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生低垂着头,抽出着嘴角,两眼愣愣的看着安静的躺在手掌上的光脑,脑海里不断闪现之前与费尔曼之间的对话,顿时手指一缩,把光脑死死捏在手心里,鬼哭狼嚎道:“天啊!那一定不是我,一定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离视屏通讯结束已经过了五分钟了,罗秋生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从气愤,到惊愕,再到后悔,把三道情绪变更了无数遍,但最后的结果竟是僵立在原地和不可置信。
罗秋生一想到费尔曼全身散发着冷气,就算是相隔两地还隔着个两个光脑,罗秋生都仿佛能瞧见对方房间里慢慢凝结而成的寒冰,和费尔曼周围朦朦胧胧环绕着他周身流动的寒气,只要是想一想,罗秋生就忍不住害怕的瑟瑟发抖。
“……我不会真把他给得罪死了吧?”
说到这里,罗秋生不禁想到费尔曼皱着眉头,满身寒气的突然关上视屏通讯器的行为,顿时整个人觉得不好了。
……没错!这视屏通讯不是罗秋生关的,而是费尔曼自己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冷着张脸自己关的。
只要事后想一想自己的行为,罗秋生的情绪就复杂难辨起来,既后悔这样对费尔曼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老师炮轰,又挺佩服自己能有这样的勇气对他这般说话。
但其实过了很久以后,罗秋生再次回想起这件事时,他才明白这不是什么勇气,而是怒发冲冠不顾后果的一时冲动罢了。
罗秋生的身子颤了颤,握着光脑的右手还一边颤抖着,一边把手伸进自己灰色军裤的裤兜里把光脑放好。
罗秋生粉色的唇角瞬间往下垮了下去,露出了一副难看是笑容,然而就在这时,原先神色难看的他瞬间收起了表情,冷然的转过身望向屋外大门口的一角处。
就算是知道视屏通讯呢的另一边是费尔曼,他也丝毫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敏锐的观察力和全身戒备的准备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注意周边情况,就算是在他各种后悔的时候也没有松懈。
而就在他刚刚露出苦笑时,耳边那细小得微不可见的声音却毫无意外的传到了他的耳里,这让罗秋生的第一反应时——屋外有人!并且刚刚他与费尔曼的对话对方完全都有可能听进耳力了!
这个认知让罗秋生更是紧张起来,但他却不出声,而是踩着脚下油亮的皮靴,踏着轻缓的步伐,毫无声息的慢慢向门外靠近,嘴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大不小的说话声。
“啊,讨厌死了,难道还让我下次见到他在向他道歉吗?!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根本没有错,可是不道歉的话……算了,还是去道歉吧,只是说一句‘对不起’而已,总比对方怀恨在心的要好……”
罗秋生面无表情盯着门外的一角,脚步轻缓的就像猫咪的四肢般毫无声色的行动着,这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凌厉极了,但他嘴巴里所发出的那些断断续续自言自语的嘀咕声却把他整个人的气势大打折扣,令他看上去诡异得就像神经病一样。
几秒钟过去,罗秋生越来越接近目标,而随之增加的还有那越发紧张的凝固感。
在接近大门后,罗秋生那血红的双眸向门外一侧的土地上一瞄,只见那灰色翻起的青砖上影影约约投射了一抹淡淡的黑影,这都显示出那人的藏身之处。
罗秋生面无表情,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啧,真不想跟那冰山打交道,要不然……”
一句“要不然……”还没说完,罗秋生就如同狂风暴雨般骤然突袭向门外一侧的黑影身上,随着眼中闪过的红光,他瞬间抽出别在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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