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天哼了一声,背过身子,硬着心肠没理她,凌云染失望地眨了下眼睛,妻管严的老爹,头一次敢忤逆老婆,看来是动了震怒,这次难逃一劫啊,她埋下脑袋,酝酿了下情绪,抬头泪意汪汪,转而望向了凌老爷子,饱含可怜委屈,
“傲天,染儿此前受了重伤,想是影响了心智,需得慢慢教,急不得”,凌重山老爷子,见得儿子媳妇闹了不快,不由开口劝道,其实他心里更是失望,只是断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当长子、次子战死沙场时,他才明白,不管争不争气,只有人活着,才是好的。
“爹..玉不琢不成器”,凌傲天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依旧硬了心肠,声如沉鈡,“来人,拖少爷下去,领罚二十军棍”
“不要啊…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子了……”,凌云染扯开嗓子嚎叫着,跃步跳开,扯着桃红的绸衫,勉强撑起糯米团般的身子,颤颤悠悠地往门外跑去。两侧的家丁,奉命将他围住,但见一个粉红胖子在堂内穿来躲去,躲开了探手而来的家丁,胖乎乎的身子,又说不出的灵活,
凌云染趁机溜了个空,身子滑到门边,迈腿就往外跑去,忽然,眼角映入一个白色身影。
白,亦有很多种,有如宣纸的苍白,如薄雾的渺白,如牛乳的奶白,如皓月的莹白.
这抹白,似秋夜的一抹月色,浸在美玉,莹润又清淡,飘渺又孤寂.
如仙子伫立在月宫,守候千年,而沾染的月色,白得那么清冽纯净。
白得好似在她身上染了一圈光环,令旁人不敢走近,不敢触及。
当然,厚颜无耻的凌云染除外。
她愣了楞,眼珠子转了转,瞬间,将自己白胖的身子像那抹白投去,双臂大张。
神仙姐姐,我来了…
那抹白往旁边悄移了一步,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侧开身子,让那糯米团直接摔趴在地上,肥肉弹了弹,缓冲了几下。凌云染嘟着嘴,翻滚着身子,顺势滚到她脚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嚯嚯,好香啊~
“美人儿,救命啊…我如此俊美,若是早死,天妒红颜啊…”,她一边大叫,一边双手乱摸,简直卑鄙无耻得令人无法直视。
那抹白影耳梢起了红晕,挣开了她的手,清冷如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别胡闹,没个规矩,我是你长嫂,起来罢”,哗的一盆水浇在凌云染的头上,她呆了呆,站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染儿见过长嫂”,哪有刚才半分泼皮的样子,这便是她早逝兄长之妇么?
“素心,你怎么来了”,凌傲天见到她,神色柔和,带了淡淡的笑意,凌云染跟见了鬼样,嘴长得老大,
“爹,您老也会笑啊”,凌傲天瞪了她一眼,她只得讪讪地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