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玖兰枢的书房,安德烈没有去上课的兴致,索性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德烈的房间位于夜间部宿舍的最西边,是距离玖兰枢房间最远的房间。对此夜间部的学生都非常满意,如果安德烈敢占据距离玖兰枢最近的房间,估计会被所有夜间部全体群起而攻之。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靠着窗,安德烈忽然捂住脸笑出声来,逐渐无法抑制,“真是,太耀眼了……”耀眼到他几乎要忍不住……
微风拂过,半透明的窗帘微微扬起,安德烈望着那一弯月色,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退却。如果听闻卡帕西利亚家族愿倾力效忠,哪怕是地位崇高的血族长老都会犹豫,毕竟卡帕西利亚家族是出了名的不喜权势,一旦承诺必将达成,可玖兰枢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投诚”,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难道是我表现得太过了吗?”指尖轻点脸颊,安德烈侧过头,仍保持少年容貌的脸孔上满是纯澈的疑惑,“你说呢,d?”
黑衣管家自黑暗中走出,他恭谨的弯了弯腰,没有回应安德烈的问题,递上厚厚的一打纸,“这是您要的情报,少爷。”
接过d递来的情报,安德烈随手翻了翻便丢在了窗边的桌上。这里面的内容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但凭d的能力,在两天的时间里挖掘出如此私密的情报,已算非常出色。毕竟,这“孩子”还只是“初生者”。
见自己辛苦的来的情报就这样被弃置一旁,d敛下眼,沉默的站着没有说话。
“是在不满?”
刻意保持着少年的姿态,安德烈的身高刚好达到d的下巴,感到安德烈温热的呼吸拂在颈侧,d忍不住一惊,身子不自觉僵硬住。
“没……”话音未落,领口的扣子便被挑开,有温软的唇贴在脆弱的颈侧缓缓摩挲,于是话就再也说不下去。
“不介意吗,嗯?”清晰的感到d的僵硬,安德烈眯起眼,尖利的獠牙贴住脖子上的血管,微微用力,却没有刺破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是不满我追求玖兰枢呢,还是不满……”停在d领口的手猛地向下,纽扣落地的脆响声中,d上身的衣物就此报废。“这是绯樱家的人做的?”纤长的指尖毫不客气的按在暗红色的伤痕上,他冷冷的扯起嘴角,“看来你还有的训练呢,d。”对他们而言,后裔的地位要比所谓的血脉至亲更高,如果后裔太过废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他们力量的否定。
黑沉的双眼闪过幽光,d低下头,“我明白,少爷。”
很有诚意的道歉,但安德烈并不像轻易放过他。指尖继续碰触那些浅淡的红痕,只是力道变得极轻,如拈叶穿花般轻柔淡然,给人以被珍惜的错觉。然后碰触的指尖变成了更柔软湿滑的舌,顺着伤痕的走向一点点细致的舔过,看着白皙的肤色泛上薄红,安德烈弯起唇,动作更加轻柔。
“少爷……”僵硬的站在原地,d直视前方,五指紧紧地掐住手心。
不敢低头,他知道只要视线稍稍下垂便会看到金色的发,与在他身上舔舐的艳红舌尖。不敢推拒亦不敢拥抱,他如以往每一次那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扑在他面前的道路唯有一条,那就是承受。
承受这个人所给予的一切,痛苦也好,快乐也好,必须承受且不可拒绝。
他听到少年满含愉悦的笑声,“这么紧张做什么,只是,‘疗伤’而已。”说着,d感到安德烈略尖的犬齿开始漫不经心的噬咬他的喉结,立时连呼吸都清浅了许多幻月密码。
伤口逐渐愈合带来的酥麻感传遍全身,d咬住唇,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吸血鬼的唾液具有治愈伤口的作用,但对d来说它的另一种副作用反而更令人在意。心跳不可抑制的快了起来,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克制,强烈的*仍旧从心底升起,漆黑的双眸渐渐迷茫起来。
“真是乖孩子呢。”感慨着,安德烈的獠牙重新贴在d的颈侧,然后,狠狠刺入。
咕咕的吞咽声中,失血的眩晕感很快涌上来,d闭了闭眼,如果不是被安德烈揽住腰,恐怕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好冷。
全身的热量从指尖开始消退,渐渐缩回心脏,熟悉的冰冷让他想起数年前的夜晚。失去了一切,然后被赋予新生的那个夜晚,现在他就浑身冷得如同那晚的月光。身体在失温思想已经停下,求生的本能使獠牙露出唇外。
“被逼到这种程度才开始渴求吗?”舔了舔唇角的鲜血,安德烈微笑依旧,随后咬破手腕,将血液哺了过去。
被求生本能驱使着,d贪婪的攫取他口腔中的血液,热情的让安德烈兴奋起来,恶劣的勾缠逗弄,引得d做出他清醒时绝不会做出的动作。
被迷雾遮掩的双瞳渐渐明晰,蕴含强大力量的血液游走全身,很快填补原本的空缺,同时也让他的血液更加接近纯血。
“还有三个月。”温柔的抚摸d的黑发,安德烈的视线专注的,满含诚挚的关怀与喜悦,如世上最完美的情人,“再有三个月你就会成为真正的后裔了,d,如何?开心吗?”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情人,纵使他们比情人更加亲密无间。
d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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