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我可是王子啊。”静谧的房间内,八岁的贝尔菲戈尔直直躺在床上,僵硬地看着因房间昏暗而不甚明朗的天花板,刚才的笑声牵扯着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贝尔白净的小脸上一阵扭曲,“嘻嘻,王子一点都不痛。”怪异的笑声夹杂着咬牙切齿的话语,使得整个房间诡异程度直线上升。
房门外正好听到这个笑声的女佣浑身抖了抖,即使无人看见也不由自主更恭敬的弯下腰,对屋内的人颤抖着声音道:“贝、贝尔殿下,可以用餐了。”
“嘻嘻~”贝尔咧开嘴角,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虽然全身剧痛也抵挡不住他内心的雀跃。
他想起来了,就在昨天,他终于把那个笨蛋吉尔送进了地狱,嘻嘻,活下来的人是他啊!那个从一出生就和他对立的孪生哥哥,终于被他亲手杀掉了。贝尔咧着嘴角,被浓密刘海遮的严严实实的双眸闪过一丝复杂,忍着剧痛撑着坐起身。
昨天留下的伤口因为太过兴奋而没有包扎上药,如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贝尔看了看伤口,独属于孩子的稚嫩嗓音却带着让人胆寒的危险:“进来。”
门外的女佣一个激灵,拖着托盘的手忍不住颤了两颤,语气带着不难察觉的害怕:“是、是的,贝尔殿下。”
随着华丽的大门被推开,整个房间瞬间涌进大片光明,奢侈豪华的全貌一览无余。这个房间是欧洲最常见的贵族风格,古老内涵的高大壁炉,精致奢侈的金银器具,华美旖旎的画卷流帘,无一不体现出主人的高雅品位和家底的殷实。
硕大的房间内铺着最柔软雪白的地毯,KingSize的墨绿色大床上,贝尔小小的身子几乎是和身下的大床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更加瘦小纤细,而这个城堡的人,却是永远不会有人怀疑这具瘦小的身体里隐藏着何等强大的能量,也无人敢怀疑。
“贝、贝尔殿下,请用餐。”女佣轻手轻脚地走到贝尔床前,顶着那如影随形的灼热视线,摆放餐具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豆大的汗珠流下。
“嘻嘻~”突然其来的笑声使女佣一惊,颤抖的手更是一滑,装着精美食物的盘子一下子落到地上,弄脏了洁白的地毯。
女佣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一下子苍白如雪,慌忙跪下,伏着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动,声音中带着几近崩溃的哭腔:“贝尔殿下,请恕罪。”
贝尔嘻嘻一笑,不知何时手上已拿了一把小刀,灵活的手指不断把玩着,小刀在指尖转出漂亮的花式。漠然扫过匍匐在地的女佣,贝尔突然觉得有点无趣,这个城堡啊,已经腻了呢。
金灿灿的发丝上,小巧精致的王冠折射出一道精光,贝尔收起笑容,扯扯衣服,不出意外又惹来一阵疼痛,看了一眼惊恐的女佣,贝尔开口:“你,给王子上药。”
女佣一愣,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贝尔殿下竟然没有杀她,那她是不是没事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女佣愣怔过后连忙称是爬起来,找来医药箱替贝尔上药,看着伤痕累累的小身体,女佣见怪不怪。
两位殿下经常受伤,这种程度的伤口在一个八岁的小孩子身上虽然骇人,但介于它的主人是贝尔殿下,那就很正常了。这次的伤口,看样子又是和吉尔殿下打斗造成的,只是不知道吉尔殿下怎么样?从昨天起就没见过吉尔殿下了。
小心翼翼的包扎完最后一个伤口,女佣偷偷松了一口气,收拾完医药箱就退到一旁。贝尔摸了摸绑着的绷带,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女佣道:“出去吧。”
“是。”女佣悬着的一颗心此时才算真正落地,快速收拾好东西,略一鞠躬便向门外走去。然而,就在她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脚下的步子突然一顿,瞪大的眼中清晰透露出不可置信,连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口,身子便豁然倒下。而她的背后心口处,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银质小刀,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滑落,染红了洁白的地毯。
贝尔跨过女佣的尸体,手上把玩着小刀,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是喃喃道:“嘻嘻~这是王子给你的回礼哦!”
三个月后,意大利西西里岛。
阴暗的小巷内,惨叫声不绝于耳,片刻之后,小巷中再次恢复平静。贝尔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柔顺的金发配着精致的王冠,即使是昏暗的小巷也仍遮不住它们的耀眼。贝尔摸了摸遮住双眸的刘海,嘻嘻一笑:“区区庶民竟敢脏了王子的手。”可爱的脸庞上溅着几滴鲜血,映衬着环境硬生生透出几分渗人的味道。
贝尔毫不在意地擦掉脸上的血迹,打量了下自身,发现再没有血迹才走出小巷。就算他再怎么不羁也是知道光天化日之下顶着拥有血迹的脸走在马路上是很麻烦的,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虽然他从没这么认为就是了。
繁华的大街上,贝尔缓步走着。刚才从那几个被他杀掉的人口中他听到了一个词——彭格列,听说是意大利的第一黑手党。想到这里,贝尔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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