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平衡住身体不至于滑到。
有人说,习惯了屎的味道,那厕所闻起来都是香的。这个习惯理论显然对我现在并无作用,看着满地的血,能想象到的只有那些人逃离的时候能够多么的慌张,而我却要一步步向着他们逃离的方向前进,与其说是习惯不了,倒不如说是越来越恐惧。
但石原的表现却很冷静,视若无物的继续走着;这时候我真的不敢说她是缺心眼,因为我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莫名的自信。我不是指她盲目自信,而是感觉到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过这里到底有多危险,可以这么说,她有一种强者的天生的自信。
“啊!”一阵尖锐的嘶吼在我上层传出,我不敢确定,这声音感觉就能尖锐的能够穿透一切,反正距离我们很近就是了。
“是个大家伙。”石原向我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向她点了点头。但奇怪的是,我们正处于三楼,我如果没记错,刚才熄灯应该是在五楼才对,如果它真的已经转到了四楼,那动静我们不可能没听见。
当我们开始前往四楼的楼梯时,发现四楼已经黑暗无光,虽然很想骗自己说这只是电压坏了之类的,但我们两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压力,卡在三层和四层之间的楼梯拐口,不敢轻易踏足前去。
“我们在这里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上吗?”她看着我问道。我舒了口气,心想已经到这一步了,要回去未免太怂,于是答应了下来。她向我点点头,用日语喊道:“忠明!”
“哈!”小野忠明低着头跪在石原旁,随时听她的差遣。
石原直说道:“就麻烦你来负责打头阵咯。”
“哈!”小野忠明猛一个低头,然后起身便往四楼走去。我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我也不是傻子,还是能猜到其中的内容的,跟着石原一起上到四楼。
一上到四楼,我们就感觉很黑,不用说都知道没有开灯是这样的,但没想到是这样黑,我指的是黑的那么古怪。照理来说,灯光照明失灵室内会黑,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只要场景不是封闭的,那一样会有亮光,天上的月光、户外传入的灯光、室内应急的指示灯,能找到的光源实在是太多,但在这里却统统都找不到。
当我们感觉古怪,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这黑暗像是病毒一样,不断地向外蔓延,原先我们卡在的楼梯拐头,也已经被这股黑暗所吞噬,都看不清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这时候只听到小野的声音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石原也一直嗯嗯的作答,等了一会后,石原跟我解释道:“忠明先生已经简单巡视过这一楼层,但都没什么发现,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听到后我心里舒了口气,心想这层还没危险,但问题是接踵而至的,新的问题立刻衍生了出来;我问道:“那…继续上去?”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先在这里调查,我们手头现在只有极少量的讯息,可以说是什么都不知道,断电是我们唯一能够拿来判断它位置的办法,现在连这个都被驳回了,只能说明可能会出现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道。
“第一,如果断电的信息是准确的,那只能说明我们还没找到正确的方法来追踪它,只能被动的等它自己现形;第二,如果断电的信息不准确,它处在其他的楼层,那这片黑暗跟它有关联吗?如果有的话,那证明这黑暗正在向外张开。”
我一下就听出了问题,问道:“听你这么说,五楼是亮的还是黑的才是关键,那为什么不上去证实一下这两个论点?”
她问道:“你现在看得到我吗?”
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只能如实答道:“看不到,只有模模糊糊的大概感觉。”
“那你感觉到它了吗?”
“也没有。”
“我们上来时,四层还是亮着的,这肯定有什么原因的吧?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从我们上到三层的时候,通讯器就没反应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人给我们的通讯器没了反应,谁都知道信号传输的时候怎么都会有些沙沙声,而且那人说过,如果有什么状况,就会立即通知我们。我立刻想明白石原想要表达的意思,说道:“难道你是说……”
“没错,它很有可能是我们上来的时候,下到四层的。最夸张的来说,我们在一楼的时候,它就已经要往四楼走了,那它如果回到五楼,我们那时候最少也在二楼了吧?我们怎么什么都没听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它根本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