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更明显一些。
慕行秋再不耽搁,又一次咬破手指,十指齐动,在身上写出顶天立地符,等到符箓图案渗入体内,他在自己胸前写下金刚身符,随写随祭,一道就够了,再多也不会增强效果。
众人额头上都有一点星光出现,这是顶天立符传递给他们的,人人都觉得倦意一空,四肢充满了力量,再来一场大战也没问题。
可是争夺阵主之位仍不容易,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当追随者被保护者,突然要当主导者,思维很难转过来,心里即使做出了决定,真到施法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谦让有加。
符临的鼓励声,众人的诵咒声,慕行秋都能听到,可是脑子越转越慢。每一句话都要想一会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金刚身符对他无效,他想争夺阵主之位,结果连施法都困难。突然间眼前一黑,他倒下了。
一片漆黑,慕行秋觉得这片漆黑有点眼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牢笼里。他一遍遍呼唤自己的名字,眼前终于出现光亮,他睁开双眼,醒来了。
他居然躺在一张床上,而且是在一间木屋里,山谷周围数百里之内草木尽毁,哪来的木头房子?
慕行秋腾地坐起来,诧异地发现自己经脉内的法力稍微多了一些,内丹却没有恢复的迹象,他马上明白过来。弱者之道的阵主每施法一次,都会流失一部分法力进入其他人体内,他这是分享到了守缺的法力。
“守缺……”慕行秋抬起头,看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不是守缺,也不是符临,而是几天前见过一面的道士施含元。
“抱歉,我来晚了一步。”施含元说,作为世上仅有的三名服日芒道士之一,他的道歉可不寻常。
慕行秋却只是茫然地嗯了一声。从始至终他也没想过要等某人救援,“这是哪里?”
“你还在山谷里,我用法术造了一些房子,你们所有人都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守缺呢?”
“她还好,待会你可以去看她。”
慕行秋松了口气,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呆呆地坐了一会,他问:“你来做什么?”
“寻找胎生道根的婴儿,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来晚了。”
慕行秋想起来了,左流英给所有人安排任务的时候,交待给施含元的就是尽量收集异常的婴儿,为重建道统奠定基础。
山谷里的确有一些出生不久的婴儿。
“早点来你能击败赵处野?”慕行秋对这两人的实力差距不太了解。
“你问倒我了。”施含元露出微笑,“在他投靠昆沌之前,我想我能击败他,当他获得祖师塔并有五行之劫相助的时候,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得向你们致敬,你们能打败赵处野,实在是一个不小的奇迹。”
“道火之攻应该要来了吧?”慕行秋对这场胜利没多少兴奋,这只不过是让众多凡人多活一会迎接最后的挑战而已。
“还有三时一刻,大概是子夜前后。”施含元对昆沌法术的判断更精准一些,“我会留下来跟你们一块应对道火之功。”
这自然算是一件好事,慕行秋仍然兴奋不起来,在他心里涌动的不是冷漠,而是疑惑,“为什么?为什么昆沌要制造五行之劫杀死这么多人?为什么赵处野说变就变,先是从凡人的保护者变成旁观者,又从反对昆沌变成了联手?”
“第一个问题我只能给你一点猜测,昆沌察觉到自己并非世上唯一的超强者,他之前施展的铺垫法术本来可以有多种用途,但他决定用来制造五行之劫,大概是想抽光池塘里的水,让大鱼露出来。”
“就这么简单?”
“昆沌的想法很难猜测,我已经尽力了。”施含元又笑了一下,“至于第二个问题,你直接去问赵处野吧?”
“你抓住他了?”
“他的胆子比从前小多了,逃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没有提前查看情况,正好被我撞见。”
五行之劫已经消耗干净,服月芒的赵处野不是施含元的对手。
慕行秋仍感到疲惫,但他已经没有非得现在要提的问题了,施含元却不肯让他休息,“要论高深莫测,左流英大概是唯一能与昆沌相提并论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咱们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我想告诉你的是,正在保护众生的人不只你和我,虽然整个世界都在崩坍,仍有不少人挺身站立,他们或许就是昆沌期望看到的大鱼,也是咱们需要联合的力量,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挡住道火之功,挽救更多凡人。”
“你有几成把握?”慕行秋问。
“五六成吧。”施含元实话实说,在道火之攻面前,道士也不安全,更不用说普通凡人。
“那还是我来吧。”慕行行秋费力地将双腿挪到床上,抬头看着施含元,既然卷入此事,他要有始有终。
求推荐求订阅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