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奈维隆的神色有点苦恼我总感觉留着他是个很大的隐患。”
“现在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我的。”劳佐瑞尔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然当初我们为要动手?”
“……你说得对。”奈维隆沉默一阵,耸了耸肩现在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
他目光闪烁喃喃着重复了一遍。
沉默的时光持续了一小会儿,一个侍者打断了这片寂静:
“两位大人,尼兹奥德西隆大人求见。”
奈维隆和劳佐瑞尔对视了一眼。
“让他进来。”交流了一个眼神之后,劳佐瑞尔侧头吩咐侍者。
……
“就是这里?”
潘尼转头看着那所大宅,而他身畔,却是一排一排的坟墓。
如果他没记,这里就是缪尔斯坦图斯后院的坟场。
她瞪了潘尼一眼,然后将花环套在一个墓碑上面,开始静默地祷告,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的词语,并非向某位神祗念诵的祷文,只是倾吐着一种思念与哀伤。
法师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疯有点可怜。
似乎祈祷结束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谢。”
“唔,举手之劳而已。”潘尼受宠若惊地耸了耸肩,注意到她用袖子抹着的脸颊,心里也不自觉地开始软化,不过他不断地提醒这是个喜怒无常的女疯子,因此并不试图进行多嘴多舌地安慰。
“那么,我们可以了?”他抬头望着黯淡的月色,心中忽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一直以来那股缠绕在心头的不祥预兆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多少宽心,而是更加感到不妙。
因为他的预感能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时候了,他这样想道。
“等一等。”兰妮露按住了他的肩膀,目光盯着大宅的方向,潘尼就看到两个黑袍学徒走了。
这两个人的神态趾高气扬,看到兰妮露,目光中露出一股欣喜的神色,然而的语气却十分傲慢啊兰妮,费兰德林大人一直期待着您的归来,他刚刚为您选好了下次舞会见面的对象。”
“叫那个对象吃屎去吧。”兰妮冷哼一声,看着的黑袍侍者——这个人二十来岁,眉宇间带着股天然生成的高傲,完全无视潘尼的存在,潘尼暗自皱眉,拥有这种胆量的学徒在塞尔可不多见,不过有这种胆量,大概也有相应的资本,或许他是费兰德林的亲信?
听到兰妮简明扼要分毫不带善意的回应,这个人的脸色灰了一下,然后就见兰妮朝旁边挂着花环的坟墓扭了扭头他今天没来过?”
“呃……”这个学徒愕了一下这是谁的墓地,和费兰德林大人有关系吗不跳字。
潘尼注意到兰妮的脸色瞬间好像涂了一层黑墨,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
然后他就看到,她抽出尖刀如同愤怒的山猫般凶猛地冲了,那个人的喉咙破裂之后,脸上才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如喷泉般从指缝间溅了满地。
另一个学徒发出一声尖叫,疯子似地转身连滚带爬逃命去了。
潘尼目睹这一幕人间惨剧,手脚立马冰凉,再次深深体验到这个的疯狂与不可理喻。
她丢下了刀,双手捂住脸半跪在地上,哭泣的声音进入法师的耳中。
他的神色再次动了动。
“我讨厌你们。”她带着哭腔喊着,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你也一样,我讨厌你,所有的男人都是。”
法师翻了个白眼。
虽然很早就了这个事实,但是听到她用这种直抒胸臆的方式呼喊出来,心里仍然有一点不舒服。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他倒也有些理解了她的心情,虽仍然保持着警惕,不过恶感却无形降低了不少。
她其实也挺可爱的。
他看着蹲在地上发泄的兰妮,拍了拍她的后背,指了指那座大宅喂,你真的不考虑?”
“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复杂地注视了一阵那所宅院,歪头注视着地面我不了,你……能带我走吗不跳字。
“带你走?”潘尼神情诡异。
或许在前一天,他会因为这样的要求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现在,他却有点明白兰妮的想法,他摊了摊手你的父亲大人……呃,实话对你说吧,我不想得罪他。”
她看着潘尼的目光立刻变得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又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小刀。
潘尼暗暗汗颜,虽然不怕她,但是他也不想和她在这里发生冲突,于是只好说出的真实想法其实,我现在也处在极为危险的情势下,自身难保,实在顾不上别人,就在你刚才祷念的时候,我还在想我该何去何从,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
她看着法师的脸,显然试图从中分辨出这些语言的真实成分。
不过她的辨识能力对上红袍法师的真情实意显然有些无力,所以她的表情渐渐茫然。
“你为不离开塞尔呢?”潘尼忽然提议道其实……你为不想着依靠的力量,到外面寻找自由去呢?有时候仅仅需要跨出那一步的一点儿勇气而已。”
“一点儿……勇气?”她的眼神转为迷茫,又渐渐清晰,然后又转为黯淡勇气?”
失落和无力有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再次感到有些丧气,如果离开了塞尔,她又要何去何从呢?
她看了看身旁的墓碑,想起在大宅里面那个穿着铠甲的老者,那严厉而慈祥的注视与其中蕴藏的期许,有些并不能轻易地割舍。
“那么算了。”她有些颓丧地叹了口气,充满失望地白了法师一眼就你是个靠不住的家伙。”
“抱歉。”潘尼苦笑。
他背负不起更多的责任了。
“那么带我离开这里总可以吧。”她哼了一声这个要求不为难吧。”
“当然。”法师松了口气,开始冥想起了传送咒文。
……
“大人。”这个黑衣的仆人带着战战的两腿进了高阶导师费兰德林的房间把奥托夫杀了。”
“哦,了。”这个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应该是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死了一条狗而已,他如同挥斥狗一般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这条狗很清楚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下去了。
弗雷兹?费兰德林静默了半晌,手指在硬木质的办公桌上叩出‘空空’的声响,如同钟摆一样计数着他面容的扭曲,直到阴郁填满了这张英俊的脸。
他吐了口气,长久红袍法师生涯锻炼出的情绪控制能力发挥了关键作用,忘记了一时的不快,掏出一张信函。
来自导师诺斯诺亚的信函。
眼前的情势变化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
他分得清轻重。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