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要怪剑首,咱们云剑山的弟子,不管是刚刚入门还是如玄云十四剑那样的天才,都要参与这种门中行动,要知道练剑之人最容易走上单打独斗的歧途,在剑祖开创云剑山之前,练剑者基本上全都是独来独往,一盘散沙,当时的剑修在所有的修士之中地位相当底下,基本上被当成是杂耍,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玄云十四剑中的倜傥剑,一边跟在丁苦儿丁酸儿两个身后走着,一边说着。
丁苦儿、丁酸儿两个着实讨厌这个看起来英俊非凡的家伙,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就是讨厌,或许是因为他云剑山玄云十四剑的身份。
在丁苦儿两姐妹眼中,云剑山使得她们母子分离,逼迫她们学剑,又要啥掉她们的恩人,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两女固执的认为,越是云剑山上层的人物,越不是东西。
所以倜傥剑的话,她们两个就当做完全没有听到,不加理会。
倜傥剑却并不在意,跟在两女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原因很简单,没有剑,没有传承。剑术是一种要有数百年的积累,数代人的传承沉淀才能形成系统。”
“每一个剑修要是仅靠自己领悟,自己来炼剑,实在是太艰难了,根本就不可能形成剑道。”
“剑修不像是其他的修士,剑修对于资源的消耗非常大,一个剑修的资源消耗,要比三个普通修士还要多,若是再加上炼剑需要的消耗,几乎比得上五六个修士了,这样的巨大消耗,没有一个门派在后面支撑,是根本无法在剑道上走得更远的。”
“你们别看一个个修仙门派多么逍遥多么了不起,其实这天底下任何一个门派都像是一个饥饿的饿殍一样,都在垂死挣扎,一旦断了资源供应,偌大的门派眨眼间就要四分五裂,土崩瓦解。”
“你们或许觉得我们云剑山非得和那个叫做好运的家伙过不去有些太过?你们恨那个家伙,是因为他差点杀了你们的娘,抢掠了你们的财物,但我们云剑山必须杀死他,并且必须以剑杀死他的理由,却是因为剑道。”
“大道艰难,犹如悬在两座悬崖中的一根细线,想要从这座悬崖登上另外一座悬崖,就得在这细线上行走,一不小心,跌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这条细线就是道。”
“而那个叫做好运的家伙,动摇了我云剑山的剑道根基。”
“天底下,我云剑山的剑从来都是最快、最强、最无敌的,现在忽然有一个人抢了我云剑山的剑,这倒也罢了,竟然还用剑杀了我云剑山的弟子,这就不那么简单了,天下剑门有三大,云剑山是最大的一支,还有无尽妖洞中的九幽曲鬼,外加玄天帝国的问剑宗,这两家一直都在虎视眈眈的盯视着我云剑山,我云剑山稍有纰漏,就会被对方践踏在脚下,如果连好运都杀不了,就不能证明我云剑山剑道无敌,一群不敢说自己的门派剑道无敌的修士,要想踏足更高领域非常艰难。”
“剑道第一真的这么重要?”丁酸儿本来打算不说话不理睬,此时也有些按耐不住的皱眉问道。
见到两女终于有一个开口,倜傥剑舔了舔说得口干舌燥的嘴唇,呵呵一笑道:“在旁人眼中,剑道第一,不过是个虚名,但在我们眼中,剑道第一背后却不仅仅是一个称呼而已,若真只是一个虚名,我们也不在乎,剑道第一这四个字背后,是无尽的资源掠夺,现在跟你们说这些你们不会理解的,这是上幽界的事情,等你们进入练气期就知道剑道第一,这四个字究竟有多么重要,重要到关系云剑山生死存亡的地步。”
丁酸儿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说就不说,她其实还没什么兴趣要知道这些,她现在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回到娘亲身边,云剑山的狗屁剑道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倜傥剑用手挑了一下鬓角上的散发,望着前方开口道:“咦?那叫好运的家伙竟然还没有被弄死么?”
一听到好运这个名字,两女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前面,倜傥剑看了两女一眼,眼中神情复杂,开口道:“好运那个家伙当真抢掠了你们的财物,险些杀了你们的娘亲?”
丁苦儿还有丁酸儿心头一震,丁苦儿连忙咬牙切齿的道:“当然,我们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丁酸儿连连发狠,重重点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母老虎。
两女都知道云剑山弟子有多恨好运,要是他们知道好运是她们的救命恩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倜傥剑大有深意的呵呵一笑道:“好,既然你们这么恨他,一会将他抓住后,就叫你们亲自动手剥了他的皮。”
倜傥剑的言语,一下就吓坏了两女,和云剑山弟子接触这么久,她们对于云剑山弟子们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这帮家伙,完全是超脱世俗规矩的存在,他们的想法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们看重的计较的东西也和正常人完全不同,倜傥剑说要她们两个剥了方荡的皮,那就真的会一丝不苟的完成这件事。
两女脸色些发白,紧闭嘴唇,丁苦儿略微艰难的道:“还是算了,我们没有杀过人,也不敢杀。”
倜傥剑哦了一声,“没杀过人?你们现在是云剑山弟子,你们手中的剑,就是
用来杀人的,这次正好给你们开荤祭剑,手刃仇人,多么快意?”
两女相视一眼,眼神中神情复杂。
方荡活动了一下肩膀还有手臂,韩望的那几颗药丸相当有效,一整天的休息后,方荡肩膀上的伤势已经痊愈,手臂还略微有些酸痛,不过活动两下后,血脉就顺畅起来,就没有问题了。
方荡发现自己进入淬血层次开始炼心后,心脏那里总是有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心脏的跳动太用力,但血脉却还很薄弱,血流在不断的冲击着周身血管,这种感觉现在还不算太强烈,但方荡有种感觉,若是任凭这种血脉冲击之力壮大下去,他的血管早晚会被血液冲破。
同时,因为方荡是从奇毒内丹中汲取灵气,所以,方荡的血脉中不可避免的浸染了毒性。
这种毒性和寻常的毒性还不同,因为他是蕴含在灵气之中的,可以说是从毒中提取出来的最纯粹的最纯净的毒力。
方荡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们和自己的血液在不断融合,最重要的是,方荡还能够感受到他们开始附着在他的心脏上,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开始借助着毒性灵气的力量,彼此之间变得密不可分。
方荡咬了咬牙,接下来的路,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于这条路最终会是如何?方荡现在没办法去想。
章公公已经发话了,和之前章公公要求方荡不能应战龟缩在盾光阵中不同,这一次章公公就像是在撵一个扫把星一样驱赶方荡。
方荡对此完全无所谓,在方荡眼中章公公没什么价值,方荡没有在他身上投放任何感情,所以章公公做出任何事情,方荡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都不出意料之外。
就像是烂毒滩地中的野兽一样,他和方荡本就不是同类,所以这野兽忽然暴起咬方荡一口完全正常。
方荡休息之后,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奇毒内丹还有他手中的千叶盲草剑都在跃跃欲试,方荡的那颗心,更是极为期待着接下来的战斗,所以方荡当即就在裂开的黑甲剑戟军士中穿行,朝着盾光阵外的世界走去。
一股股的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似乎将方荡的一身秽气全部清洗干净。
眼瞅着方荡就要走出盾光阵,靖公主开口道:“等等,好运,你不能出去!”
章公公则淡淡的道:“好运不出去的话,所有人都要给他陪葬,死了他一个挽救这许多人,这难道不是好事?”
靖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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