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风儿你糊涂了,将军是我们的主子你不可以害将军。”景风母哭道。
“将军…奴婢求求您…”景风祈求的望着他。
“本将军给你最後的机会,要救你的家人就说清楚,将军府不留背主奴才。”说完站起身。
“奴婢说奴婢都说出来。”景风吓得迭声说道。
侍卫进来将後面跪着的人都拖出去。
“风儿不可以欺骗将军,跟将军说实话。”
“妹妹,将军才是主子你别糊涂了。”
“姐姐救命,我不想死。”
“妹妹,救救你未出世的侄子,求求你。”
景风已是全身瘫软趴在地上。
“说。”韩岳大马金刀坐着看她。
“姨娘锺情六王爷,原本六王爷想跟皇上讨姨娘进府。结果万岁爷把姨娘赐给将军为妾。姨娘认为只要没有您就能和王爷厮相。便答应六王爷在将军府做内应,把将军府的动静都回报给王爷,姨娘因为恨将军所以也不留您的女儿…”
什麽?韩岳拳头紧紧攥起来。
她是皇上赐的女人。不守妇道的女人,做奸细的女人,杀子的女人…
要是传出去,将军府会是个笑话,他韩岳更是个大笑话。
他怒极喘着粗气一掌将茶几拍成二半。
景风一惊再顾不得任何思考,所有未经思索的话全倒出来。
“还有庶公子跟去年的嫡子也是,六王爷说要让将军没有子嗣,奴婢知道的都说了。”
“什麽。”这话让韩岳呆了脸色顿时鐡青,牙关咬得戈吱戈吱响。
不止是韩岳,站在门旁的金宸也呆住。顾不得将军在场冲上前去。
“你说蓉姨娘杀了将军庶子和嫡子,说清楚点否则不用将军发话我直接把你千刀万剐。”他抓住丫头的肩膀摇晃。
“我不知道姨娘怎麽做,我只知道庶公子的死跟姨娘有关。”她盯着韩岳。
狠厉的眼神,青黑的脸色,浑身暴发出煞气。
从未见过这样的将军,心里的恐惧快要超过她所能负荷的。
“奴婢说得是实话,奴婢不敢欺骗将军,奴婢知道的全都说了,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
近乎歇斯底里的叠声着没有了,呆滞的眼神紧盯着他。
“够了。”
韩岳的一句话,犹如一根针将紧绷的汽球戳了洞,她瘫在地直喘气。
“把她关在柴房好生照看,王氏那派人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他吩咐着。
竟然这麽算计我韩家,把我韩岳耍在手心里玩,六…王…爷…
“将军,奴才已经交待陈进派人看着景风和姨娘,还有三王爷在仙客来等您了。”金宸回覆。
“走。”他沈着脸走出逍遥居金宸跟随在後。
仙客来雅房外,金铭看见自家主子黑着脸上楼,不由得一愣,他侍候将军多年还是头一遭看见这样的脸色。
正想询问见将军身後的金宸对他摇摇头,他以眼神示意明白推开房门。
“将军来了。”
待门阖上,金宸拉他到一旁把逍遥居里的事告诉自家兄弟。
“蓉姨娘是六王爷密探,还杀了庶小姐庶公子和嫡子。”金铭震惊半天回不了神。
虎毒尚且不食子,庶小姐还是蓉姨娘的女儿居然…
“怪不得将军会这般脸色。”他舒口气,这是将军忍得住情绪,要换做是他怕是一掌杀了那个贱女人…不…蓉姨娘。
雅房内司马玄纠着眉看韩岳打进门就闷着头一碗一碗的喝酒,问了半天答不出个屁,这个状况实在反常,即使当年面对父兄战死沙场,他几乎崩溃也不似今天这般阴沈。
他走出房门招来金铭金宸询问。
“王爷,还是让将军自个儿跟您说吧,奴才实在不好议论将军的事。”兄弟俩恭敬答道。
韩岳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就此看来该是个人私事,确实不好由他人转述。
想藉酒浇愁大醉一场,谁知越喝脑子越清醒,景风的话不断在耳中回荡着。
怒火在胸口翻涌愤而扬手将酒碗砸个稀烂。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没一件顺心每一件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庶长子才三岁多淹死在井中。
庶长女才四岁双眼失明。
庶次女才几个月因病死亡。
盼了十个月的嫡子甫出生就死亡。
无辜的玉儿甫进门被关在晚风轩二年。
皇上赐的女人勾结皇子做密探杀亲身女儿。
“六王爷要让将军没有子嗣。”景风的话冲进脑海。
此时他反倒是冷静下来,原来敌人就在你身边。
呆怔中一碗酒送到他面前,抬眼看去司马玄一派详和望着他。
端起碗仰头喝干,他笑了起来。
“王爷稍待我交办点事。”起身出门招唤金宸附耳说了几句话,金宸应声离开仙客来。
两军交战最怕自乱阵脚打草惊蛇,我韩岳沙场几经生死何惧之有。
要玩本将军陪你们玩的尽兴,就怕你们玩不了输不起。
定远将军名号是祖父与父亲打下的荣耀,他不允许有人泄渎,绝不可以。
回到屋内,他将两只酒碗倒满,端起碗对司马玄一敬说道。
“韩岳的为人王爷清楚,在此先行向王爷告罪。”
他万分严肃的看着如兄弟般的男人,憋不住心中愤怒。
“王爷,我们朋友一场,若有天我做了件对不住你的事,希望你能够谅解。”
司马玄也端起酒碗,咣一声碰着他的,仰头喝干将碗砸向地。
“你的为人我信,你的处事我清楚,有什麽事你说。”
“终有一天…我会…”他发着狠咬牙切齿。
“杀了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