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前面,接着掉落下来的小火星子,但火星一落出来就熄灭了。为了提高温度,两人都是在烈日下生火。张凡虎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个女族人,其中那位递着草绒的女族人赫然是那位族中的孕妇,显然在这种社会中没有吃白食的人,即使是孕妇、老族长。
张凡虎突然感到脸红——虽然现在因为倒立、用力、温度等原因已经是面红耳赤了,但现在他是因为自己的粗心:昨晚他居然把火堆忘了。族人们生火都不容易,所以生好火后,即使不用火,都要慢慢加柴保持火种。但他那细致的警觉性只是听细微的危险靠近声音,其余的,比如族人们的雷鸣般的呼噜声、远处狮吼声、斑鬣狗尖笑声都会被自动过滤,这个火堆柴火燃烧的声音也被他的耳朵自动过滤了。
张凡虎翻身起来,双手抓着两个小绳圈,双臂用力把身体抬起来,然后收腹把脚从粗绳圈中取出来。张凡虎跑过来阻止了两个生火的女族人,然后捡起火堆旁自己昨天做的弓。这把弓臂只有半米长,用一尺长的一截昨天猎到的角马皮绷成的。这并不是给两个小男孩做的什么玩具弓,而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活”,这个“活”即使在人类整个进化史中都是划时代的——钻木取火。
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想来是祖先们都用双掌紧夹着竖立的木棍在木块上钻,但是这样是最落后的方法。第一,容易手累。钻木本就是为了让摩擦的温度达到干木块或紧压在木块上的草绒的着火点,这就必须使钻棒不停息,如果稍停一下,那么温度降低后前面的努力就全废了。第二,手容易下滑,因为要让木棍紧压着木块或者木块下的草绒,这样更容易着火,但搓动木棍的手也要慢慢地下滑,最后把手返回上来时,不免又要丧失热量。
张凡虎这种以弓来钻木取火是比较先进的了,现代社会中大多数部落中或者是野外生活的特种军人也是用这种工具生火的。只见张凡虎在一截一尺长指头粗的干金合欢树枝中间用军刀刻了一圈米粒深的槽,然后把木弓稍微压着一点,让弓弦绕在小木槽中。然后捡了手掌大小的一块猴面包树干木块,走到正在被暴晒的腊肉下,让被晒出的油滴了两滴在木块中间。最后张凡虎走到那棵倒地的猴面包树边,用军刀在上面撬了个大拇指粗、一个指头深的洞,把草绒塞进去,然后把金合欢树枝压在草绒上,树枝也进去了小半个指头的深度。左手拿着的那块猴面包树木块就用中间有油滴的部位压在金合欢树枝的顶部,拿着弓的右手就快速的拉开了。
那截被切了一圈凹槽的金合欢树枝直径仅约一厘米,张凡虎每拉一下弓,长三十厘米的弓弦就能让树枝转八九圈,在他快速来回的拉动下,只是数十秒的时间,就看见淡淡的烟冒出来了,族人们都相当惊讶,因为这与他们短则数分钟、长则一两小时的取火时间相比太短了。但张凡虎也被惊了一下,不是太快,而是太怪:冒烟的居然是压着金合欢树枝的猴面包树木块!那两滴角马油脂本来张凡虎是想让它们来减少木块与树枝之间的摩擦力,但没想到成了催火剂了。张凡虎将计就计,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当他压住木块的左手已经感觉到很烫后,右手把弓连着经合欢树枝向边上一抛,迅速抓起身边早就准备好的大团草绒轻轻压在以满是火星的猴面包树木块的中心部位,鼓起大嘴用力地吹着,火星瞬间就蔓延到易燃的草绒上,再次吹了几口气,草绒终于燃烧起来。
看着现在仍然全身汗淋淋的啃着肉骨头的族人们,张凡虎也抹了把额上的汗。“我的力量已到达一个临界点或者说极限了,再浪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来锻炼,就是浪费了,浪费指导族人们训练的时间、精力还有最重要的粮食。男儿挥汗在重要的地方,从明天开始,少量是时间用来锻炼以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用同样的时间指导大家训练,至于剩余的更多的时间?”张凡虎环顾着聚居地四周与族人们,“太落后了,我要让大家前进到史前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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