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命真好啊,要是我再晚到那么一会,说不定就遭了那些畜生的祸害了!”刘大虎咧咧地说道。
“要是我真的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那也是命中如此,生死,不也就是这回事吗!”田铮不以为意地说道。
“小兄弟想得倒是挺开的!好了,你就安心养伤吧。我让老婆子给你炖了一锅山鸡蘑菇。等会炖好了给你送来。”刘大虎这就打算告辞。
“多谢刘大哥的救命之恩!”田铮真诚地说道。
田铮的伤势好的挺快。或许是刘大虎是个猎户的原因,加上老先生的药方也是不错。而且田铮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这才两天的功夫,就能下地走路了。
通过这两天卧病在床,田铮和刘大虎的聊天得知,这个村子就叫做第七岗。属于天平山比较深处的所在了。村子里大约也就有三十来户人家的样子,青壮年基本都是猎户。基本上祖祖辈辈都是以打猎为生。这几天田铮能吃得到的野山鸡,野兔子,还有野狗,都是这附近山里打来的。像是野猪之类的大型动物,往往单独一个人是打不来的,都是好几户人家一起出去,打到之后会拉到集市上换钱,然后平分到每户的手里。这也就是这些人家的所有经济来源了。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所有不能从山里得到的东西,都会通过这种方式换钱然后到集市上去买。
问及日寇的事情,刘大虎倒是知道一二。原来他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刘小虎在家跟着父亲以打猎为生,大儿子早些年却是投军去了。上次来信的时候,说是日寇已经打到济南了。田铮想了想,去年的时候,也就是1928年5月,日军制造“济南惨案”,打死中**民1000多人,并占领济南。6月,日本在沈阳皇姑屯车站炸死张作霖,阴谋夺取东北。看来这倒是和历史上的时间吻合。不过日寇并没进攻上海,作为上海后花园的苏州来说,自然还没受到战火的波及。
这日早上,天还蒙蒙亮,田铮就起床了。先是站了一个小时的军姿,然后站桩吐纳。这是流传在狼牙特战大队内部的一种内家心法,改良自形意拳,所以呼吸吐纳的时候,站三体桩会有相辅相成的效果。
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田铮这时呼吸吐纳的速度更快了,这个时辰的吐纳效果最是优秀。但是胸腹之间的伤势还未痊愈,总是有些苦闷感,吐纳总是像是遇到了门槛。田铮也是意志坚定之辈,硬是凭借胸中一口气,硬生生冲击这受伤的胸腹隔膜。这时他的肤色开始泛红,脸色也变得通红,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更加勇猛地冲击,偶尔还伴随着几种拳势。他的脸色越来越红,浑身也开始了颤抖,脸色已经从泛红慢慢变成酱紫色。突然,他“哇”地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一口乌黑的淤血。
田铮浑身一软,但是他紧咬牙关,并没有倒下去。这口污血的排出,虽然让他身体感觉更加虚弱,但是胸腹之间的隔膜不存在了,吐纳也顺畅了起来。他知道,这是伤势彻底没有留下隐患的缘故。于是坚持又站了一个时辰的三体桩,直到天色大亮,刘大虎一家也都起床来叫他吃早饭,他才收了三体式。
这一下吐出污血,竟然感觉伤势又好了三分,行走之间只要不是太剧烈地活动,都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