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兰森德尔使徒,他丢失了神祗的恩典。,
“原本就资格不足的人,在一次考验中露出了原形。”塞拉挑了挑眉毛,侧头对着后院的方向叹了口气:“虽然值得悲悯,但不应该将责任全部推在那个人身上。”
“塞拉,你要相信我并不贪图权势,他的计划,能够将吸血鬼驱除出这座城市,还是有正面意义的。”卡扎尔主教合上了眼睑:“但是我们却不能让一个班恩式的统治者上台,这回让西门卷入更巨大的灾难漩涡。”
“班恩式?主教大人,您想得太糟糕了。”塞拉抬起了头:“我可以肯定,迪塞尔先生会是个理性的有能力的统治者而且,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推翻他呢?让已经千疮百孔的西门在短时间里遭受另一次灾难?至少……”
她有些落寞地吐了口气:“我无法劝服迪塞尔大人主动放弃权势。”
“…”卡扎尔皱起眉头,沉吟了一小会儿,转向塞拉:“格罗菲娅女士,你有什么意见?”
“提尔授予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秩序与和平,我们理应辅助统治者更好地将这两者带给人民。”塞拉说道:“我们可以观察一阵,看看用这些阴谋诡计获取权力的迪塞尔先生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之后再做出结论。”
卡扎尔抬头开始祷告,过了一阵,本放下双手间的教典,低眉叹了口气。
虽然崇高的正义会让善信者暂时抛弃暴力,然而追逐着权力的邪神使者却未必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尤其是面对着这样的唠叨:“哦,亲爱的塞利恩,听听看,那帮白痴渔民,把那个人都和谁相提并论?七法赛崔纳?伊利斯塔祖孙?这都是西门的国王!他们要做什么?那个家伙想做什么?”古德尔愤怒地摔着酒瓶子,偶尔一两个不慎丢到浴池旁边,即被一道黑影挡住,黑影中伸出的小手将抓住的酒瓶顺手丢进酒橱子上,酒瓶子落在橱架上,落点精准而稳当。
“我们要在那个女人面前俯首称臣吗?”古德尔晃了晃头:“哦,我喝多了,或许我们应该接受这样的结果,毕竟他打倒了夜之王。”
“如果让他坐上了王座,我们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泳池中的塞利恩发出沉默的声音。
“你有计划?”古德尔询问。
“必须得铲除他,通过迅速果断的手段。”塞利恩望着天huā板,深深吸了口气:“戳穿他的阴谋,只要他死了,除了薇卡那个女人,西门城里面没人会给予他真正有力的支持,想想那些贵族,他们都是善忘的,现在还记挂着他的好处,再过一阵,就会想起来那些变成白痴的倒霉蛋家人。”
“会暂时地铭记恩德,但永远不会遗忘仇恨。”塞利恩冷笑着:“大多数的贵族都是如此,何况我相信也没有贵族会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权力巨大的统治者。”
“那么你的计划…呢?”古德尔目光闪烁:“你有足够的把握杀了他?夜之王都死在他的手里。”
“他不过是被掌握到了弱点。”塞利恩闭上了眼睛:“放心好了,再过几天就是切蛋糕的日子,这一刀我会好好准备的,一定会让那个巫师感到印象深刻。”
古德尔笑了两声,再次提起了酒瓶,倒满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兰朵影龙从阴影中出现,仔细地为塞利恩揉起了肩膀。
“潘尼,外面的人都在传扬你呢。“法师塔顶的气氛十分融洽。
随着吸血鬼的覆灭,这里也不再被那般剑拔弩张的气息包围,希柯尔躺在巫师的怀抱中,静静地讲述她在城市里的见闻:“嘻,你终于成了被吟游井人传诵的人物啦,暗夜面具的毁灭者,相信以后东西哈特兰德地区的吸血鬼听说你的名字都会远远地避开你。”
“只是虚名而已。”巫师仰望着天huā板目光有些恍惚,呢喃着说道,娄然察觉到从旁传来的清晰的哀怨,连忙转头将被子盖在了少女的身上:“还不能放松警惕。”
“还不能放松警惕?”希柯尔眨了眨眼睛:“吸血鬼不是都死了吗?这些天还听说,那些西门人准备推举你作国王呢。”
“这是不可能的,这些贵族已经不会再容国王这种东西存在了。”潘尼失笑摇了摇头:“即使勉强当上了,也会被暗算被推翻,即使是现在,就有人正在想着怎么对付我,我敢肯定。”
她嘟着嘴巴,甩了甩脑后的长发,似乎不太喜欢这样的话题,她将越过巫师的肩膀,看到熟睡中偶尔呻吟的兰妮:“潘尼,最近她精神总是很不好,每天昏睡的时间比我还长,是不是生病了?”
“说的也是。
”巫师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黑武士,想起了地下时的晕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有心好好检视一番她的病症,无奈一些内科知识已经还给了上辈子的老师,妇科更是一窍不通,难以决断之下,只能继续带着一肚子的困惑摇了摇头。
“过一段时间去神庙找个牧师好好看一下。”他看看兰妮睡觉时依然倔强上挑的嘴角,又耸了耸肩:“不过她未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