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被放在马车内,徐镜儿严厉吩咐让萍儿和车夫好好照看两个孩子,不许有一点闪失。
冷凝霜只是笑吟吟地说了句让萍儿好好帮她照看孩子,同时白兔也淡淡瞥了萍儿一眼。明明是很亲和的,并没有任何警告的成分,可萍儿却觉得比被警告了还要可怕。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她牙齿发颤,腿软得就差坐在地上了。
冷凝霜牵着白兔的手进入破庙,徐镜儿扶着另一个名唤坠儿的小丫头紧随其后。
墙根处堆满了干枯败死的植物,整座庙宇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的灰尘味。破的不能再破的环境,让此处看上去极其阴森。满是黄土的地上有一些杂乱的脚印尚未褪去,大概是那天捕快前来抓人时留下的。
这个年代的人并不太理解保护案发现场的重要性,案发后搜查过一遍觉得没有疑点,衙门的人便撤走不再理会,这也给冷凝霜等人制造了机会。
徐镜儿有些怕,不由自主地上前几步,偷偷扯住冷凝霜的衣袖。跟着她的小丫头比萍儿年纪小,自然不老成,见此处环境很怕人,更是钻到徐镜儿身后去了。
冷凝霜毫不客气地甩开徐镜儿的手:“你若是怕就在外边等着。”
徐镜儿恼羞成怒,直起腰嘴,硬地道:“谁怕了,我只是呛了灰而已!”
“是么?”冷凝霜漫不经心地道,率先进入大殿。
说是大殿其实并不算大,一目便可了然整间正殿。
一尊彩漆斑驳的土地神塑像极大,笑眯眯地对着已经没了门板的大门。蛛网和灰尘比比皆是,陈旧的破蒲团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
冷凝霜叉着脚、双手掐腰,站在神像前陷入思考。
徐镜儿用帕子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四处瞄了几眼。小声问:
“这里就是吗?怎么地上没有血迹啊?”
“因为匕首是插在胸口的,并没有拔出来。”冷凝霜摸着下巴回答,突然蹲下身子,聚精会神地望着布满尘土的地面。
徐镜儿心头一跳,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慌忙上前跟着蹲下。哪知偏过头一看,她居然在专心地整理绣鞋前端的花饰。
徐镜儿嘴角抽了抽,恼火地站起身,扯了扯裙腰。
冷凝霜重新站起来,跺了跺脚。徐镜儿耐着性子问她:
“你既然来这里。就一定有头绪应该从哪里查起,对吧?”
“没有啊,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冷凝霜轻描淡写地回答。
徐镜儿闻言。只觉得一腔怒火从肺叶里燃起,咬着后槽牙低声道:
“既然没有头绪,那你来干什么?”
“你自己还不是没有头绪就过来了。我不是说了,我随便来看看。”冷凝霜漫不经心地耸耸肩。
有一瞬,徐镜儿忽然觉得很火大。
“娘子。”就在这时,四处查看过的白兔忽然开口,“衙门的人应该已经把该搜的地方都搜过了,那么多人来搜查,若是有发现早就发现了,也不会等着你来。”
“你的意思是。我来这里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冷凝霜抱胸扬眉。
白兔忙摇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衙门并没有调查到案发当天这座庙里除了谢宛飏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证据。而谢宛飏却说,当他赶到这座庙时,乔青青还活着。也就是说,杀害乔青青的凶手在谢宛飏到达时,并没有走远。或者也可以这么说。谢宛飏刚进来后没多久,衙门的人就赶过来了。除非那个人有翅膀,否则他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容逃走的。”
“也就是说……”徐镜儿恍然大悟,手一拍,双眼灼灼地道,“当时我家三爷进到这座庙里时,其实还有另一个人藏在这座庙里的某一处。只要能找到他当时藏身的地方,也许就能发现线索?”
冷凝霜抱胸,斜睨了她一眼:“意外地你还挺聪明的嘛!”
徐镜儿狠瞪她一眼:“若是称赞就谢谢了,嘲讽就不必了。”
“我是在称赞你啊。”冷凝霜懒洋洋地说,上前两步,歪过头端详了一番正对面的神像,回过身对几个人道,“那咱们就先在这个大殿里找找吧,然后是厢房,再然后是院子,最后是土地庙前后左右的树林里。”
“前面是咱们来时的地方。”徐镜儿提醒说。
“那就后左右,首先是正殿,开始吧!”冷凝霜像个幼儿园阿姨似的,拍拍手,下命令道。
命令一出,徐镜儿也不顾灰尘漫天,带领坠儿翻遍整座大殿。
白兔和冷凝霜则东转转西转转,时而用手指尖左戳戳右戳戳。
大殿内什么也没有发现。
接着几个人前往东厢房。
东厢房一排四间,狭小又肮脏,前三间过去大概是用于存放杂物的,破乱不堪,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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