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觉得不够稳妥,曹虎继续说道:“不过江油那么大,那些乡勇不堪重任,而捕快只有区区几十人,在人手方面,那是捉襟见肘,此事还需要大人定夺。”
话不能说得太满了,需要留有一定的余地,手下的那点捕快,维护治安、欺负一下善良的老百姓、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还可以,真出了事那只是摆设,陆皓山也明白这个道理,当时袁三就威胁过自己,说只要十多个精骑就可以踏平县衙,这话还真没夸张,别说一个县衙,就是一个满员编制的百户所,也就一百二十兵丁,以袁三卫队的精锐,估计一个冲锋就能把它击溃。
张云辉点点头说:“这的确是个问题,我们江油离卫所有些偏远,虽说平日不用受那些士兵的祸害,一旦有事,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听到手下在议论纷纷,陆皓山心里都乐得快要笑出来了,刚才这话题就是自己有意无意挑出来的,目的就是为训练一支武装力量作铺垫,本以为还需要开口添油加醋一番,没想到根本不用自己开口,他们倒主动提了出来。
“这个问题很严峻”陆皓山终于开口了。
听到县官大老官开口了,众人连忙闭口不语,一起看着陆皓山,想听听这位县官大老爷有什么高见。
看到众人都闭口不语,等着自己发言,陆皓山这才说:“现在后金对我大明虎视耽耽,辽东年年开战,很多心怀不轨的人乘机作乱,这些人就像蝗虫,所过之处可以说什么都吃光抢净,民不聊生,曹捕头说得对,三班捕快的力量有限,现在有二个对策,一是向上级申请,派卫所入驻或士兵入驻,二是把乡勇组合起来训练,严防匪盗,诸位意下如何?”
“大人,小人觉得还是自己训练乡勇好了,先别说卫所不容易调动,不轻易转移卫所,就是真把他们请来了,只怕我们供养不起,那些卫所的士兵,一个个好逸恶劳,鱼肉百姓,还会找借口索要钱物,最怕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是乡勇实在,不用给银子,最多就管一口饭,乡里乡亲,知根知底,好管理多了。”曹虎马上说道。
曹虎是捕头,在江油可以说地位特殊,像治安、刑事等事件是他负责,可以说地位高、福利好、灰色收入多,要是真有卫所或士兵入驻,那他的地位马上受到极大的挑战,站在他的角度,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礼房司吏苏方难得附和道:“大人,小人也同意曹捕头的想法,找自己人,知根知底,也好管理,请卫所入驻,只怕多有不便,别的不说,管理方面就是一个大问题,那些士兵就是犯了事,也不归我们管理。”
“大人,那些家伙是吃人不吐骨的,江油的老百姓已经够苦了,可不能引狼入室啊”掌管钱粮的户房司吏周大源大声反对:“江油现在政政紧张,再供养那么多人,那真是供养不起啊。”
请别人来进驻,他们没田没地,要吃要喝要兵饷不成?江油也就是一个偏僻的小县,哪能供养得起?
县衙里的钱银就这么多,这份厚了,那份就得摊薄了,现在供养几十人,大伙也就图个温饱,一旦再多供养一大批,那是自断自家生计,于是众人纷纷反对,要不是陆皓山是县令,众人都想骂他脑子进水,怎么想出这样的一个馊主意。
陆皓山听闻众人反对,也不急于表态,只是点点头,然后笑着说:“好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这一顿是给诸位摆的庆功宴,这些有争议的话题,容后再议,这样吧,这事先不要讨论了,等处理完税赋这件事再找时间商量议,来,我们先干一杯。”
凡事急不来,只能循序渐进,陆皓山内心明明很急,但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要要做做样子。
“干”
“大人,干”
众人看到县令大人举杯了,一个个连忙把杯拿起来,一起喝酒。
这一顿酒,足足喝了一个多时辰才散,散的时候不少衙役已经醉倒在地不醒人事了,陆皓山只好吩咐那些还没醉的人,包括厨子和杂工等人出动,把喝醉的人一一安置好,这才在刘金柱的搀扶下回后衙休息。
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三天时间已过,在张云辉和周大源督促下,银匠花了三天时间把收上来税银全部铸成银锭,曹虎令人打包装箱,准备第二天就出发。
当晚,陆皓山孤身一骑到郊外找到袁三,见面头一句话就是:“三哥,准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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