玉笛,经过阳光沐浴的水眸恍若星子灿烂,被这一双眸子看得沉迷,玉笛愣在原地。
远古深沉的钟声涟漪似的回荡在山顶,敲击人心的力度盘旋不绝,听着古来的钟声,吉祥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踏上最后一阶,回身俯视烟雾缭绕下朦胧望不到底得的石阶,绯红的脸上浮起满足。
看着面前宏大深严的寺门牌坊,深深的合十一拜,玉笛见此也跟着一礼。
“公主好毅力,本将佩服。”想到途中吉祥不急不躁耐心的石阶。
“小将军过奖,沉月诚心礼拜,自然要诚心而来。”抬目一笑。
司徒醇怪异的看了隋风岳异一眼,佩服二字是对女人说的么。
那边早有小厮候着他们上来,连忙跑过来侍候,“公子,四小姐与一位夫人已经在厢房等候。”
玉笛在一旁翻着白眼,刚好快到中午,可以先沐浴用饭,“玉笛,走吧。”怔怔的看着吉祥拉上自己的手,不自然的跟了上去。
“看来太子总会学聪明点,找个派的上用场的人跟着。”司徒醇与隋风岳都是习武,自然知道玉笛呼吸不乱步履沉稳,分明就是练家子。看着前面走得身影,司徒醇沉黑的眸子混沌不清。
“一个女人值得如此大费周章。”轻嗤一声,不以为然。
“风岳,你可以不喜欢女人,但别小看女人。”探究的目光落在隋风岳脸上,“女人可覆国。”
“那是因为男人无用!”隋风岳不喜他过于深入的目光,拧眉越过他。
“公主,怎么了。”吉祥突然停下脚步,凝神倾听。
“你有没有听到……琴声?”环视周围的殿宇林立,丛树参天。
“公主,你听错了吧。”这么清幽的环境要是有琴声怎么会听不到,而且有谁会在庙宇中弹琴。
空气中飘着宁人心神的檀香,听错了?疑惑的侧头。
用完斋饭就到殿前礼佛,正好夏良媛从走廊里来,“公主。”
“既然夏良媛累的话就不必过来侍奉了。”
似乎觉察吉祥若有若无的视线掠过自己的下腹,夏良媛僵硬的放下手,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吉祥开口止道:“本宫想一人静静,夏良媛请自便。”
“是……”垂头侧身,对吉祥一福。
“公主,这是个大好机会。”玉笛回头看还站在原地的夏良媛道。
“什么大好机会。”吉祥嘴角一挑。
“当然是试探……”
“玉笛——,佛门重地,不得起心,免得辱了清静之地。”清脆的声音含着一丝严肃。
“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想反驳,忽而脑子一转了然道,“公主是想说回去的时候再——”既免了夏良媛在佛前礼跪,那坐马车回去也可以发生很多事。
看来人想起坏心要多少点子就有多少,倏而转身无奈的道:“我什么都没说,是你想太多了。”
如月的眸子带着审视的锐利,玉笛脊背冒上凉意,平日温和随意的吉祥怎的会有这么不和谐的表情。
又来了,空灵悠远的清泠吹入耳内,渺渺琴丝若隐若现,自然的移动脚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公主,大殿在另一边。”玉笛提醒着已经开步的吉祥。
“哦,我知道。”一边无所谓的应着,一边向隐有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玉笛额头拉下三条黑线,既然知道为何反其道而行之。
“公主。”
侧身抬眸,隋风岳不远处走近,看了一眼无奈的玉笛,回眼盯着吉祥道:“公主是要去大殿吗。”
迈步的脚一顿,在隋风岳身上一凝,脑子思了半晌,玉笛当没这回事,隋风岳听了估计要笑自己傻,何况这个琴音就像自己发现的秘密,自己去寻才有意思,一点头,“嗯。”
“大殿应该是在那个方向。”手一指,冷峻的面上丝毫没有半点波动。
“哟,看我这,”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转身懊恼,“真是越来越没记性了,小将军也是去那边吗,正好一起过去。”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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