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拿回我们所失去的东西。”潘尼语气严肃地说:“各位,萨扎斯坦的力量非常强大,仅仅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远远不足以与他对抗。”
“所以你要让红袍法师会成为上界众神的新狗腿子?”尼尔德隆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在对抗萨扎斯坦的立场上,上界众神与我们立场一致,如果与他们结盟能够让我们取回我们所失去的东西,让红袍法师会延续下去,那又有什么不可以?”潘尼反问:“只要塞尔仍在我们的手中,其余都是次要的,不是么?”
“但是……西恩,如果上界众神的势力进入了塞尔,旧有的秩序被打破,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卢兰.布瓦尔发出一声叹息。
“旧有的秩序?它已经让我们失去了一切,萨扎斯坦就是这秩序的终极产物,事实已经证明,这个秩序最终只会毁灭红袍法师会。”
萨扎斯坦……
尼尔德隆和卢兰.布瓦尔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与潘尼的对话,让他们陷入了对红袍法师会未来的思考之中,同时引起的是对过去的反思,很明显潘尼说的是正确的,塞尔的先人们留下的极端功利的理念,试图培养出一群‘强大的人物’延续红袍法师会对塞尔的统治,结果却是培养出了萨扎斯坦这疯狂的独裁者,几乎以一己之力为红袍法师会带来了末日。
这无疑是一个足够惨痛的教训。
“那么新的秩序又由谁来制定呢?”卢兰.布瓦尔继续询问。
“当然要视情况而定,两位大师。”潘尼回到了椅子上:“我想红袍法师会能够想到新的合适的秩序延续我们在塞尔的利益。”
“不……我们的意见不重要,上界众神的干涉也不重要,关键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卢兰.布瓦尔摇了摇头,随后用十分认真的视线盯着潘尼:“能制定这个新秩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带领红袍法师会重返塞尔的那个人!”
他忽然提高了声调,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他抬起手指着巫师。表情严肃得好像变成了一块雕刻着人类五官的钢板,开口说话的声音远远地飘到了门外的走廊:“西恩!现在,我要你回答我,回答尼尔德隆。认真地回答现在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位红袍法师!你,是否能够成为红袍法师会的‘未来’?!”
“当然能。”潘尼表情严肃地站了起来,认真地注视着卢兰.布瓦尔的眼睛,抬起右手:“以我的源论起誓,我必将竭尽全力。”
哗啦啦啦……
在座的红袍法师纷纷表情严肃地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左手抚胸,冲着房间正中央的潘尼屈下右膝。动作整齐划一,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更为肃穆。
在侍者的搀扶下,休斯想要从轮椅上站起,然而过度激动造成的晕厥让他倒在了轮椅上,两个侍者连忙放平了椅背,悄悄将他推到了房间的角落。
尼尔德隆叹息着站了起来,跟着卢兰.布瓦尔走到潘尼的面前。
“……统治首席,塞尔从建立到现在为止这四百六十四年里。自我的祖先伊萨兹.布瓦尔之后,你是第二个。”卢兰.布瓦尔看着眼前这个表情严肃的青年巫师:“萨扎斯坦为了这个称号与前后十几个首席法师翻翻滚滚来来去去地斗了一百多年,虽然他活到了最后。但也没能如愿以偿。”
他语气分外唏嘘。
“好好干。”尼尔德隆吐了口气,拍拍潘尼的肩膀,翘着白胡子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无奈:“虽然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你。”
“还有四个大据点,分别在阿戈拉隆,桑比亚,穆尔玛斯特和塞斯克,散落着大概一百二十个‘同事’。”卢兰.布瓦尔拉过潘尼:“尽快得到他们的承认,这非常重要。”
潘尼认真地点了点头,从心底浮起的一件事让他有些担忧。连忙告诉卢兰:“布瓦尔大人,最近有一件事情要特别地注意,那就是米丝瑞拉……”
“米丝瑞拉?”卢兰.布瓦尔皱起眉头:“她还活着?”
他表情有些激动,又一个幸存的首席,与萨扎斯坦对抗,传奇法师当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很快潘尼一盆冷水就泼了上来:“不。她投靠了萨扎斯坦大人,并且已经受到了上古邪物的腐化。”
卢兰.布瓦尔激动的神情立刻被惊愕取代,他看了潘尼一阵,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和可能引发的后果,语气变得非常严肃:“西恩阁下,您有足够有力量的证据吗?”
“我……”潘尼皱了皱眉,忽然发现这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说。
在与萨扎斯坦敌对的立场上,他可以很轻松地拉到一大批上界众神为他作证,但是与米丝瑞拉的遭遇是在下层界,能够为他目击作证的恐怕只有阿斯摩蒂尔斯和格拉兹特两个,用上界众神取信于人相当容易,但是下界领主的可信度就低了许多。
何况阿斯摩蒂尔斯和格拉兹特很可能都没注意到米丝瑞拉这个相对龙套的人物,更不会留心记忆什么。
想让上界众神为他证明米丝瑞拉是萨扎斯坦的爪牙,无疑是一件不太靠谱的事情,因为凡是有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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