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云染手指沾了下口水,数了数银两,扔下八百两,放在大字上,翘着双脚,乐滋滋的,旁边老头油乎乎的手,也扔下了刚才翻倍的碎银,一老一少都是一副等着天上掉钱花的样子。
“买定离手..开..”,骰盅抬起,庄家喊道,“三、五、六,大..”,
朱子文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凌云染捞过庄家赔的银票,口中大声说道,“招财啊,知道如何在赌坊赢钱不?是有窍门的?”,众赌徒顿时耳朵一竖,屏声静气地听着,凌云染嘴角似笑非笑,开口说道,
“就是一进赌坊,就要找个看着最衰气最背时最倒霉的人,然后他买啥,你就买相反的,保管你赢钱啊,哈哈哈哈”,凌云染得意洋洋地笑道,嚣张至极,旁边老头白了他一眼,一口咬在烧鸡上,低头数着手里的银两,
砰的一声,朱子文使劲拍了桌子,目光看了过来,带着狠意,凌云染敛了笑意,双眼如剑,冷厉又肃杀,激得朱子文缩了缩脖子,又转回头。
“朱公子..看来今日赌运不佳,适可为止罢”,长乐坊主秦城开口劝道,若是真得罪了朱家,倒是不妥。
朱子文不发一言,刚才豪言说几千两不放在眼里,但真要输光了,回去老爹肯定是一顿臭骂,可现在若是抽身,脸面往哪儿搁,一时心中盘算不已。
“输不起就别玩嘛,犹豫什么”,凌云染在旁懒懒地说了一句,惹得秦城冷眼而视,却激起了朱子文的怒气,大声吼道,
“再来,再来,本公子就不信了”,说着将身前全部银票推到小的一侧,说道,“三千两,全压小”,
“朱公子...”秦城有些讶异,脸色铁青,欲言又止,朱子文分别就是来捣乱,长乐坊要是赔了,半年的开销也就没了,但是若是赢了朱子文,朱家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我说坊主啊,你倒是会替人考虑,朱公子家里这么有钱,难道还会为了几千两与你长乐坊过不去么?你就别啰嗦了,让我凌云染,今日赌个痛快”,凌云染搭上秦城的肩膀,在旁懒懒说道,眸子闪烁着算计和精明,
“凌云染?原来是凌家公子,久仰久仰..”,秦城回过神,冲他行了礼,忽然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有凌家做靠山,哪里还用怕,不着痕迹地冲着庄家使了个眼色,
凌云染见他识相,把刚才赢得所有银票推在大那一侧,扫了眼旁边的老头,果然见得老头慢吞吞地也把所有碎银子推到大那一侧,旁边的众人倒是都收了手,坐山观虎斗,
庄家正欲摇骰盅,“停..”,忽然朱子文开口喝道,众人皆是不解地看着他,“本公子亲自来..”,朱子文挽了衣袖,便要上前,
“朱公子,这不合赌坊规矩..”,秦城开口说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本公子的话就是规矩..走开.”,朱子文一把推开庄家,便要拿骰盅,凌云染冷眼一扫,开口说道,“你问过我的意见么?朱~公~子~,我~不~同意..”,语气懒懒的,却又冰冷如铁,双目凛冽似剑,
朱子文冷哼一声,眼珠转了转,开口说道,“如今下注的便是你,我和那老头,你不同意,少数服从多数,那老头的意见便是决定,如何?”,
凌云染扫了眼老头,想是他跟自己一伙的,肯定不会同意,便懒洋洋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老头身上,他好似有些拘谨,将烧鸡往身后藏了藏,脸上堆了笑容,开口说道,“同意,同意,朱公子尽兴就好”,
听得这句话,差点没让凌云染从椅子上摔下来,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老头,口中骂道,“尽兴?尽个屁的兴,你以为这是青楼啊,你以为你是那卖身的姑娘啊,需要这么热情地讨好那寻欢客?”,
老头直接无视她,脸上堆满了笑意,讨好地看着朱子文,果然让他神色和缓起来,脸上得意洋洋,气得凌云染狠狠白了他一眼。
朱子文举起骰盅,狠狠摇了几下,放在桌上,正欲开盅,忽然桌子一动,老头的烧鸡掉落在桌上,油乎乎的,老头慌忙拾回烧鸡,颇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朱子文嫌弃地扫了他一眼,打开骰盅,“四、四、五,大..”,
“哈哈,老天助我..”,凌云染一跃而起,随意便搂过一人,高声笑道,一股烧鸡味传来,她才看见那人竟是臭老头,她冷哼一声,甩开手,喜滋滋地取过银票,极为暴发户地沾了沾口水,数了数,从四百两变为整整三千两百两,把银票塞进怀里。
摆了个风流倜傥的造型,一撩发丝,嚣张自得地说道,“招财、进宝,走,去天香楼吃顿好的..本少爷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