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面上泛红,尴尬的留在门外,不屑的瞪了眼贺澜的背影,要不是为了那地契,她才懒得踏入许家半步,深呼了口气,整顿整顿自己的情绪,方慢腾腾的进了屋。
“三娘啊,我也不是烦着你,你说说,那地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娘真的将地契给了你,那可咋没和我们说一声,保不准我们会瞎想。”
贺秋一点一点的将话往偏引,意思是地契是从于氏手里骗来的,贺澜嘴角微微抽动,抬眼:“大姐可放心,这地契是爹娘亲自交代的,没有爹娘的应允我咋能拿到地契。”
“话是你一个人说的,我又没真见着。”
贺秋的眸子闪着异样光,扭着脸反驳道。
贺澜不急着和她说清楚,反正她手里有于氏给她的转让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于氏想的周全,也怕让人误会了贺澜是偷了的地契,所在在离村之前,就与村长说好了,贺秋打什么主意,她还不清楚。
她弯细的眉毛微微挑起:“大姐,你要是非要这么说,那你到并州去,亲自问问娘,问完了再过来和我说。”
贺秋闻言,脸色顿时黑了,她眼尾吊起,声音拔高的往上吼:“三娘,你这是啥意思!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呢,就是去了并州,我能找到娘?赶紧将地契拿出来,我是你大姐,爹娘在外,东西就得我管着!赶紧的!”
院子小,隔音效果差,一点动静就能惊动旁人。
正房内,小杨氏才将杨氏扶上了炕,小心的伺候着,杨氏拧着眉头,听着传来的声响,心烦意乱,她不耐烦的翻动了下身子。一下子拉扯到了肥腰,疼的她五官抽搐。
“还不出去看看,这是咋了,吵死老娘了!”她冷声对小杨氏道。
小杨氏应了声,嘴里嘟囔了句“死老太婆子!”,扭着身子,不情愿的出了屋。
她听着动静往西屋走,刚要推门进,耳边乍得响起地契两个字,立即停下动作。附耳趴在门缝处偷听。心里捣鼓着小算盘。
“大姐。我说过了,重复最后一次,地契的事,你问娘去。别在这缠着我,缠着我也没用,就是磨破了嘴皮,我也不会拿出地契的。”贺澜沉声道。
贺秋一听没戏,可就这样回去,她也不甘心,脸色一转,立即泪如雨下,凄哀的坐在木椅上。抽泣道:“三娘,你知道我自嫁进了铁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大雄知道了地契的事,给我放话了。要是我拿不回地契,要和我没完的,三娘,你要着地契也没用,许霖不是卖木具的,哪有功夫下田,何况你们不是分家的时候,已经得了三亩地吗?”
合着贺秋打算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法子来打动她了,她要是相信贺秋,这辈子就白活了,她思来想去,方说:“大姐,瞧你这话说的,得了,我和你走一趟,和姐夫将话说清楚,这地契是在我名下的,我就不信姐夫还能将我咋地了。”
说着就要拉着贺秋往出走。
趴在门口的小杨氏心里咯噔一声,加快步子就往正房走,“娘,娘~”她急着喊道。
“吵吵啥!有话就说!”杨氏冷声喝道。
“是地契,贺家大姐来了,地契,好像是要和三娘要呢,现在还吵着呢。”小杨氏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杨氏拉长了脖子,两眼一瞪:“地契?!啥地契?!”
办靠着墙直起了腰,细小的眼睛眯起,恨不得赶紧去西屋,将事情整个明白。
小杨氏赶紧将听见的事和杨氏翻了遍,又添油加醋一番。最后又说:“好像是贺家的田地,现在地契在三娘手上呢,贺家大姐这不是硬是来和三娘磨,娘,你说咋办。”
“地契在三娘手里呢?这个死蹄子,拿了地契,连个屁也不放,不知道咱家缺的就是能种的地,赶紧过来扶我一把。”杨氏腰再疼,也不能任贺秋将那地契拿走,到了手的地契,还能转手送人?
怕那个蠢婆娘被贺秋将地契骗去了,她不敢停歇。
小杨氏也望着那地契能归他们家,反正贺家回不回来还是一说,到时候地契得手了,就是贺家回来了,也没法子,她心里想着,已经扶着杨氏到了西屋。
另一边的猎户白家。
白家的院子里,挂满了畜生的皮毛,有的还是血淋淋的,未风干,隔着这些挂着杆子上的皮毛,站着一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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