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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月不慎被拥挤的人群挤下了马车的车辕,她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出于本能,她随手抓住了一物,等落地想放开时,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马车的车幡,从车幡敞开的一角可以看到马车里的陈设,靠窗卧榻上的一件白裘披风引起了江如月的注意,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江明月的东西。
江明月的马车在此,却不见其人,会去哪了呢?江如月环顾了下四周,见车边有一酒楼,名唤醉仙居。醉仙居共分三层,江如月进了一楼大堂,大堂内人山人海,或站或坐,都在议论着今日战神回朝的盛世,她转了圈,并未发现江明月的行踪,便上了二楼,二楼,全是用屏风隔开的雅间,文人雅士居多,讨论的主题也是今日的战神回朝,个个争的面红耳赤,估摸着江明月那样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在二楼,她就直接上了三楼。
一小厮模样的人守在三楼楼梯转角处,江如月丢了块银子到地上,对着银子道:“这是谁掉的银子?”那小厮一见地上有银子,笑呵呵的走过来说自己掉的,乘他弯腰捡银子的时候,江如月一个闪身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两个房间,对门而立,一道温润如玉的男子声音传来:“月儿,风寒可痊愈了?”
江明月的声音随后响起:“喝了安太医开的药,早就好了,别把我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你呀,只要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出些事让我担心。”男子的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宠溺。
江如月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发出声音那个房间的窗户底下,从鞋底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窗幔划了道口子,用手指掰开那道口子,顺着口子往里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男子的左手环着女子的腰,右手顺着女子的长发,抚摸着她的后背,女子的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双手环着男子的腰身,那女子正是江明月,男子脸被江明月的头发挡住了,看不真切。
江明月娇嗔道:“宇哥哥,你就是坏啦,这么久都不来看月儿,怕是早把月儿给忘了吧。”
男子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你呀,就是会胡思乱想,我就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呀,前阵子父皇派我到抚州去办事,昨儿刚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你被推到河里受了风寒,这不今儿一得空就巴巴的来见你了嘛。”说到这男子略顿了下又继续道:“你的那两个姐姐也太不安分了,居然敢欺负我的月儿,要不要我派人去教训教训她们?”
“这点小事,哪用宇哥哥动手,爹爹已经罚过她们了,况且,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凭她们,怎么可能伤得到我,我是故意被她们推入水中的,一来是探下太子的态度,二来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让她们最近安分点。”
男子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心疼。“你呀,就是调皮,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下次要是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窗外的江如月听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暗道:好你个江明月,表面上装好人为我求情,实际上就是你陷害的我,要知道我江如月可是瑕疵必报的人,以后定不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